许璟，“……可能真的是急事，不然他不会跑这么远来找我！”
“呵！”刘畅看着她，突然一声不屑地笑，“有什么急事公司负责人处理不了要来找你一个实习生的？”
许璟，“……”她无法跟他解释。
“你放手！”她看着他，语气突然加重。
刘畅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不说，也没动。
这时，距离他们不远的正在吃火锅的同学有几个向这边看过来。
许璟低下头，“同学们看着呢。”
刘畅还是没动。
半晌，刘畅突然开口问，“许璟，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有人了吧？”
她表情突然一怔。
刘畅有的只是怀疑和不安，这时候，他多希望听到她说一声“没有”，但是……
许璟微微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
刘畅抓着书包的手，瞬时就松开了。
刘畅的心思，许璟一直都知道。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困扰着她。此时此刻，两个人……算是……都挑明了吧。
“他哪里好？”停顿了一下，刘畅仍心有不甘。
“优点很突出。缺点……同样突出的一个人。”许璟淡淡说。
刘畅听了一声自嘲，“你不用安慰我。”
许璟摇摇头，“我说的是真的。”
“你喜欢他什么？”
“他……编程很厉害。”
刘畅，“……”
他明白了。从这个点上来说，他确实跟不上她。
爱情是需要匹配的，两个人之间可以有距离，但是不能距离太远。一旦远了，也就抓不住了……
“你走吧。”刘畅看着她，突然从一种悲怆的面部表情恢复到正常神色。
许璟迟疑了一下下。
“你走吧。”他没什么表情地说。
许璟再看他一眼。
他对她摆摆手。
许璟转身下楼。刚走了四五个台阶，这时，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班长，请等一下。”她回头，叫住他。
“嗯？”刘畅脚步一滞，也回身。
许璟这时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刘畅，“还给你，这个，我不能收。”
那是他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对精致的耳环。
长长的坠子垂下来，一边拴着一个银色的小兔子，另一边拴了一颗黄配绿的小胡萝卜。
甜美可爱。
大部分女生都会喜欢这个，许璟也很喜欢。但是，她不能要。礼物承载的是心意，这份心意一旦收了，她只怕……还不起。
“拿着。”她对他小小声地说，“这情谊太重，我担不起，也……配不上。”
刘畅这时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没什么语气道，“你留着吧，就当做个纪念。这玩意儿我戴不上，看着又闹心。”
许璟，“……”
“别磨磨唧唧的了，不值什么钱的东西，你要是不愿意要，就扔了吧。”
刘畅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璟轻轻叹了口气。
他求不得，她又何尝不是。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称心如意，也有千千万万种不尽人意。
谁离开谁不能活？
其实，也都能活。
*
学校门口，许璟没看到祁邵，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原来祁邵饿的不行了，就先找了个地方吃饭去了。
白家小馆。
许璟一进来就看到祁邵塞着满口饭在那对她招手。
许璟坐下下来，祁邵把餐牌丢给她，“吃什么自己点，我请客。”
许璟，“……我吃过了。”虽然没太吃饱，半饱也是有了。
“什么事？”她言归正传。
“无铭公司那个项目，现在等你救火。”祁邵边吃边说。
许璟，“……Demo不是已经封装了？就等宣讲了吧？”
“对。宣讲定在后天，但是老大不在。”
许璟，“……他……干嘛去了？”
“出差。现在人在美国。”
许璟，“……”
“他什么时候走的？”
“元旦那天晚上。”
许璟，“……”怪不得他那天说他有事。
“我过来找你，是想让你去做这次宣讲。”祁邵表明来意。
许璟瞬间一愣，“……我？”
“老大走的时候跟我说，说他如果赶不及回来，这次的项目宣讲就由我去。这要是别的项目，估计我还能行。只是这个项目……我实在不行啊。所以跑过来求助你。”
“我不行的，人一多我就紧张，肯定讲不好。” 许璟说，“还是你去吧，我可以提前帮你备课。”
“不行不行，”祁邵连忙摆手，“我个人对图像图形软件本身了解得就不多，而且，我没跟着你们一起做开发，今天上午我看了你跟老大做的Demo，老实说，我根本看不懂。既看不懂你们的写法，也看不出咱们这软件的亮点。”
“这么赚钱的项目让我去不就废了吗？”他又加了一句。
“可是，我要考试。”许璟说出了一个很现实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考？”
“后天上午十点有一门。”
祁邵，“……这么……不巧的吗？宣讲时间也是后天上午……”
“你们的……考试时间，有没可能……延迟一下？”祁邵这时抱着侥幸心理，问。
许璟抬眼看了他一眼，“绝无可能。”
“唉！这项目……是要亡在我手里啊！”祁邵突然一声悲叹。“这项目可是老大用来给咱们公司转型的。”
许璟，“……什么转型？”
“咱们公司以前一直是以游戏研发为主的。老大想多元化发展，往其它方向闯一闯。宸哥说，未来游戏产品的生存将会越来越多地依靠运营平台。也就是说，咱们要看平台的“脸色”吃饭。如果咱们这次能闯成功了，公司将来的发展就可以不受单一类型产品制约，走多元化发展道路。”
许璟明白了。可是……她也没办法啊。
她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在她的“小世界”里，工作跟学习比，目前自然是学习更重要了。
而且，期末考试关乎来年的奖学金，这在许璟的生活中是头等大事，谁都不能阻止她拿奖学金的步伐。
“你能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祁邵又说。“你跟老大熬了那么多个通宵做出来的项目，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许璟，“……”她关心啊。只是，在与个人根本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当然是……她的个人利益至上啊。
她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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