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一个五阶灵师，是如何能够看透九阶灵师修为的？！
短暂的震惊过后，花莫寒定了定神，回道：“一年有余。”
“这才是真正的理由吧？”幽幽的目光，落在了低着头的男子身上，“怕洗筋伐髓之后，仍然无法突破？”
“是……”花莫寒没有否认。
“这做生意，算计得清清楚楚，是好事。可这世上，未必事事都要算计好成败得失再去做。而且，也未必事事都能算计得出结果。有时候呢，只要有一线生机，一丝希望，都应该去搏上一搏。而不是去算，有多少成功的几率，有多少失败的几率，然后权衡利弊、比较得失。你不要忘了，还有有一种叫做‘运气’的东西。必然中，往往存在着偶然，而偶然，或许也是必然。”
“大小姐——”
“我知你处事稳重，为人严谨慎重。其实，你的资质并不差，只是，少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口齿伶俐的风倾颜，滔滔不绝了一番之后，突然词穷，卡壳了！脑海之中，竟然遍寻不着能够准确表达她意思的词！
真是太尴了尬了！
连忙抬起小手，握成空拳掩在唇前轻咳了两声：“咳，咳……”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之色。蓦地，脑海中灵光一现，小手一点：“冒险精神！对！冒险精神！你缺少了一股冲劲儿！”
他实在是太稳了！单单从他们两人聊羽绒服的时候，她就能看得出来！即便是看到了商机，详细分析了受众和购买力，花莫寒也没有要立刻投入生产的意思。而是计划先寻找更好的布料，进行工艺改良。想必，要等到各方面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才会提上日程。他的这份心计，的确缜密得很。
若是换做她，做法肯定与他不同。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她会先抓紧时间赶制出来一批，趁着这个冬天，卖个新鲜，先赚上一笔。待明年，肯定会出来很多仿制品，那他们便在样式和品质上下功夫。或许，这与她的性格有关，又或许，与她所接受的现代教育有关。两人所关注的侧重点，有所不同。
她突然冒出来那句“冒险精神”，听得花莫寒和成蹊两个人，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而接下来的“冲劲”，他们一下子就了然了！
花莫寒默默地点了点头，大小姐真是一针见血！他还真的是缺少那股冲劲！就连脾气，都很少发！
见两人懂了她的话，风倾颜扬起微肃的小脸：“再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一试？我会尽可能祝你们一臂之力。”
“大小姐——”已经被说得无话可说、无以反驳的花莫寒，抿了抿唇，终于一点头，“属下愿意。”
“行了！都找地方坐下吧！”风倾颜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痛快地早点儿答应多少！费她这么多口舌！累死了都！
“是。”花莫寒席地而坐。
而成蹊，则迈开腿朝着先前坐过的那张长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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