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凉水泼过来浇醒了晕过去的我,清醒后才发现我的手脚已经被绑住,置身于一个东北山上常见的木头房子里。我的身边是同样被绑住的东珠和景寞。不远处还有被绑的更结实的玄烨,只是他好像还昏着。
“不用担心,那个小子还活着。只是他功夫太好,我们给他灌了迷药,免得他激怒了爷,爷爷拿他的血洗刀子。”是才刚擒住我们的那个彪形大汉。他一脸横肉,五官凶横。他身后是二十几个土匪,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灰太狼抓到了喜羊羊的表情。不对,是抓住了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的表情。
“你们想怎么样?若是求财,快快将我们放了,要多少说个数吧。”东珠此刻还维持着镇定,可是眼见玄烨还昏迷着心里焦急万分。
“爽快,我草上飞就喜欢爽快人。听口音你们是京城来的吧,满人?”那个自称草上飞的匪首将脸靠近东珠,东珠厌恶地别过了头:
“什么满汉的?你们不就是要银子吗?我们给你便是。”
“那可不一样了。”草上飞缩回了头,整理了一下表情说:“我是天地会东北分舵舵主,我们要反清复明,像你们这种满族贵族家的女眷,可不是拿点银子就能赎回去的。得给金子。”
草上飞说完这番话东珠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俩心里都明白,什么天地会东北分舵舵主,天地会怎么会出这么一个龌龊的舵主,明明就是个地种不下去了上山起义的土匪头子,还楞跟这充英雄好汉。天地会怎么会使那种麻绳绊马腿的下三滥手段。没想到景寞一听天地会马上来了精神
“天地会?你们是天地会的?告诉你们,陈近南是我大爷。你们快点放了我。不信啊,咱们对暗号。你说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我说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一席话说得草上飞一楞,他当土匪前除了杀猪什么都不会,只听说这个天地会在南边搞反清复明,聚集了许多武艺高强之人对抗朝廷。于是也顶着这个虚名打家劫舍,以为即使有人围捕他们罪名也都算在了天地会身上。没想到前几日那少年督练营训练时正遇到他们在林子里打劫过往路人,于是将这个土匪窝连窝端了。感情还真有天地会的所谓暗号什么的。
“什么陈近南陈近北的,你少跟我套近乎,说,你们家是干什么的,你身上藏着什么金银珠宝。不交出来,大爷我就自己搜了。那时候可就不光是劫财了。”草上飞露出一脸淫笑。我和东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只听景寞说:
“陈近南你都不认识,你还天地会的人呢?为人不识陈近南,见遍英雄也枉然啊。”
景寞那副认真的表情把草上飞吓着了,草上飞心想难不成还真撞上了,这几个女的别真是天地会的什么亲戚。东北的土匪尽管猖獗,那不过是衙门碍着着深山老林的难抓,再有些偷懒的官只图清闲。可天地会不一样,天地会里的人连朝廷都不怕,收拾他们这几个土匪那不是很轻松吗。东珠见草上飞神色变了,心下了然,忙说:“这位英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没想到在此地遇见自家兄弟了。不瞒您说,总舵主陈近南就是我们的亲戚。您如果将我们四人平安送达盛京。总舵主不会亏待您的。近期就有一批送达东北的反清银粮,如果我们能平安到达盛京。我一定会向总舵主推荐您来押送的。我们的赎金这些小钱,您何苦刀口舔血来图这个呢。”
草上飞一听确实心动了,他所盘踞的双龙山如今被督练营的那群小子给平了,他正愁没有钱粮来养活这二十几个兄弟呢。这三个小妞虽然明显出身富贵,但谁又舍得花大笔银子来救闺女呢,不如巴结了这个天地会陈近南,到时候再趁机劫走那批粮饷远走他乡。
东珠见草上飞动了心,忙喊到:“快把那边的少爷放了,弄伤了我们,总舵主可是会生气的。”
草上飞忙让人将玄烨和我们松绑,好吃好喝地制备了一桌酒席。尽管暂时脱离了险境,可是我能看出东珠还是很担心尚未苏醒的玄烨。据说草上飞因为怕玄烨醒了闹事下了很重的迷药。我眼见东珠若无其事地喝杯中的酒,却能感应到她内心澎湃着的愤怒:“等我和大部队汇合了,我不把你们这帮胡子端了我这辈子再也不逛街。”景寞倒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非拽着那草上飞讲陈近南和韦小宝的故事。其实我没什么时间听东珠腹诽听景寞瞎掰,因为我的精力全集中在狍子肉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玄烨喊了一声“索额图呢?”东珠立马跟充了电一样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玄烨身边。尽管她的动作飞快,却仍然没挡住玄烨喊的那一嗓子:“你们这帮反贼,竟敢绑架皇子公主,我凌迟了你们。”
早微醺了的草上飞正欲与那传说中的韦爵爷结拜呢,猛听到这一嗓子。小豆眼直直地望着我和景寞:“你们那兄弟疯了吧?什么皇子,什么公主?”他醉了可他身边的二当家没醉:“大当家的,不对啊,这天地会的总舵主是姓陈。可我听说并不叫陈近南啊。何况这天地会只在福建一带活动,怎么这么快就杀到东北来了?大当家的,咱们被这三个丫头唬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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