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流泪了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我想活。”她笑的开心。
他捂着伤口的双手一直在冒血,然后她又狠狠捅了自己一刀:“我啊,喜欢大师兄,我死了后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他瘫倒在她旁边,沾了血的手轻抚她的脸问了句:“你爱我吗?”
“爱……过。”然后就没气了。
捅他的那把刀没有多深。
他大哭:“啊!”
他还记得她早前和他一同经过那医馆看了白发耄耋的老人家依偎在一起,那种离别看来使人伤感的不行。
她对他笑着吐了吐舌:“我以后一定要比你先死。”
“为什么?”他好奇。
“我一个人留着太可怜了吧。”
他笑了起来:“看来是你很怕孤独。”
“对啊。”
他轻轻躺在她尚有余温的怀里问了句:“我难道就不可怜吗?”然后也倒了下去,那刀也深了几分。
突然有人喊了句:“快,愣着干嘛,救人啊!”
我跟着看,这场面一下子慌乱起来,今天可能要死三个人。
我心里也不舒服,我没有看到那鬼差,我心想是不是事情还是会有些许转机,因为他们一块儿来一块儿去的,还说只是来看看那柳林而已。
应该没死人,我心中欣喜。
“她没有喜脉啊。”
师父急了:“呀,你这话说的,这都不重要,专心救你的人好不好?!”
我更加欣喜。
“是。”蹲在地上的修道人,还在极速的止血敷药。
我已经看不下去这些场面了,我此刻只愿意前去找一找到底有没有黑白无常,我找遍了,发现并没有。
有些时刻真的是不想看见他们。
寂静暗哑中的悲欢无人知晓,我只是静静的走着自己的路。
趁着他们乱着呢,我回了狐族。
他们本来躺在地上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见了我欣喜万分。
“跑吧。”这是我的第一句话。
陈燧心急口快:“不是要理应外合吗?”
我叹气:“不必了,就看他们费力守一座空城是怎样的心情。”我指了指头顶上我跳下来的地方说:“这里每次只能走一只妖,还得十分注意点儿免得被发现,也不能心急。”
“什么?”胡英反问。
我叹气:“不得不走了。”
“可是这怎么走?这可是有符咒也有那网啊。”
我开口:“大雪已经把那些禁锢我们的符咒给冲散了,没用了。”
他们也没有言语了。
那目光里都是失望之色,我心里也不得劲儿,不知道该如何了。
但我知道要是得活下来就只能如此了。
权衡再三说了句:“直面只能送死你们看吧。”
我率先从那里出去了:“你们要抓紧时机,那边今天正乱呢,此时是最好的逃的时机,只怕是错过后就再没有。”
我正爬到那上边,就听见一阵叫嚷:“杀啊。”
这黑狼带着族人藏在雪里已经很久了,这时刚从雪里跳起来,杀了个预料之外。
我感慨万千,我怎么说最近看见那胡英一直觉得不对劲儿,现在突然之间才晓得了原因,感慨了句:原来如此。
然后我笑着又跳了下来,直接推开那城门,大家问:“发生了什么?”
胡英惊喜:“一定是黑狼,听着声音像。”
她高兴的都跳了起来。
我也笑了:“对,是他。”
大家一下子都来了力气,于是就甩开了膀子跑了去。
憋屈了太久终于可以痛快赢一场了。
他们正忙着救那俩人,我此刻却看见了黑白无常,我无奈的叹气。
看来今天还是得有死伤,可惜我这双眼看了太多生死,还是不能看淡,完全不能。
医者从我手里夺人,而我也不想看见那些人。只是这死生皆有定数,平常心就好。
遇见,失去,其实都是如此。你沉溺在失去中,熬了过去突然发现心中淡然,感激之情显露,一辈子很长,很多的事情未卜。
我们都不是先知,但比起愤恨上天,不如洒脱处置。
一件事情,一个人,还有生命。大事小事,只是那些算的上大事的大事儿刚开始时还真的是让人接受不了,后来花了很长时间去接受了,就发现其实失去才是常态,而拥有也只能去好好感激吧。
我隐了身想去看看那俩人,却发现他俩的魂魄早已跟在黑白无常的身后。
他们也看到了我。
我心中怀疑,没有察觉到敌意。至少不完全是吧。
我本想开口,但还是收了声音。
这场战道人输的很惨,妖杀红了眼,就开始撕咬人,正赶着饿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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