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选择,都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情。
连溪脑子撒了欢的二哈一样,完全放纵自我收不回来了,她坐在客厅数了两遍自己的藤蔓,还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院外“哐当——”一声。
姚守回来了!
她七手八脚从地上爬起来,七八股藤蔓纠缠着,相互较这劲,一时间没有整理好,啪叽摔地板上,五体投地。
也顾不得自己的“小短腿”是不是还打着结,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转了半圈。
最后看见窗前的还没发芽的花盆眼睛一亮,在姚守走到宅门的瞬间,连溪跳进了花盆里,藤蔓上下蠕动着,短短几秒钟就把自己埋了。
为了伪装安全,她拉上窗帘,将自己团团遮住后,收起做小动作的一根藤蔓,哪怕姚守径直朝着窗前走了过来,她也努力保持一朵花应有的样子。
一动不动开始装盆栽。
姚守拉开窗帘,半蹲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连溪,可能有些营养不良的缘故,她的花苞看着比以前颜色差很多,而且花瓣发蔫:“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连溪继续装死。
姚守忍住笑意,伸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花苞:“叫连小花好不好?”
起完名字,他把今晚买来的两盆花移植出来,然后空出花盆和新土,把连小花给换了进去。
然后走到冰箱,找出一支营养液来,一边倒进花泥里,一边自言自语:“家里没有草莓味的营养液了,这个味道还不错,你先凑合一下,明天我去定一批。”
姚家一日三餐都是中餐,营养液只是备存用的,平时很少用到。
连溪:“……”
对一朵花又是起名又是安抚的,最后还许诺换营养液,姚守的脑子,是不是瓦特掉了?
***
这一夜,姚守并没有去找她。
他甚至连院子都没有出,而是抱着花盆回到了卧室,反锁好卧室门和窗户后,抱着换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就像是家里少了个大活人并不是一件事,就好像她大半夜失踪,都不值得去关注。
连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失落起来。
她在花盆里扭动一百八十度,看了看外面的星空,伴生藤蔓百无聊赖的在周身挥动着,悲伤春秋一直不是她的作风,但是今晚她是真的觉得自己——
像是个异类。
还没等连溪多伤怀几分钟,姚某人下身裹着条围巾,赤果果的就从浴室走出来,露出倒三角的身材和鱼人线,他毫不遮掩的坐在连溪面前,笑吟吟:“连小花,你叶子都发直了。”
连溪像是被戳破什么,整株花都烧了起来,花瓣下意识的迅速收拢,只有叶子死犟在原地,假装她还是一盆盆栽。
姚守也不戳破她掩耳盗铃的样子,伸出枝头轻轻的触碰了连小花的叶子:“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他用了我们一词,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将不大的花盆放在了双人床的一侧,而姚守自己占据另一侧,关灯之前不忘展示下自己的好材,见连小花花苞都快缩成花骨朵了,这才见好就收关了灯:“晚安。”
连小花被姚守弄的没什么脾气了,黑暗中,叶子在半空中无力的挥了挥。
晚安。
这一夜,连溪觉得自己身上冷的有些奇怪,迷糊中抓住被子一角,扯了扯没有扯动,正打算睁开眼看看,就感觉到一个热源将自己彻底包裹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将自己迅速拉回梦里。
而与之相反的是,姚守抱着怀里的人,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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