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阿真盘坐于软枕上,杨青阳身边的姐儿早拾玉壶为他们斟满了酒,阿真从窗户眺看夜里秦淮,心情一阵通畅,拾杯道:“青阳,难得出来放松,干杯。”
“真哥请。”杨青阳一手抱娇,一手拾杯,两人一碰,彼此饮罢。
阿真喝了酒,纠了纠嘴,觉的此酒微烈,抄起筷子吃了块美味,冲淡口呐烈劲,好奇询问:“青阳,大家都回去过年团圆,你怎么还在金陵呀?”
“哎!”提起家事,杨青阳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相敬:“真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青阳不回去,而是不知该怎么回去。”
瞧他那衰样,阿真菀尔一笑,与他干杯后,欺身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今天这么开心,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明天是除夕,咱们俩一块过如何?”
“太好了。”杨青阳光棍一条,听他此话大大兴奋,随即疑惑皱眉询问:“那嫂子们呢?”
“我让她们回老家陪我的亲人过年,呵……”阿真摆了摆手,不想和他多说这些事,转移话题侃侃而谈了起来。
阿真虚长杨青阳三岁,不过世人皆道他仅有二十岁,两人味臭倒也相投,一个是混世魔王,一个是沙场武将,都不是文绉迂腐之人,相互吹起牛皮自是栩栩如生,任谁也辩不出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一旁伺候倒酒的姐儿听他们如此风趣调侃,话里十句八句胡说八道,却也觉的有意思,轻松快活依着恩客咯咯娇笑。
不一会儿,老鸨领着一名黄服姐儿入房,请安过后,阿真仰看这个姐儿,姿色甚好,娉婷婉美,柔柔顺顺,心中大乐,出手把她搂入怀里,脸儿摸了一下,扬声赞道:“好,这个真好。”
老鸨见他满意,自然陪笑连连,屈腿施福道:“亲爷爷可得怜惜点,陪儿可是奴家的心肝宝贝,可别弄疼她喔。”
阿真怀里搂着的皱妓名为陪儿,年仅十六,打小就被老鸨培养成招财树,生的花容月貌,百怜百俐,琴棋书画、百家歌曲、诗词歌赋、双陆杂艺,无所不精。三日前才刚刚被破了瓜,难免生涩了些。
今日是陪儿第三夜陪客,听其妈妈说公子财大气粗,俊逸非凡,被引来之时,见其公子果然有天神之俊,伺候如此俊逸公子,本该心里欢喜,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股闷闷不乐之气。跌入公子怀里,自是不敢多拒绝,然妈妈转身,骇见公子竟把手伸入裙内抚摸,心头一惊,脸上樱粉,不想任他如此下贱掏摸,不由的轻轻挣扎起来。
今晚的阿真是嫖客,他出钱,姐儿卖身,货银两讫,哪里有什么不好意思?抱着青楼皱妓,自然是上下其手,腰间摸摸,臀上捏捏,胸脯揉揉,花钱那也花的自在。不料……
“呃?”刚刚解开姐儿丝裤,怀里的姐儿突然挺起身与他离开距离,阿真一个愣怔,转眸看着这个姐儿,见他一副被禽兽蹂躏样,俊眉顿时倒拧了过来,不爽询问:“你干嘛呢?”
陪儿刚来,浑身上下都被他摸了个遍,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直接大胆,不免有些害怕与委屈,咬着唇瓣凝看他,低声语道:“公子爷,奴家先伺候您吃酒,待稍晚再陪您同榻,现您如此,奴家难于心安。”
杨青阳的姐儿知道陪儿初接客,咯咯笑道:“公子爷,奴家楼里的陪儿呀,她三日前才让位公子破了瓜,还不甚熟悉,您就多担待一些。”
“原来如此。”阿真明了点了点头,还以为姐儿怎么这副鬼样了,手臂一扯,嘿笑把她拉入怀里,猥琐道:“多接触接触就熟了,对了,你是哪里人呀?”
陪儿跌入他怀里,水目莹莹,怯生生回答:“奴家原是杨州人氏。”
“咦!”听到杨州,他轻咦了一声,攀亲道:“这么巧呀,我的老家就在杨州,没想到咱们还是同乡呀。”
杨青阳听到此话,嘴里的酒差点喷出,睁大双眼愣看跟前大爷。他大爷的,这么白日见鬼的话也说的出来,他哪里有点半杨州人的温儒样?那嘴破口音,让人一听就知是从哪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旮旯地方跑出来的了。
陪儿自然听得懂他的口音不是杨州人,然贵客是贵客,只得漾笑柔声讶道:“原来公子也是杨州人呀。”
“是呀。”阿真微笑点头,一只手掌搁于她腰际轻轻的抚摸,开心不已。“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呃,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咱们喝一杯。”
汗!听他那句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所有人皆讷,陪儿轻轻端起酒杯与他相敬,“公子请饮酒。”
“喝喝喝。”酒杯往她怀上一碰,阿真快哉。
与半路攀的来老乡喝过酒,阿真顿时倍爽,继续和杨青阳喝酒打屁,偶尔转眸挑逗一下身边的可人儿。逍遥快活下,房内又响起了开门声,一名小丫头轻步走来,屈腿福道:“对不住公子爷,妈妈有事要唤陪儿。”
青楼常客都知晓此是暗语,姐儿正在陪客赚钱,能有什么事?偿若真的有事,必定也是老鸨亲来告罪,说出原由,哪里会这么的搪塞。然,阿真和青阳虽然装的像是老手,可总的来说都是初哥,自然不解内意。
陪儿知晓定然是有更贵的客人点名要她了,心想,她前夜被一名公子破瓜,昨夜休息,今夜才出来陪客,会有谁点名要她?想到破她身子的俊美公子,内心难掩欢喜,急急起身福道:“公子爷,妈妈传唤,奴家亦想小解,稍有不住,还望含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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