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令方林惊异的是，在他的青色刀气与“人”字碰撞的瞬间，一股剧烈的气浪爆开，整道青色刀气居然被“人”字湮灭了不说，竟还有部分余威，仍朝他袭来。
对此，又是一记刀芒过去，这才将整个“人”字攻击彻底消耗殆尽。
“什么情况？”
他忍不住开口，因为有旁人在，语气倒也稍微注意了一些，“虽然没有施展血刀，但御刀秘法的增幅效果也是可观的，太子殿下这文气构成的‘人’字，竟然能发挥出这般威力？”
他是真的很惊讶，因为秘法的出现，原本跟武者平分秋色，甚至到了后期，在攻击手段方面还略胜一筹的文人，瞬间便被比了下去。
因为秘法的增幅，同级别，凡是学习了秘法的武者面对文人，定是碾压的局面，导致现在老皇帝都已经开始准备改变策略，抑文重武了。
没想到老头子忽然来了这一出，竟然施展出了媲美秘法的文人的秘法？
“怎么样，威力如何？”周睿脸上带着笑意，颇有成就感。
原本一直靠他养的崽，现在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干大事，说不高兴是假的，但是失落也是真的。
他现如今贵为太子，但对于方林遭遇的危险只是爱莫能助，这真的令他非常郁闷，有一种儿子长大了，老子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的落寞。
尤其在秘法出世，武者战力暴涨，文人却仍旧只能原地踏步的时候，他是真的有些郁闷。
这下老子更没用了。
不过他也知道，秘法的本质便大体武者体内力量的某种运转方式，那么，文气为何不能同样拥有特殊的运转方式呢？
即便文人身体要相较武者稍稍孱弱一些，那么不在体内，放在体外呢？
有了这般想法之后，他便一直在研究这事，这么长时间过去，还真研究出了一些东西。
“太有了！”方林啧啧称奇，“太子殿下怎么做到的？文人也有秘法了？从甘州遗迹发现的？”
他并没有想到，这会是他老头子自己自创的。
果然，周睿闻言脸色一黑，怒道：“就不能是孤自创的？”
“真的假的？！”方林闻言，倒不是不信自家老头子，而是惊到了。
别看御刀秘法的增幅不算强，比不上那些高级甚至顶级秘法，但他方才那一刀怎么说也有个七八倍的增幅。
就是换了宗元，在最近学习秘法前，想要化解这一击也不是那般容易的，结果老头子随手写的一个文字居然就将这招给打没了！
这不是秘法是什么？
老头子居然自己自创了一个秘法，而且还是文人可以使用的秘法！
要知道，不管是甘州遗迹，还是混乱域，尤其在混乱域跟司真他们待在一起那么久，他可从没听说，文人也有秘法。
倒不是说，武者可以有秘法，文人就一定不能有。
只是在上古时期，文人是非常弱势的，或者说几乎没有单纯的文人，都是武者兼文人，武是核心，文只是附带。
是以，不管是谁，创造秘法都是以武为基，从来没有谁以文为基去创造秘法。
若是老头子真的自创了文人的秘法，那也算是开了先河，意义很是巨大。
“太子殿下怎么做到的？”方林惊喜追问。
“其实并不复杂，秘法的奥妙，孤也是知道的，说到底，便是对体内力量的运用，那文气既然亦是一种力量，便一定可以同样被利用。”周睿解释道。
同时，他再度开始就着虚空提笔。
先是一横。
“你仔细感知孤的文气。”
“孤用文气凝墨，书写之时，文气之墨形成文字的过程，便是类似秘法运转的过程。”
“只是孤没想到，这文气凝墨实在太过消耗文气，目前来看，虽然可发挥出类似秘法那般威力暴增的文字攻击，但消耗的文气也是极大，甚至，同等量级下的攻击，消耗文气的倍数反而要超过增幅倍数，有些得不偿失。”
“倒也不能说得不偿失，虽然消耗大了些，但至少增幅威力是实打实的。”方林摇头，“不过确实，不应该消耗如此巨大，不然一场战斗下来，才能写出几个文字？”
“武者秘法即便有消耗大，那也是攻击倍数更加恐怖，而像我用的御刀秘法，一刀增幅七八倍威力，但消耗却只比正常挥出一刀增加一点点，这才是好秘法。”
“所以，问题出在了哪里？”
“问题出在了哪里……孤也在想这个问题。”周睿皱眉，“也许，是文气凝墨的方式不对，也许是……笔不对？”
他望着手里的上好玉笔，示意方林从鬼域中走出，再度文气遮蔽书房，道：“我感觉，等突破到圣境，凝聚文心，以文心为笔，文气凝墨，才是文人秘法的正确打开方式。”
“怪不得你急着要突破……”方林这才恍然，“我就说嘛，就眼下这个形势，咱们俩的实力也够用了，着什么急，反正随时都可以突破，原来是为了做试验。”
他有些哭笑不得道。
“而且，随着甘州遗迹和混乱域的现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新的遗迹现世，我现在的状态最合适去遗迹的，一旦踏入圣境，反而可能就进不去了。”
“钱财功名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功法你不需要，秘法你更是已经嫌多了，根本练不完，而且贪多嚼不烂，先将现有的练好就行……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要进入遗迹？”周睿闻言瞪眼，“你给我消停点，不知道最近整个北域的杀手都在盯着你啊？”
“你若是老实待在京都还好，一旦离京，你的小命随时可能玩完！”
“太无聊了啊，从混乱域回来的这些天，天天出去跟他们喝大酒，无所事事，我感觉都不习惯了。”方林有些哭笑不得道。
人真的是贱，累久了想放松，放松久了就嫌无聊。
现在对此是深有体会。
“无聊什么，没事多跟你家念薇造造人，这都多久了，怎么她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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