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杀人机器二十五
过了一个多月，大厦再次闹鬼，而且是连续一个多月。虽然没有死人，却影响极其恶劣，导致几家大企业率先搬走。这一下，其他的公司坐不住了，纷纷找业主要说法，要是解决不了，就退房。业主无奈之下，听从了某些“明白人”的建议，先后请了道士，和尚，风水师等前来做法。钱花了不少，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栋楼有冤魂游荡，而且煞气极重，需封住各个出口。可想而知，既然把出口都封了，还怎么出租？等大厦的人基本搬空的时候，房主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通过中间人的介绍，以半卖半送的价格，把大厦转让给了一个叫云总的年轻人。
想不到此人极有能力，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居然把所有的楼层租了出去，唯独留下了一楼和地下车库。
关于这个云总，赵海暗地做过调查。此人年纪很轻，面相不善，名字叫做云彪，来自外地，据说是西北一带的人。云彪极少露面，一般情况下，都是由他的助理打理。他的助理姓高，是个中年妇女，待人热情有礼，很受大厦里人的喜爱。
大厦里有几个地方十分可疑，首先就是那个“天马行空创新医术研究中心”。这个中心位于大厦的二楼，办公室只有三四间，办公的却有三四十号人，根本就坐不下，除非都站着。关键是，这些办公室赵海曾经都透过门缝看过，全部加起来，顶多有不到十张办公桌。那些人究竟怎样办公？在哪里办公？按理说，既然是研究中心，自然要有些仪器呀，设备之类的，然而从来没有见搬来过，更别说是什么样子的东西了。
赵海曾经留意过，那些在研究中心上班的人，似乎每天都在换，至少他是有这种感觉。因为，这些人穿的衣服虽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们的长相却让赵海感到奇怪，好像自己从来都记不住对方长得什么样子，即使当时记住了，一会儿工夫也会忘记的。这一点令赵海十分的诧异，他当然相信自己的记忆力，绝不会健忘到如此的地步！
这还不算，那些房间的办公桌椅，也是非常的奇怪。有一次上班，门口有人找研究中心的人，却不指名找谁。给二楼的办公室打内线电话，挨着打遍，没有人接。职责所在，赵海就来到二楼，准备通报一下。
不知什么原因，所有的办公室里都是空无一人，这些人明明早上都来了呀！看见有一间办公室的门半开着，赵海就轻轻敲了敲门。等了片刻，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赵海轻轻推开门，里面只有两张办公桌，一张摆在正对门的窗户底下，另一张打横靠在左手的墙边，不见半个人影。随意扫了房间两眼，赵海发现，那些办公桌椅竟然是死的，每只桌脚和椅子腿，都被粗大的螺栓牢牢固定在地面上。他刚把门轻轻带上，突然一个身穿白大褂，捂着白口罩的男人从门后出现。那人将门拉开一条缝儿，两眼死死盯着赵海，一句话也不说。赵海至今都记得，那人的目光中，没有一点生气，就好像死人的眼睛。然而，却让人感受到一种直透心底的凉意，令人不敢直视。当时的赵海被吓坏了，匆忙说外面有人找，连看也不敢看那人一眼，就落荒而逃。
第二个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个叫做“华人俱乐部”的会所。
这个会所平日没有人来，只在周三和周六有人。老板是个顶多三十岁的女子，长相不俗，穿着打扮十分的新潮。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搞商业或者企业之类的，更不像是打工的，倒完全一副高级领导秘书的架势。她很少来此，一个月都难得见她一次面，平时都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冷漠女孩，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此照料。
按理说，像会所这种高档消费的地方，来人越多越好，收入全靠这些人来奉献。这家会所却与众不同。据赵海观察，每次的客人都是六名，不多也不少。而且客人是分性别的，也就是说，要么全部是男的，要么全部是女的，有男有女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赵海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会所设在顶楼，有一部专门的电梯，就在门卫室的旁边。每次那个中年妇女引人来，通过门卫室的窗户玻璃，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会弄错的。奇怪的是，会所那么大的地方，为什么不多请些人来消费呢？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疑点是，每次开门营业，来的客人只是静静坐在角落里，既不听音乐，也不跳舞，只是那么静静坐着，喝一杯血红的葡萄酒，等上三四个小时，再无声地离去，好像来这里就是为了呆坐着。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些客人从不付账，似乎都是请来免费想心事的。试想一下，经营者是不是有病？那些客人是不是有病？
对会所的了解，是赵海经过无数次的暗中调查得来的，不会有大的出入。
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地下车库了。
地下车库的可疑之处有三点：一是不允许任何车辆进入车库，包括内部的专用车辆。二是大厦的保安不许进入地下车库，不管情况多么危急。第三，地下车库的动力设备，与大厦无关，是单独的一套系统。四是地下车库似乎总有什么声音，白天听不见，一到晚上十二点以后就会出现。另外一点，地下车库的门，不知在什么位置，那个醒目的大门，实际上只是个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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