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依然受限于底层，这个项目并不能再添加一些复杂的功能。许璟在原有的基础上，也将该项目的数值进行了局部优化。这个项目最终产生的月流水不多，但逐渐一个月十来万块是有的。剩余的净利润也是够给大家发发奖金的了。
刘相帝突然发现他赌对了。
对于许璟，刘相帝此时此刻如获至宝一般。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问题是，这姑娘什么也不说。不喜不悲，不怒不乐。
这特么的是什么性格……刘相帝活了二十八年来就没见过一个像她这样性格的人。不管是内向还是外向，你总得表达吧？你总得有喜恶吧？
她没有。都特么快成佛了。
两个项目优化完成后的一段时间，许璟终于闲了下来。可是她每天仍忙不停地敲着代码。
一日，刘相帝好奇地走过来问，“你忙什么呢？”
“写代码。”她波澜不惊地答。
“废话！我知道你在写代码，我眼睛又不瞎。你写什么代码呢？现在又没有新功能要做。”他端着茶杯，闲散围观的样子像极了公园里围观人打牌的大叔。
“底层架构。
刘相帝，“……”
“你不准备开发新项目了？这两个项目撑不了多久的。”她头也不回地淡淡说。
刘相帝，“……”他当然知道眼下的“好风光”只是昙花一现了。
只是，眼前最要紧的问题不是新项目的开发，而是要……弄到钱。只要有钱，他可以让脑中一堆的好项目变现。
没钱……那一切就都是空谈。
刘相帝突然笑了。这小姑娘能力强是强，但对资本完全不懂。还是太嫩了。
他笑眯眯地回到座位上。
这时何浩提醒他，“哥，你电话打了没？”
刘相帝，“什么电话？”
何浩，“你不是说有个投资方挺靠谱的，今天要联系一下吗？”
刘相帝，“……”他他妈的差点给忘了。
刘相帝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刚这关注的重点有点偏啊。
*
北宸软件。上午，会议室内。
祁邵将一叠资料打印出来，交给李北宸。他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滑动着鼠标，一边准备跟他做汇报。
“这是经过两三个月的追踪观察，符合我们收购预期的一些小公司资料。”祁邵说。
李北宸大致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继续说。”
“这几家公司中，久时游戏公司的经营状况最好。他们之前推出的两款网页游戏人气很高，现在公司准备进一步融资，全面向手机游戏领域拓展。”
……
“这家叫至诚互娱的公司起点较高，是之前某大型游戏开发商的副总带队出来创办的。游戏产品也比较多，目前上线的网页游戏有三款，手机游戏有两款。但是都叫好不叫座。他们的产品在业内的口碑还不错，但一直都营收不理想。目前陷入经济困难。”
说到这，祁邵稍作停顿，以留给李北宸思考时间。
李北宸这时淡淡道，“继续吧。”
“剩下的这几家公司目前都还是‘小白’公司，创立没多久，手头有点启动资金，也有项目规划，但是都还没启动，目前正等待资金进场。”
“还有一家。”他这时提醒他。
祁邵看着文档上这最后一家公司，他突然笑了。这家公司，他什么资料都没给。就一公司名挂在上面。
算了，他口头跟他说吧。
“这家公司的情况……有些复杂。两个多月前，这公司几乎是所有公司中境况最差的一家。我开始时都差点把他们给pass了。”祁邵说。
“那时候，他们的两款主推游戏差点都挂了。但是，让人想不到的事，现在又都……起死回生了。”
“我昨天去运营平台那边偷偷了解了一下，他们的网页游戏项目流水已经过一百万了。而且，这还是一款已经上线了快两年的老游戏。按照网页游戏的生命周期算，这游戏年龄差不多已到了‘暮年’。一款老页游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令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李北宸听完，略一思考，“原因呢？”
“你是问他们游戏起死回生的原因？”
“嗯。”
“我还没来得及查。”
“去查一下。”
“好。”
刚回到座位上，祁邵电话响。
他接听完，挂断后，站起来对李北宸讲，“老大，刚刚最后那家公司的负责人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能见面聊一聊。我说我得请示一下。”
李北宸一边忙着手上的工作一边淡淡道，“不急。先把底细摸清了再说。”
*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可一转眼时间已经是五月。
S市地处中国南边，没有草长莺飞、拂堤杨柳的景象。这里一年四季常青，草木变化不大。可是短短的几个月，许璟的心里像是走过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一般。
忘得掉他吗？
忘不掉。
能克制住不去想他吗？
偶尔能。工作上一忙起来的时候便好过些。
可是，一旦闲下来的时候，许璟便不能自制地在想，他现在还好吗？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甚至，她连他窝在那里写程序的样子都能想象得出。
以前虽然生活穷困，可是她依然很努力且很有动力。
现在，她日子好过多了，可是许璟突然发现自己的世界一片空虚。她做什么，不做什么，好像都变得……没什么意义。
以前，她觉着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带奶奶过上好日子便是她的目标。
现在呢？
现在的她……有点迷茫了……
才相处了几个月便对他念念不忘到无法自拔。
许璟突然想起曾经有人给李北宸的评价——他这人……有毒吧？
……
这个周末，林蕾蕾又约她拍片。
由于许璟人比较上镜，林蕾蕾跟她商量，能不能做她的兼职模特。许璟当然不乐意啊。
后面林蕾蕾又跟她商量，偶尔客串一下吧。新鲜面孔有新鲜感，那几个模特来来回回她也拍腻了。
许璟总算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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