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兴彦瞥了他一眼，轻笑，“你自己问。”
车子驶出了JK娱乐会所前的小广场，往付家老宅的方向去了。
楚倾歌偷偷回到医院的时候很早，周伊也还睡得起劲儿，根本没有察觉什么。
天蒙蒙亮，有护士在查房，正好和楚倾歌碰了个对面。
楚倾歌不慌不忙的，取下口罩，“病房太闷了，出去走了会儿。”
护士眨了眨眼，没有怀疑，只是道：“这么早啊？外头还那么冷呢，你这病冻着也会出事的呀。”
“好，知道了。”楚倾歌点点头笑了，“今天的早饭是什么，可以给我多来点么？我房间还有一个人。”
“会的呀。”护士笑嘻嘻的，“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
楚倾歌回到病房，刚躺上床没多久，周伊在旁边就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翻个身看到旁边病床的楚倾歌穿着衣服还睁着眼，有些懵，“倾歌，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你不困啊？”
“刚刚给你出去看了看早饭，让他们多送点。”楚倾歌歪着脑袋看她，“你睡得好么？”
周伊坐起来，撅着嘴回味了半天，摇了摇头，“不好，这个床太硬了，不舒服。”
“那你回去多睡会儿？我这也不是什么重病，不用管我的。”楚倾歌道。
周伊清醒了半晌，而后下床整理，“没事，我一会儿回去给你做点好吃的，等你吃了我再去附近开个酒店睡吧！”
“好。”楚倾歌笑了下。
周伊简单的洗漱过后，脑子像是清醒了一些，她看到楚倾歌随意摆放的高跟鞋面上，落了一点点淡淡的烟灰。
“你抽烟了？”周伊随口问了一句，楚倾歌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啊。”
回答完才觉得不对劲儿。
既然没抽烟，鞋面上的烟灰是哪儿来的？
楚倾歌去JK落上的，眼下有些解释不清了。
周伊目光疑惑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出去了？”
“是。”楚倾歌点头，语气淡淡的，“怎么了？”
语气理直气壮，让周伊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你出去做什么去了啊？”
楚倾歌眨了眨眼，“秘密，反正很快就回来了。我总得有点自己的事儿做吧？看在我俩的关系上，这事没必要跟叶寒臣说了啊。”
周伊被楚倾歌这几句话说的越发起了疑心，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得答应下来。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是护士，身后还跟着个人，叶寒臣。
“醒了，你进来吧。”护士让叶寒臣进来，自己就出去了。
叶寒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看着就很大，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占了一大片地方。
“我请人给你做的馄饨，养胃，不会伤着，医院的早餐注定不会很好吃。”叶寒臣一边说着，一边殷勤的给楚倾歌盛馄饨。
周伊闻着香味馋的没办法，看着楚倾歌接过了碗才殷切的看着叶寒臣，“老板有我的么？”
叶寒臣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周伊悻悻的收回了目光。
楚倾歌搅着碗里的馄饨，属实没有什么胃口，却不想让叶寒臣看出来。
良久，才喝了一口汤。
叶寒臣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见状轻声问道：“没胃口？”
“是。”楚倾歌干脆放下了碗，轻声应着，“多谢你。”
叶寒臣垂下眼睫，道：“本来还想给你说件事，你没胃口，我更不敢说了。”
楚倾歌的眼睛颤了颤，看向他，“什么事？”
“方琮，找到了。人已经死了，淹死的，泡了很多天了。”叶寒臣淡淡说着，“原本想等你吃了饭再说的。”
楚倾歌死死的盯着叶寒臣，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有难过，也没有悲伤，只是静默。
叶寒臣察觉到那眼神，直接抬眼对上了，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周伊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你，找到的？”楚倾歌挑了挑眉，“才找到？”
叶寒臣的眼睛看似随意的看向了那碗馄饨，而后又收回来，“嗯，是，才找到。”
楚倾歌心中冷笑。
刚才叶寒臣的表情他或许自以为毫无破绽，没有丝毫的不对，但是楚倾歌知道他在骗人。因为叶寒臣只有在骗人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看着淡然，实际上，全是刻意的掩饰。
“真是可怕。”楚倾歌如他所愿的端过了碗，抿了一口浓郁的汤，“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死了，他是得罪了谁么？”
周伊此时站了起来，在房间内踱了两步，而后不紧不慢的出了病房。
楚倾歌只是盯着叶寒臣，眼睛亮的厉害。
叶寒臣此时心里乱的厉害，根本没有察觉楚倾歌的打量。
他昨晚接到了周伊的电话后，心中实在是不放心。
他无法确定楚倾歌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随口一问，可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觉得，这件事瞒着楚倾歌，恐怕会出事。
“原因我还在查，查出来会告诉你。”叶寒臣抬眼看她，正好对上了楚倾歌眼底的那点探究。
两人都安静了。
叶寒臣凝视着她，楚倾歌也凝视着叶寒臣。
良久，楚倾歌率先收回视线，慢吞吞的吃馄饨，“也不重要，我只是好奇。”
“好。”叶寒臣站起身，“你吃，我去公司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楚倾歌等着他出去后，将碗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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