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赫第一反应就是挣扎，但很快他就发现，对方的手劲大得离谱，他无论怎么挣扎，就是无法撼动。
然后，他才注意，对方只是用了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手腕而已，却能让他的手腕差点儿废掉，连匕首都拿不住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还是个看上去很瘦很瘦的女人。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力量吗？
杜赫还没来得及惊恐，震惊，龙女士却已经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甩出去了。
这一甩对于人类而言真是太给力了，杜赫摔在地上后，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起来。
龙在天上前掏出他口袋里的金属球，手指随便在上面一划，金属球立即出现几道裂痕，“笼子”消失了。
一直躲在一边的明悠又有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我眼睛是不是花了？”
蒋捷站到她身边：“你又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她的眼睛，金光闪闪。”明悠说完却有些迟疑，因为现在再看龙在天的眼睛，又是普通的黑色了。“话说她称呼自己为龙在天，她真的是传说中的那种生物吗？”
“怎么可能，就海里的一条……”蒋捷对明悠咬耳朵，可还没咬完，龙在天就瞬移过来了，提溜起蒋师兄的耳朵：“想在背后说我坏话？”
“轻点轻点。”蒋捷讨饶，“哪能说你坏话呢，夸你是海里的扛把子呢，在海陆空那都是横着走的主。”
“我是螃蟹？”又扭耳朵。美人生气，也是极为赏心悦目，令人目不转睛。
让人想到东施效颦的典故。大概如西子一般，世上再无人可以做出她那般娇嗔的模样。
也难怪看着清心寡欲的沈琢也能干出不符合他形象的“包养事件”来。
明悠暗忖。
一不小心又惹怒了姑奶奶，蒋捷赶紧补救：“不不不，螃蟹哪能和你比，我想说的是海陆空你都是第一的存在。”
这种的蒋师兄，明悠还是第一次看到。
面对沈璧，他是毒舌不饶人的。
面对自己，有点儿长辈的和蔼可亲。
对着沈琢，就是个跑腿小弟，指哪去哪，从不过问因果。
对着龙女士，却是有些伏低做小，似乎有些怕她。
难道应了一物降一物？
明悠顿时有些想笑。但这样当面笑人家吃瘪似乎有些不好，所以她拼命捂嘴。
沈琢倚靠着车门，眼前嬉笑玩闹似乎都在离他远去，只有那个捂嘴偷笑的表情似乎镶嵌了下来，经久不散。
——
凌晨三点多，李恒才从公安局出来。
蒋捷要送他，被他拒绝了，自己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他所在的出租房。
那是个异常简陋的出租地，七层楼连个电梯也没有，楼道里也是黑暗低矮，有好几个楼层的灯都早已罢工。只能摸黑上楼梯。
但并不顺利，因为台阶上随时会冒出个垃圾，让你一脚踢上去，踢到塑料袋那是好的，踢到什么硬物，折磨了你的脚趾头，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楼道里还时不时地闹着异味，那是不守规矩的人随意在楼道里小便。
而这栋楼，这样没规矩的人很多，所以楼道里的味道经久不衰，到了天热，更是让人不想喘气。
李恒面色阴郁地爬了五层楼，进了自己的出租屋。
面对蒋捷他客客气气，可等他回到了居住的屋子后，立马戾气丛生。
他没有开灯，在屋里兜兜转转了一大圈，然后就坐在床边，无心睡眠，桌子上的闹钟哒哒哒哒地走着，一直指到五点多，他才如梦初醒般猛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洗漱，直接出了门，叫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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