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清看了看黑了的屏幕，明白了，忍不住抿嘴笑了下，“你这帮忙都帮了，还得摆个架子？”
楚倾歌斜睨了她一眼，笑了，“那当然，给芳姐帮个忙，得让她记住才行，否则不是白帮了？”
李佳清笑了下便出去了。
不多时，芳姐带着个小姑娘风风火火的上来了。
楚倾歌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电脑，调到了表格页面，两个人进来见楚倾歌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一时间不敢出声。
又把表格慢慢悠悠的看了遍，楚倾歌才笑着起身，“不好意思啊，今天忙，先坐。”
说着，她将芳姐身后的小姑娘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番。
看着不过十六七的样子，皮肤倒是白皙，长得也很秀气，跟芳姐有点相似。
不过和芳姐的这个年龄差，倒不像是表姐妹......
楚倾歌的心里留了个疑影，但没有说什么。
“毓秀，往前点，问姐姐好。”芳姐的声音很是温柔，将女孩儿往前拉了拉，希冀的看着她。
小姑娘有点不安的看了眼打扮精致漂亮的楚倾歌，声若蚊吟，“姐，姐姐好。”
楚倾歌笑着点点头，看向芳姐，问道：“这孩子，看着年龄不大？”
“刚十七，不爱读书，我就干脆让她出来，也能在我身边。”芳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毓秀，解释道。
看着两人颇为相似的容貌，再看看芳姐对毓秀的态度，楚倾歌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这两个，怎么看都像是母女啊？
不过芳姐今年刚刚35岁，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姑娘吧？
楚倾歌心中咯噔一下。
如果是她，十七岁就有了孩子的话......
收起了思绪，楚倾歌面上露出点为难之色，“这个，年龄太小了吧，说出去不好听。”
“没事没事，她的身份证上是二十岁，这不是为着咱们俩关系好，所以我跟你说个实话。”芳姐讨好的笑道。
楚倾歌了然。
这哪里是给她一句实话，完全就是要自己照顾一个小朋友。
“那行。芳姐，毓秀之后就跟着我做点杂事吧。不过她的吃住......”楚倾歌迟疑了下，“需要我安排吗？”
芳姐连忙摇头。
“这个不用！你放心，你给她安排什么工作都行，只要不是去包厢，就行。剩下的我来！”
楚倾歌又看了眼鹌鹑样的毓秀，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地摊上几十块的，样子劣质；脚上的鞋子也是一双枣红色的布鞋，也是倒是有点心软了。
“这样吧芳姐，我带着孩子去买点衣服什么的，你忙着先，我带她去逛。”楚倾歌难得心情还行，主动提议道。
芳姐很是惊喜的看了楚倾歌一眼，眼眶都红了一些，连连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卡，“这个你拿着，不能让你掏钱是不是？密码六个一。”
楚倾歌自然是没有收，“小孩子买衣服，没事的。”
芳姐还想说什么，楼下的人来叫了，只得先走了。
毓秀有点眷恋不舍的跟了两步，却被芳姐给斥责了两句，红着眼回来了。
楚倾歌饶有兴致的看了会儿，道：“别害怕，你......表姐跟我关系不错，你信任我就成啦。”
“她不是我表姐，是我妈。”
毓秀还有点口音，听着有点土气，带着点倔强。
楚倾歌拿了瓶水给她，似笑非笑的道：“你妈妈？这话可不能乱说，芳姐跟我说了，你是她表妹。”
“那是因为我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生了我。”毓秀的语气有些委屈。
想来也是，芳姐十八岁怀了这个孩子，又一直扔在老家不管不顾，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难免要瞒着。
楚倾歌看了眼时间，语气放的轻柔了些，“这话以后可别跟别人说，就我们知道好了。今天晚上暂时不上班了，我带你去逛逛。”
毓秀抬起头，脸蛋微红的看着楚倾歌，点了点头。
快到上班时间，楚倾歌干脆跟李佳清说了一声，带着毓秀去了附近的商场，想给她置办几套新衣裳。
毓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楚倾歌给她挑的衣服都价格不菲，更加手足无措了，“......姐，真不用这么多，我其实也带了衣服的。”
楚倾歌笑了笑，“既然芳姐让我照顾你，那我得尽心尽力不是？”
就当是以前芳姐破格让自己去三楼工作的回报了。
说着，拿了件连衣裙，在毓秀的身上比了比，“这件不错，去试试看。”
服务员殷勤的上前带着毓秀去了试衣间，楚倾歌悠哉的踱步看着，想为毓秀再多挑几件。
看了半晌，眼神停留在对面一家店橱窗里的连衣裙上。
楚倾歌想了想，先把毓秀试的那件付了钱。
“我对面看看，那姑娘试完让她来找我。”说完，楚倾歌去对面。
好久没有来逛街，楚倾歌兴致不错，走近了瞧那裙子也的确好看，便准备让店员取下来包上。
“您真是好眼光，这是我们店的单码单件，是我们店长从英国带回来的，整个帝都只有我们家有呢。”店员笑吟吟的说着，“折后一千八百英镑。”
楚倾歌粗略的算了下，结合人民币得有小两万了。
便有些犹豫。
她从来不是死要面子的人，看了看那裙子，虽然好看，却不至于让她花两万块来买。
“算了，有些贵，我再看看。”楚倾歌坦然的说着，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身后一声熟悉的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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