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杏儿
李牧不是个好色的人，可他也是个男人，见到如此景象怎有不凑上去看上几眼的说法，尤其是小月的衣裳穿着单薄，衣裳之下只有一件单衫，之后便是内衣和肚兜了。
如今雨水浇透，她衣裳下的内衣看得甚是通透。
一时间，小月羞红了脸，想要退下去换一件衣裳，可又看李牧的目光甚是暧昧，心中想着若是能发生一些什么故事也是极好的。
可李牧终究还是扭过了头，他深知这个时代的礼法。
是，他现在心中确实是有一些难以抑制的冲动，毕竟自从成婚之后就一直与张紫烟共睡一起，期间不用说每日都会行周公之礼了，就算不是每日，起码也是两日一次。
若不是张紫烟非说要克制，万不能因色伤身，只怕李牧会更加沉醉。
之后，来到京城，虽住在百花楼却不近女色，仿若是一个受了戒的和尚一般，如今见此情状，他心中固然生出了些许欲.望。
不过，他清楚。
若是不能娶她，就不要对她行任何不该行的事情，否则日后想将她嫁出去也是为难得很，谁家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娘子是冰清玉洁的，要是小月是张紫烟的陪嫁丫鬟，李牧断不会如此谨慎的。
他扭过头，淡淡说了句：“回去休息吧，小心着凉了，今夜不用你伺候了。”
“哦。”小月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缓缓离去了。
谁家侍女不希望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小月也想……
小月走了，换上了一位新的侍女，这位侍女要比小月的年纪稍大一些，模样没有小月那么好看，但胜在清秀，长得也十分端庄，她见李牧站在廊下看雨，似是在想什么，没敢上前打扰，只是备下了一壶热茶。
良久，李牧站着腿脚有些酸了，口也有些渴了。
刚转身，便有椅子和温茶递过来，这侍女做事倒颇为通透。
李牧问：“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道：“奴婢杏儿。”
李牧道：“以前侍奉过哪家的主子？”
杏儿一怔道：“公子怎么知道？”
李牧笑了笑，没有说话。
杏儿又回道：“奴婢以前是胡大人府上的，公子去府上查案时，我还见过公子。”
李牧叹了一口气，道：“胡大人是一位好官啊，只可惜遭了暗算，胡夫人就……”
杏儿低着头道：“夫人她也有难处。”
李牧未搭话，只是问：“你今年几岁了？”
杏儿道：“回公子，二十了。”
李牧道：“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杏儿道：“还有一个弟弟，也在府上做工，父母早亡，之后便去了胡大人府上做工，后来皇上赏下，便来了公子府上。”
李牧轻抿了一口茶，道：“如此说，你不是奴籍？”
杏儿应声。
李牧抿了一口茶道：“那便不用称奴婢了，看来是得挑一个管家出来，定定府里的规矩了。算了，还是等他们到了再说。”
接着，他未说话了，只是看着雨。
杏儿总觉得，今日的李牧似乎多了几分冷凌，也不知道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他此刻心中在想着残忍的事情，亦或者，他此刻心中没有温暖，所以才让人觉得冰冷异常。
雨不止，风越强。
李牧坐在风中，不言不语，杏儿想劝却不好劝。
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响起：“你是想搞坏自己的身子吗？”
回头望去，见是柳如是，她由侍女扶着缓缓走来。
“这么晚还不睡？”李牧侧目去问。
“睡不着，一出门就听到仆役们议论你坐在这里有两个多时辰了，你不累吗？”
“不累，就是有点儿心烦。”李牧说。
“春桃，安神香可还有，去给公子屋里点上。”柳如是说道。
话音方落，就听李牧说道：“不必点在我屋中，点在你屋里甚好，我想去你屋里坐一坐。”
柳如是道：“那就让下人将东西收了，去我屋里坐坐。”
李牧点头道：“好。”
只要不在此处坐着，不受风，不受雨，哪怕是到厨房里坐着也是极好的。
杏儿终于送了一口气。
又听李牧道：“杏儿，你也回去休息吧。”
杏儿一怔，道：“是，公子。”
到了柳如是的屋中，李牧说：“春桃，你点了香便也回吧。”
这要是春桃走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李牧和柳如是了，孤男寡女，难免让人想入非非啊！
所以春桃没有直接应下，看柳如是也点了头，她这才走了。
不过她没有回去睡下，而是去到离这屋子不远的廊下，蹲着看起了雨，她现在可不敢回去，现在要是回去了，难免要让那些八卦的姑娘们多问几句，如此倒还不如在这里吹吹风。
屋中仅剩下了李牧和柳如是，安神香袅袅升起，李牧好似也安静了下来，他拾起柳如是床前的一本书，瞅了一眼书名道：“你想去爬华山？”
柳如是道：“不是，只是随便翻来看看罢了。”
李牧笑道：“待在府里很无聊？”
柳如是点头。
李牧道：“不如明日去小绿那里坐坐，省得你憋出病来。”
柳如是笑道：“算了吧，你就是个撒手掌柜的，府上的什么事情都不管，我若不在，你练字都不得安生。”
李牧笑着作揖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要多谢柳姑娘了。”
柳如是调笑道：“行礼就不必了，上次你拿了我的银子还有荷包，何时打算还给我？”
李牧道：“姑娘的荷包十分精致，我想留在再鉴赏几日。”
柳如是道：“难道你要学绣花？”
李牧道：“若我说想学，柳姑娘会教我？”
柳如是思索了一阵儿，道：“应当让你夫人教你，我若教你，张姑娘非要与我说道什么不成，好不容易寻了这么一个好靠山，我可不想现在就甩掉。”
李牧扔下书，瞅向了柳如是的脚，“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我现在看柳姑娘就算自己一个人行走也不成问题，到底是习武之人，真是让人羡慕。”
柳如是道：“你若想学，武功我倒可以教你一些，起码能让你自保，免得遇上了贼人连半分自保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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