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平台孵化中心，执行总裁办公室。
“你在搞什么？这到底是谁做的！”徐仲掐着庞青的后脖子，把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到屏幕上面，“你自己看看，现在所有人都在抵制外星人，所有人！”
“徐总，徐总这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不是你？”
徐仲愤慨的手上用力一压，就让庞青的鼻子，和屏幕来了个零距离接触，这又酸又痛的触感，老酸爽了。
庞青捂着鼻子眼泪鼻涕，万般委屈道不尽啊，但当他看到显示器上，出现他昨天半夜打电话的样子时……就真有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味道了。
在他办公室里，当然是没有监控的，不过在走廊，过道上，却是有监控的。
他昨晚也是急疯了，在打电话的时候，也焦躁的走来走去，尤其最郁闷的是，他挂电话的时候，正好让监控捕捉到嘴角那一抹坏笑……
“不，不徐总，你听我说，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
徐仲简直想把这货给撕了，事实都摆在眼前了，除了没声音，做不了呈堂证供以外，只要是智商高于二十的，都知道这货昨晚使阴招了。
庞青急道:“徐总，只针对战狼的集体退票这么明显，我就算是猪也不会这么做啊！”
“那你昨晚在做什么？”
“昨晚……”庞青压低声音，“我昨晚只是想找人去做战狼的盗版。”
“盗版？”
“是啊，徐总你要相信我，你要不信，我这还有通话记录。”庞青帮忙把手机掏出来，打开通话记录递到徐仲跟前。
徐仲看了下通话记录的时间，和监控上的时间是吻合的。
“徐总，集体退票真不是我让人做的。”
“那就查……不，你现在马上回去，这件事必须扭转回去，必须！”
“是，是徐总，我马上去办。”庞青手忙脚乱的冲出办公室，立刻集合运营部的员工开会，看如何来扭转这个局势。
而在执行总裁办公室，徐总捏着鼻梁陷入沉思。
这事到底是和人所为，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扭转风向，外星人这个超级IP已经投入了这么多钱，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必要时刻，就算不是你庞青所为，这黑锅你庞青也得背啊。
外星人现在被千夫所指，职位太低的背不起，职位太高……你是运营部主管，刚刚好。
……
八极娱乐。
余珊珊看着网上关于战狼被集体退票的事，愈演愈烈，终于耐不住好奇，拿起手机给江一鸣打了过去。
“嗨美女，有何指教？”
“你好像心情不错？”
“那是，彪悍的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
“……”余珊珊抿嘴，关于到底是谁导演了集体退票，倒是不好在电话里直问，于是她说:“中午一起吃饭？”
“好啊。”
话音刚落，江一鸣已经推门进来，笑着冲余珊珊摆弄了两下手机，“走吧珊姐，想吃点什么？”
“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装什么？”
“嘿。”江一鸣摸了摸鼻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闹大了……”
“闹不大，我又不是要把外星人踩死。”江一鸣把自己丢到沙发上，一副懒散的模样说:“国庆假期，三倍工资，小猫他们该赚点过年钱了。”
“小猫？”余珊珊有些跟不上节奏，“你想怎么做？”
“先出发吧，一会边吃边说。”
路上，余珊珊按捺着好奇心，自己也在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最开始就卡住了。
江一鸣说的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外星人对我们动手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昨晚明明是签了对赌协议的院线偷票房，为这事我还连夜和那些院线经理联系，开会，最后解决问题。
但这和外星人有什么关系？
余珊珊当然猜不到，庞青昨晚找人牵线搭桥，想要搞战狼的盗版，最终联系到的那位，就是明面上是太平洋院线股东之一的，魏启发，魏总。
在早些年，魏启发就是凭着做盗版生意起的家，只不过近几年盗版越来越没搞头了，所以他才搞起了电影院。
嘿，说来倒也讽刺，偷东西的家伙，转过头就登堂入室了。
昨晚。
魏启发同样为战狼的首日票房而头疼，第一天就逼近六亿，这他喵的要迈过十亿这道分……这他喵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分水岭了。
虽然他警告过卓凯，但能平平安安的落袋，当然是最好的。
别看他是出来混的，但凡是出来混的，都比普通人更希望平安。
毕竟，只有抽烟的才戒烟，只有喝酒的才戒酒嘛。
出来混，还不是为了赚钱嘛。
所以，一边是庞青的委托，委托金倒不多，不过蚊子腿在细，那也是肉嘛。更何况盗版虽然不赚钱了，但青帮之中，也不是没人需要。
比如说那些搞网上赌博的，只需要在电影上加个滚动文字，也就算是打广告了。
广告费又是一比收入。
不过针对这些小钱，另一边，余珊珊半夜联系各家院线的经理，重新签订了一份补充合约，却就是大头了。
而且针对战狼，就是针对八极娱乐，就是针对江一鸣。
这个选择题根本就没什么好考虑的，魏启发在收到了卓凯的报喜通知后，第一时间就打给了泰山。
而泰山又通过谢浩然，把话传到了江一鸣那里。
用魏启发的话来说，就是青帮从不欠人人情，之前逼捐的事，你江一鸣给了面子，所以这次，就算还给你了。
“还？这大话说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江一鸣收到这个信息后，第一感觉就是不屑，但紧接着，他心里就蹦出来一个想法，于是就让谢浩然转告，让泰山把魏启发的电话号码给发过来。
聊聊嘛。
因为是搞歪门邪道，所以就算约到网上聊，江一鸣也没选任何聊天软件，而是选择的公共平台，并且是两个公共平台。
这样两人在不同的平台上发言，除了他俩以外，别人只会当他们在自言自语。
毕竟，网络这么大，什么鸟都有嘛。
而魏启发对这种交流方式，也相当感兴趣，保密性很高嘛。打电话还怕电话公司录音呢，网络这么大，每天那么多信息，你家公司全给记录下来啊？
更何况两人又不用实名注册，还是发一句删一句，以后要被爆出来的话，只可能是两人其中的一个截屏了……并且就算截屏，也证明不了对话的，就是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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