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阿真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来了这么久,他也差不多是把这个夏周了解了。古代的秋决是入秋斩首,可这个世界却不是,这里斩立决于冬季第一场雪。也就是说,天上什么时候下雪,就什么时候斩首,早下早斩,晚下晚斩,就是这么个规矩。金辽的雪已是纷纷飘了,可是金陵的雪还未见半朵,想来应该也快了。
晌午刚过,黄昏来临,天还没黑,三个大老爷们坐于膳厅喝喝酒,说说趣事,倒也逍遥自在,殷沌与殷嘉自然是诸子百家样样通,可吹牛皮这个本领却皆不上阿真,听他一路事迹那真是一个跌荡起伏、惊心动魄,全然不疑他话里真假。
说回来,林阿真可是个能把牛吹到天空飘飘荡荡的爷,吹出的牛不仅栩栩如生,更是比吃三个油烙饼还要省力,头尾故事相衔半丝断节都没有,忽悠迂腐古人不如拿关刀斩鸡脖?
苏婷婷送离相公,感觉相公内心那一份开心,自然也高兴不已。出了厢房掩上门,微微对门边的婢女一笑,仰看黄昏天宇,好奇殷府是如何,便探险往园外走去。
太老痛恨殷府,而殷府的老太君对她们苏府亦恨之入骨,也不知此两位老人为何这般。杭州虽没来过,可殷府却如雷惯耳。今日蒙相公才得于亲眼一见,她自然看的万份真切。
沿着蜓弯小道走着走着,两面桑榕很是清雅,她静静澜澜走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一处湖泊,湖泊中央架立三架水车,四下绿茵野野,残花于寒风中摇摇,三五株桑榆凌乱分散于绿茵之中,湖泊水波澜澜,水车迎风轻轻打着水,甚是美丽幽雅。
“哼,妖妇。”苏婷婷伫站于畔欣赏湖光氲色,背后突然传出一声哼哧,她疑惑轻转过身,赶紧福身低唤:“殷小姐。”
殷银越看越气,这个妖妇竟然这么不要脸,斜眼相睨哼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与相公来此坐客,主人家的不欢迎让婷婷羞涩,施福歉道:“相公与殷老爷把盏共言,婷婷闲来无事出房走走,不觉被此幽美景色吸引,误入殷小姐阁院着实愧歉,就此告退。”
“站祝”殷银问的不是她来此湖,挡住她的道路,脸色很是气忿,“我问你这个不要脸的妖物为什么和癞蛤蟆一起来?”
她骂她妖妇也就算了,可却出口闭口骂相公癞蛤蟆,婷婷不由的也面有愠色,不想与其计较说道:“殷小姐慎言,婷婷相公并未得罪于你,过门是客,又何必出口恶言。”
“我爱唤他什么关你什么事?”殷银哼哧,她抢了她的夫婿,还敢教训她,着实可恶。“我爱唤他癞蛤蟆就唤他癞蛤蟆,要唤他无耻之徒就唤他无耻之徒,皆然不关你这个妖妇的事。”
苏婷婷本不想与她计较,可这个殷小姐实在刁蛮,忍耐不住脱口而出:“相公是婷婷的天,岂会无关。”
殷银听她反驳,本就冷的脸蛋顿结起了冰,逼近一步哼骂:“不要脸的东西,口口声声相公相公,恬不知耻。”
“相公是婷婷的天,何来恬不知耻之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苏婷婷不想与其计较,侧身往旁走道:“殷小姐告辞。”
抢她的夫婿,还敢在她面前相公相公的叫,她殷银的美貌又不输于她,家世也不输于她,凭什么这个妖妇就坐亨其成?
“站住,谁准你走。”想后,殷银手掌狠拉住侧身而过的她。
苏婷婷不想与她说话,擦身而过之际手臂被扯,一个踉跄后,满脸惊恐重问:“殷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邪魔**。”殷银见她踉跄不由的也是心里一窒,再耳闻她这道喝问,心头的火顿烧了上来,手指直指婷婷鼻头,“不要脸的东西。”
“殷小姐我奉劝你。”苏婷婷鼻头被指,脸色无惊无涛,叹气劝解:“纵然你再如何喜欢相公,只要你的性品不改,相公也不会喜欢你。”
“谁……”心事被她一言道破,殷银小脸突然血红,反嘴便嚷:“谁喜欢那只癞蛤螅”
“既然如此,那婷婷也无话可说,就此别过。”不管她承不承认,苏婷婷都不想与她说话,转身便走。
“你……站祝”要再拉她,殷银小手赶紧收回,转身跃身挡于她道路,脸蛋血红,“我还没说完。”
道路被挡,婷婷黛眉微蹙,“不知殷小姐还有什么事?”
“我……我……”殷银矩促之极,脸蛋红通通,结结巴巴命令,“癞……癞蛤蟆是……是我的,你给……给我离开。”
苏婷婷闻此言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殷小姐喜欢相公,该改其娇纵品性讨其欢心,婷婷此生离不开相公,相公亦不会答应婷儿离开,恕难从命。”
殷银哼了哼。“他本来就是我的。”
“是的,相公曾经属于你。”婷婷点头,莹目无惧地迎上她的寒眸。“你不懂的珍惜相公,不仅掴他、骂他、打他最后还把相公赶出府,不知殷小姐可有无想过,相公初来,举目无亲,身无分纹,你却就这样把他赶出府,若遇上何事,该如何是好?”
“我……”殷银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早就很后悔了。
苏婷婷不爱与人争执,可殷小姐着实过份,难得说出此翻话,心中的大股不满随即催发而出,毫不迟疑再斥:“相公不隐瞒于我,殷小姐行事引人皱眉。相公为你免却武功被废之举,而你却于膳厅大声叱斥,相公初来不懂规矩,你却引以为柄令其难堪;相公拮促羞赧之际,你仍然不依不劳,纵就是一块红烧肉,却不由的对其大瞪夷光。于众把相公煽掴于地,羞辱其骨髓筋肋,相公不与其计较,应喏离开,你又折回再行羞辱,甚而欧打不半武不识相公,此举便就是殷小姐所说的喜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