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后怒喝,
“你敢!”
宫人畏惧,纷纷止步。
文帝冷冷睨众人一眼,
“你们是要违抗圣旨吗?”
宫人们被这句话说得下定决心,上前压住陈后宫人。
而陈后孤零零一个人站着,她愠怒道,
“若先祖知道你串通敌国,对嫡母刀戈相对,只怕宗室不安,降祸于你,你真以为串通了敌国就能夺走这个位置吗?”
“你这是引狼入室!”
“岳国何等狼子野心,以前谋同夷国共攻大昭,若不是陈王世子力拔千钧,回寰了事态,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此与哀家耍威风!”
文帝扫视一眼宫人,
“还不将母后扶回去?”
宫人立马上前,却有一人执刃在殿门口杀出一条血路,
“我看谁敢!”
温孤齐一剑刺入将要碰到陈后的宫人。
宫人连尖叫都来不及便倒下了。
温孤齐拔出染血的剑,
“陛下别忘记了,纵使没了陈家,也还有无数拥立太后娘娘的朝臣,只要太后娘娘的拥戴者在,陈氏就永不会倒。”
鲜血喷涌,溅了他一身,鲜血撒在白色银丝兽纹上,却染不进去,凝结成血珠从他的衣袍上落下。
冰寒如十里茫茫,温孤齐眉目染寒,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文帝,扶住陈后。
温孤齐的亲兵纷纷护上,护送陈后与温孤齐出宫。
———
丞相府一片狼藉,一片哭嚎,衣着光鲜的主子和下人被驱赶到一起,在囚车里关住。
丞相府瞬间空了。
陈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差点跌倒的胡氏,
“娘!”
胡氏虽然面色发白,却依旧强撑着,
“一定是误会,待审查清楚,丞相府会没事的。”
胡氏虽然面色发白,忍不住浑身冰凉,却用力挺直了腰板,走向了囚车。
如同平时站在马车前一般,回头看向陈璟,只是那双眼中却有摇摇欲坠的泪光,
“璟儿,来。”
陈璟立在门口,朱红的大门被贴上封条,奴仆们哭嚎着。
而俊秀的公子玉面尽白,明明身量颀长,此刻却如同脆弱的薄纸,一戳即破。
来往的人虽然不敢驻足,却纷纷看向丞相府。
陈璟背对着朱门,差拨抓住了他的手臂,要将他押住。
陈璟却大跨步,自己走向囚车。
不需要差拨强推,护住一份丞相府的体面。
华服囚车,对比强烈,颇是刺眼。
江若弗闻讯而来,她打马赶到丞相府,却只见人去楼空。
朱墨封条交叉在丞相府的大门上,有不少盆栽被砸坏,溅出了泥。
一盆植株砸在门口,根部露出,青花瓷盆碎裂。
江若弗翻身下马,走到丞相府门口,站立了许久,久久不能回神。
她怅然若失地低下头,看见了那盆植株。
她仿佛能听见陈璟的声音,
“你喜欢月遂,我为你种了满府的月遂,只是盼着那一日你能够来亲眼看见……”
江若弗缓缓蹲下,抚摸那株残花的枝叶。
竟忍不住泪落如雨。
她红着眼,跪在丞相府门前,用手帕将那株月遂擦干净,用布包起来。
似乎陈璟刚刚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用一双潋滟浓墨的凤目,用浓郁得化不开的温柔看着她,
“别担忧了,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若弗的手轻颤着,眼泪落在泥土里。
好似听见陈璟温润的声音在缓缓道,
“我希望你能时时看见,既然你喜欢,便抬眸可见欢喜,你若欢喜,我亦是。“
他看向她,迎风仍在笑。
江若弗的视线朦胧,却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哽咽。
她满手的泥,亦满心的疮痍。
哥哥说,丞相府…怕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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