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因为在这之前已经和对方讲好了，杜无月只好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待着那个侍卫的到来。
对方很守约，真的在飞快地询问了当事人意愿之后，回到了这里。
除非开始礼貌的道歉以外，剩下的就是杜无月想要知道的东西了。
首先是那个死掉的城主，大致情况和杜无月猜的区别不大，是被人暗杀的，凶手反正是兽人派来的。
至于为什么这个兽人的小女孩能当上城主，原因也很简单，她是城主的女儿，正统的传承人。
但具体的情况，比如她的父亲为什么会被人暗杀，却不能告诉他，这个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没有必要让他知道惹火上身。
杜无月无奈地点了点头，在这么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招致怀疑，于是走出了房间，准备随便走走。
然后就发现了他的老师，正坐在那里，耐心地等着谁。
外表真的是柔沛白，但。
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对方的对面。
“有什么想问的么？如果是这具身体的话可能会比较难解释，你有耐心么？”
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杜无月的内心，她淡然地说道。
之前快速地接触了杜无月，就是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果然，现在的他已经不像刚刚那么的，震惊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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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现在应该叫做柔沛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杜无月。
时不时点头的杜无月表示着自己正在认真地听讲，可是听得懂和能接受是另外一回事情。
“是么。”当老师说完了最后一句，并且得到了作为那个会喊他大哥哥的柔沛白已经不可能在出现后，他叹了口气。
老师确实没死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
“你是不是觉得我杀了她？”但他的老师一下子再次看穿了杜无月的想法。
“有点。”没有否认，杜无月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挠了挠头，等待着对方的发难。
““这么想的话，我反而不怎么好说你了。”老师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反常态地向后靠去，和杜无月一样，开始看起了夕阳。
“这是一种不断复活又不断死去的秘术。”她的声音是那么轻柔，不像柔沛白的稚嫩也不像老师的稳重，“每次在消化着对方记忆的同时我都有想过这个问题。”
杜无月将视线收回，说出了对方想说的一句话，又不方便说出的话语“但却没有办法是么。”
“是的，你还记得你遇到的那个怪物吗？”
他皱着眉头，“是那个用祝福到处乱炸的疯子？”
“就是他，以前的人们将它们称为疫病，曾经的文明就是被它们摧毁的。”
她像是有些疲倦，“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像以前一样，我也不用绞尽心思的复活了。”
“因为能真正杀死它们的人越来越少了。”
“对。”
气氛越来越差，柔沛白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杜无月却依然坐在位子上，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都很聪明地结束了谈话。
喜悦变成了无奈，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如果他的老师不复活，以杜无月现在的能力，就不只是柔沛白一个人，有可能就是一个文明的再次消失。
一个人与无数人被一起放在了天平上，哪个重要杜无月当然知道。
只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比如说好的，教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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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了，固守在城池里的人们和往常一样，吃着温暖的食物，这里离人类的其他都市不算太近，但也远不到哪里去，大部分的食物都能勉强保证新鲜。
解决了晚饭，坐在一边的杜无月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去打扰他，要么是不熟悉，要么是熟悉但知道现在不是打扰他的时候，原先想要去寻找对方通过什么方式与他建立联系的想法也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这难得寂静的时光，对于这座城市是难得的。
又一次，在白天听到的号角声，吃饭的士兵们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同一个时间解决晚饭。
他们现在只需要在该休息的时间休息，其他的交给别人来做。
直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杜无月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皱着眉头，天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传来的，叫声？
站了起来的他看了过去，是翼人，与天使外表上的区别，就是他们的双手是翅膀，双脚像禽类。
敏锐的视力直接让他看见了对方的意图，翼人的脚上提着着什么东西，正在快速地飞向城墙。
当他们指甲尖松开的一瞬间，杜无月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一瓶瓶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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