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露,天色初亮的气雾久久未散。
一座平原,扎着数十方帐篷,几名身穿流云服的锦衣卫,提着剑,来回巡视着。
似乎其他们都在帐篷里,准备苏醒。
然而,辽阔的的平原上,一名银发少女静坐在这里,绝美的脸上浮现着从未有过的憔悴,想来是一夜没有合眼。
她目光望着走过来的方向,多么希望能有那道赤着白净上身的少年走来。
少女手扶着一件青裳,若是仔细看去,青裳上几许缝补的痕迹,但极为精细,难以看出。
她自从斩了李凰飞的青裳,却悄悄地藏了起来,自己一夜没有合眼,细细地缝补。
“你...真的不来了吗?”银发少女落寞地自语着,令人心痛的怜色,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这个忽然闯进她平静生活中的少年,以一种羞耻的姿态,和她开启了一段孽缘,却又那么快的离开,以一种极其痛快的方式,没有挽留。
“你这个混蛋。”银发少女心里恨恨地,不知为何眼角忽然流出了一行清泪。
“陛下,该启程了。”一道磁性的男子声音传来,递给她一张手帕。
银发少女接过手帕,在眼角抹了抹,看着走过来的远方,那是神奇山谷的方向。
“荒邪哥哥,朕真的不能拥有感情吗?”
荒邪沉默片刻,随后道:“陛下可以拥有感情,就像我和陛下,但——您不能拥有男女之情。”
“先帝驾崩之时,她与我说过,您是天下绝有的女帝,是历代女帝中最有可能拯救未来人间浩劫的。”
“但,您命中会有一劫,那是情劫,所以您不能拥有爱。”
银发少女自然是知晓荒邪说的一切,又抬起头问道:“如果没有爱,那朕如何诞下,下一任女帝?”
荒邪轻笑了一声:“陛下还是这么天真么?帝王之家哪有爱。”
“陛下的子嗣,先帝说,我可以帮您。”
“荒邪哥哥?”银发少女有些茫然。
“陛下不必惊慌,我对陛下没有龌龊之想,只是新女帝的诞生,凡人资格并不配,我想,我的天赋应该够资格。”荒邪白衣翩飞,漠然地说道。
他的眸子里,没有对情爱的火热,也没有对女帝的垂涎,只是他认为,这么做是对的。
“不,荒邪哥哥。”银发少女第一次反驳着白衣俊美的荒邪,“人类的感情,你还是不懂。人类因爱情才有了后代,但繁衍后代却不是爱情的全部,你知道吗?”
“爱情?”荒邪似乎很难懂这个问题,随后他轻吐了一声,微闭眸子,“我不需要知道,陛下,该走了。”
随后,一转白衣,走向营子中。
银发少女看了一眼荒邪的白衣背影,她知道这个男人为了她和整个国家付出了多少。
可能在他心中,妖族都是没有北周重要。
因为,妖族...让他伤透了心。
随后,银发少女望向辽阔的平原,了无人烟。
“老公,再见了。”少女一合眸子,将欲流出的泪水,收了回去,就在她起身准备走时。
璀璨如星辰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个身影。
一个赤着白净上身的少年,马不停蹄地奔向这里。
那道少年身影,从一个黑点,逐渐慢慢在少女的瞳孔中放大,最后出现在她的视野不远处。
“老公?!”银发少女见到这少年,当下吃惊地掩住了小嘴。
“六月雪!”李凰飞挥着手臂,跑向银发少女。
呼呼。
李凰飞喘着气,额头上冒着汗珠,面目也是有些憔悴,看来是奔波了一夜。
“终、终于,追上了。”李凰飞双手扶着膝盖,撑着身子休息。
银发少女有些怔住,她实在想不到他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眼中瞬间蒙上了雾气。
“老公!”少女一下子搂住李凰飞。
“呃...六月雪,雪儿啊,你这是。”李凰飞有些懵,手不知道该放哪。
是抚背?还是搂住腰?
“你这个混蛋,变态,我真的以为不来了。”银发少女哭着,紧紧搂着少年,随后狠狠地在他的肩头咬了下去。
少女都忘了自称“朕”。
“卧...我疼。”李凰飞刚想口吐芬芳,忽然想起来这可是叫他老公的人,赶紧收住了。
少女还是不松口,直到李凰飞疼得翻白眼,这才松了口。
“嘶...”李凰飞如释负重,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肩头。
不对啊,怎么这么湿啊,李凰飞一看,靠!出血了!
在一抹肩头,两排小牙口印,深深咬进李凰飞的肩头里,渗出一点血。
”疼吗?”银发少女有些心疼。
“咬出血了能不疼吗?你怎么不是鞭子就是咬的。”李凰飞痛苦地说道。
“那...我给你揉一揉。”银发少女第一次这般温柔,冰凉的玉手轻轻抚在她咬过的小牙印上。
“雪儿。”李凰飞看着如此温柔的绝美女孩,一时间有些幸福。
“都说了,别叫我在这个名字,什么六月雪,八月雨的,难听死了!”银发少女很是嫌弃。
“好好,那我还是叫陛下?”李凰飞讪讪地问道。
唰!
就在这时,一道杀气十足的飞物,穿透风声,朝着李凰飞的脖子飞射而去。
“小心!”银发少女剑皇的敏锐,一掌推开李凰飞,玉手轻抓,纤细的双指夹住了那飞来的暗器。
一枚美到极致的红花。
“荒邪哥哥!”银发少女一怒,转身看向那一脸冷漠的白衣俊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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