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torola的事，我知道一些。”
“老实说，若不是有确凿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我真不敢相信，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是你能想到的。”
“我很好奇……”
赵雅芝颇有兴趣地看着他。
“额……”
江夜白也只有苦笑了。
如秦灞柳所说，现在看来，这件事赵雅芝确实去查了。
而且她这么肯定，语气笃定不已，想必也拿到了她口中所提到的“确凿的证据”。
能怎么说呢？
难道还是坚持否认吗？
没用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江夜白索性就闭嘴不言，既不承认他做了这件事，也不去否认赵雅芝说的话。
“你的天赋与谋略确实非常夸张。”赵雅芝惊叹，“其实不只是我这样，应该说，知道这件事的大部分人、绝大部分的人。”
“他们都对此感到震惊。”
“前所未有！”
“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你明白我意思吗？”
“这样的手段，我们这些人别说见过了，甚至说连听都没听过，但它在你手中就这样横空出世了。”
“你……”
她又捏了捏江夜白的脸蛋。
“你脑子里是什么？”
“不是。”
江夜白苦着一张脸，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对赵雅芝说道，“您……您捏的是我的脸啊！”
“……”
“不打算跟我聊聊吗？”
赵雅芝玩味道。
“聊什么？”
“聊聊你怎么想出的这些事啊，或者说说你的想法。”赵雅芝微微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总之，我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
“呵……”
“其实没什么，小伎俩。”
他耸耸肩。
“如果想要跟您比，我现在还差得很远呢，您就千万别来打趣我了，我自己是什么水平的，我心里有数。”
“自知之明。”
“我想，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赵雅芝没有继续说。
她安静了一会，然后对江夜白嫣然一笑，柔声道：“要是你现在不想跟我说这些，也没关系，我并不是急于一时，你今后总是会跟我说的，早点晚点也没有什么区别。”
“呵呵。”
“我当然有我的自信。”
她倒了杯水。
“不过。”
“昨天我跟我那个侄儿在电话中聊到你的时候，他说了很多你的观点，其中我听到有关于互联网的。”
“您的意思是？”
江夜白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没什么。”
“我只是对你的那些言论很感兴趣而已，想好好去了解一下，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吧？”赵雅芝捂嘴轻笑。
“我听说，你很不看好门户网站啊！”
“个人的一下想法。”
“说说看吧。”
江夜白见糊弄不过，只好说：“我并不是很不看好门户网站，而是这个领域，已经接近饱和了。”
“哦？”
“怎么说？”
“咳！”
江夜白清了清嗓子。
“门户网站是互联网1.0时代的产物，它实际上，就是一个信息获取的综合渠道，但现在，门户网站内的流量被各大网站把控着。”
“尤其以搜索引擎为重。”
“这很重要。”
“如果说，谁有可能颠覆门户网站的王朝，按照我的猜想，有些人绝对是可以复刻网景的神话的。”
“而且，随着互联网的进一步发展，越来越多的web程序、桌面程序，他们开始吸纳门户网站的流量，进而发展壮大己身。”
“这是削弱门户。”
“流量是互联网的核心。”
“流量为王。”
“一旦门户网站失去作为吸纳流量的头把交椅，那么它的互联网地位就岌岌可危了，而这几乎是必然的。”
江夜白十分笃定道。
“你的理由？”
“细分。”
他向赵雅芝解释，“任何领域都是这样，开荒时代，资源往往集中在一个整合领域，在互联网1.0时代中，web浏览器和门户网站就是这样。”
“然后。”
“跟随着技术的进步，互联网的核心由‘多’变成了‘精’，细分领域开始逐渐扩张、愈发完善。”
“这也是必然的。”
“科技的宗旨是服务于全人类的，它的核心是便捷，当基础服务，比如信息库的信息量，当它已经跟得上的时候，那么如何给用户提供更精准的服务，这就成了新问题。”
“互联网2.0时代应运而生。”
江夜白喝了口水。
“门户网站作为1.0时代的产物，在未来被遗落，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它十分符合自然规律。”
“所以……”
“我并不看好它的前景。”
这番话非常详细。
江夜白怕赵雅芝不理解一些具体细节，所以没闲麻烦，一步步地跟她讲。
赵雅芝则坐在那思考了很久，一声不吭地，她的黛眉轻皱，好像在为一些事感到烦心，江夜白的话确实让她变得谨慎起来。
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您……”
“我准备进军互联网。”
赵雅芝很直接。
“您确定？”
江夜白瞪大了眼睛，他觉得不可思议，赵雅芝一个40来岁的女人，哪来的胆量进军这样一个陌生的领域呢？
怎么敢呢？
不怕一败涂地吗？
“试试。”
赵雅芝语气很平淡，话更简洁，脸上除了那抹平静的神情外，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似乎……
她只是在陈述一件小事。
“您的理由呢？”
“虽然说，这只是您的个人私事，但按照我个人的一些理解与想法，我还是想建议您几句话。”
“希望这些话能对您有所帮助。”
“想进军互联网——”
“您要做好长期亏损的准备。”
江夜白严肃道。
“互联网，除了广告，目前尚没有其他可靠的盈利模式，而广告商最看重的还是流量。”
“在互联网企业早期的时候，引流是很困难的事，它需要耗费许多金钱，而且继续不断的投入，也并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它的风险相当高。”
“这笔投资。”
“很有可能是一个无底洞！”
他的语气很凝重。
这是实话，早期的互联网在没形成规范的时候，几乎都在烧钱，不断融资、再拿融资的钱去烧，如果找不到出路，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互联网是块真正的坟墓。
天才无数。
到在这上面的，可不止一个两个。
“所以——”
赵雅芝拿出一份文件，将它递给江夜白，微笑道：“所以我找来了你，我希望你能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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