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预期的疼痛没有落在我脸上，我抬头，楚曦和拦住了那只手。
楚夫人瞪着眼甩开儿子，“曦和，你是怎么回事？里面躺着的可是你的妻子和儿子，眼前这个是害他们的凶手！你怎么能拦着我？你凭什么拦着我？”
“妈，现在这件事还没弄清楚。”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他眉心那道深深的缱绻。
“小雅前脚进了急救室，这女人后脚就来了，这件事还要怎么弄清楚？”楚夫人恨恨的盯着我，冷笑道，“总不见得是这女人念旧情，来关心你和小雅吧？”
我心口泛着冷，我和楚曦和结婚三年，离婚还不到三个月，就成了‘这女人’。
“这件事我会处理，妈你就不用管了。”
楚夫人是看不上我，却犯不着为了我跟儿子闹得不愉快。
她冷冷瞥了我一眼，冷声嘱咐楚曦和，“好，我不管，我就是想提醒你，别为了外人委屈小雅跟孩子。”
说完，楚夫人和楚董事长说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倒是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文雅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来这里干什么？
倒是楚曦和，先一步开口，“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好啊。”
我胸口溢满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婚后他跟文雅走得近，我们没谈过，离婚的时候，我们也没谈过，现在文雅受伤，他说想跟我谈谈。
“我送你回去，路上聊，走吧。”
他修长挺拔的腿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外走去。
我本想问他‘不等文雅送进病房吗’，想了想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什么都没说。
上了车，他问我，“你去哪？”
“我最近都住在安家。”
他没回答，我也不会自作多情问什么。
车子过了两个路口，他突然开口，“医生说小雅食物中毒引起胎动，再有一次孩子就保不住了。”
“那真是有惊无险。”到现在我都还不明白文雅中毒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顿了顿，他又说，“我的意思是，当时的情况你距离她最近，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楚曦和，你想问什么不如直接问，你想问文雅的毒是不是我下的对吗？”我的视线从窗外移开，看着他冷笑。
“你怎么不报警呢？你怎么不怀疑文雅呢？她刚肚子疼就开始怀疑水有问题，你们离开之后那杯水也找不到了，我拿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们又拿什么证明我有罪呢？”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我，我从没怀疑过你，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他也在找回平静。
“事情的经过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发泄完，我觉得清醒了很多，我没看他，只是平静的问，“如果我说文雅差点流产，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会相信吗？”
沉默。
车厢内是死了一样的寂静。
我知道了他的答案——没有怀疑我是凶手，却也不相信不是我干的。
也许是他之前的话对我冲击太大，此刻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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