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回过神来,他与琉已经到了宠物医院,这一路上,琉已经在他沉思时将鹦鹉用自身的灵力医治好第一个疗程了,鹦鹉一边的翅膀虽然还是肿大的厉害,可是摸去没有之前那般僵硬。
由于鹦鹉被残害的太过严重,以至于需要三个疗程来慢慢休养治疗。
而黎宁便拖着身子去了楼上的子琳家,还口齿不清的喃喃着:“不知道子琳走了没,逄泽也该早就到了我那。”
“你这是赖人家里赖惯啦!还不叫上我,准备让我在这宠物医院陪鹦鹉啊。”琉快步从黎宁身边经过,甩头高声阴阳怪气道。
“我这不是担心阿姨的安全嘛,子琳有任务外出,我当然要照顾好阿姨了,尤其是这大晚上的,小心又被那怪异虫盯上。这事后是不是得向子琳要点保镖费用啊!”
琉见黎宁忽然停下来,嘴里捣鼓着数字,这已经开始算上了啊,他没好气的白了眼后面站着的大高个,但是他又感觉到在这伫立在黑夜中的高大身影后,温暖的安全感从心头间分泌出来。
随后,琉意识到自己也该到了补充能量的时候了,便化作一阵白雾钻进了黎宁手腕处的黑色手镯上。
黑色手镯对琉来说,不仅仅是个栖身地,更重要的是这里如同一个小宇宙一般,充满了未知与神秘,而且还藏满了回忆。
转眼间,琉化成了厉君的样子,依旧是坐在假山过去的一座蒲扇团垫上。手边是这个手镯空间本就有的医书,这些东西都够琉有好一阵温习的了。
黎宁见琉很是自觉的回到了自己的老巢,欣慰的在微弱的灯光下咧出笑容,甩了甩手腕上的镯子,但还不忘了吐槽,“动作倒是挺快,啥时能也能请我去你这小地盘耍耍哎!”
城西万和区,
穿过悠长的小路,白侠侠来到一处略显简陋的小院里,这是他和奶奶的住处,不过现在只留他一人守在这里了。
白侠侠脱下了身上的灰白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从窗户中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梧桐树,那梧桐树与他同龄,树身平滑挺直,一片小巧的叶子乘着夜风停在窗外的阳台上。
这时,他才真正静下来心来。心里压抑的屏障消失不见,他舒展着颈脖仰头一靠,看着天花板,将肺里深深的一口气呼了出来。
白侠侠摇头淡淡一笑,暗暗感叹道,幸亏今天遇到了两个好人,要不然摊上自己这运气可就太差了。
不知为什么,他从小到大都是异常的走霉运,
吃饭喝汤总会被撞倒汤碗,后来便吃饭的时候不喝汤,喝汤的时候不吃别的;喜欢的女孩总是遥遥触不可及,于是他就戒掉了这些念想,默默的改变着自己;
晚上走路常会平地摔的同时,耳边总会出现幻听,后来他尽量不在后半夜出门;找的工作不是被骗就是被当廉价劳动力;但他也只能满世界的找更好的工作;
一年前,他以为别人都是这样生活过来的,生活虐他千百遍,但他还是拍拍灰扬长而去。
白侠侠的成长过程中,从没有体会过父母是什么样的存在,拥有父母的爱对他来说是遥远的,不过他有奶奶对他的爱,这让他很满足。但人总归要离去,看着身边唯一的亲人离去,他突然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在别人眼里,白侠侠的年纪是人生中最好的年华,是奋斗的好时机,可他早已被磨掉了斗志,上进心被一次次失败消灭。有段时间,他一度以为自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诅咒了。
那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白侠侠不愿再想起那种感觉。
但是与大自然中的动物接触中,他找回了活着的感觉,脱下碌碌无为、庸俗的外壳,白侠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了自己的逃避。
相比与人交往,与动物在一起更为舒服。动物虽不说话,但眼神最为真诚,没有谎言,没有计谋,没有笑里藏刀。
那是一年前,他刚找了一份动物饲养员的工作,在一家面积虽大,但是平常并没有多少人参观的动物园工作。
园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没有他的个子高,但让白侠侠佩服的是,园长是一个性格豪爽的汉子,动物在他眼里是家人,每个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给动物当保姆的工作,但是白侠侠有自己的看法,他们之间像朋友,更多的时间里,他很喜欢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动物。照顾他们是一个很享受的过程。
渐渐的喜欢和动物打交道了,尽管他的照顾对象只能是沉默着看着他,但他似乎能够通过眼神交流。
不用任何语言,他似乎能够理解这些动物的情绪。他与它们互相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一抹笑意、一眼惊奇、一丝忧虑,就像是它们中的一员。
这是他唯一一次这么长时间感受到温暖幸福的时刻,尽管只是短短两周。
他想,或许,在这里他能够活得更自在一些。
院子里有三间房子,都是些老屋子,院子也挺大,周围有几家人户,但都距离不怎么近,而附近好多院子都是空的,他们都搬到了市中心。
白侠侠有时加班的时候往家走,路上总是非常诡异,加上周围的树木比较多,还有一段路程是必须经过一一个小道,而那面墙的另一边是一片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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