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喜悦之色，却把门外的人给吓了一跳。
“哦哟，怎么突然拉开门，吓死我喽！”拍着胸口，路天娥一脸的惊魂未定的样子，手里还牵着路曼玉。
看到是他们，卓越眼中的火光瞬间就熄灭了，难掩失望。
路天娥倒是径自走了进来，看着屋子里大部分地方是黑的，不满的念叨，“怎么都不开灯？你爸呢？”
“在部队！”简短的回答，不死心的伸头往外看了看，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只得无奈的关上门进屋，耳边是路天娥不停的絮叨，“你爸这个人，一辈子都是这样，部队永远都比家重要，我结婚那会儿也是，天天部队部队的，不然我会跟他离婚吗？你不要心存不满，你妈我也是没办法，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的！”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也没听到卓越的回答，她看过去，才发觉儿子今天晚上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往楼梯上看了看，“你媳妇儿呢？”
“没回来呢！”他说了一句，坐下来继续看着手机，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没回来？
路天娥沉吟了下，心中大概有个揣测，然后道，“有的女人啊，就是这样。天生的不安分，不是被野汉子勾搭走了吧？”
话刚一出口，立刻扫过来一抹冷冷的目光，感受到寒意，路天娥小心翼翼的缩了下脖子，转头看向女儿，“曼玉，过两天上学要乖乖听嫂子的话，别调皮，明白吗？不然的话，你哥可是会六亲不认的！”
卓越没吱声，满心满脑子都是莫小染，片刻，忽然回过神来，看向他们，“你们说什么？”
“哎，看吧，要儿子有什么用，娶了媳妇忘了娘，曼玉，你以后给妈找了女婿，可不能不孝顺妈妈了！”她指桑骂槐的说。
路曼玉眨着眼说，“妈妈放心好了，我才不会跟哥哥一样！”
说着，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对于这个，卓越无心计较，只是问，“你说什么，她去小染的幼儿园？”
“怎么？不行吗？”路天娥挑了挑眉，“据我所知，那幼儿园好像不是她的，她也不过一个打工妹，什么就她的幼儿园了！”
“市里这么多幼儿园，你哪家不好去，非要去小染上班那家，非要去小染带的班下，不是存心跟她作对是什么？”卓越突然就怒了起来，联想起白天莫小染莫名的发火，会不会跟这个也有关系？
“哎哟喂，这话说的可笑，市里这么多幼儿园，为什么这家偏就去不得了，哦，她莫小染在的地方，我们就不能去，以后是不是商场啊，酒店啊，厕所啊，我出门看到她，还得捂着脸转身避着怎么的？我娶个儿媳妇，是娶个老祖宗供着怎么着？”她声音尖锐，是叫出来的。
卓越觉得有点头疼，摆了摆手，“我不想跟你吵，今天没有心情，家里也没人，你们走吧！”
说着，起身去拉开了大门。
路天娥瞪着他，“怎么就没人了，你不是人吗？我来是看别人的吗？还不是看你这个儿子，小没良心的，我才不管你爸，还不都是惦记着你？你倒好，为了个女人，老把自己的老妈往外撵，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妈我生你，可是难产，差点就要了命的！”
说着，眼泪似乎要掉下来了。
看着她这个样，卓越又不好开口骂她，叹了口气道，“今天是真的没什么心情，你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早点回去，我没准待会儿还要出去一趟，你们留下来也没意思！”
“谁说没意思，我们可以帮你看家！”路天娥变脸的本事是一流的。
“妈！”卓越这一声里，带着敬重，更带着警告。
吐了吐舌头，她知道现在不是招惹他的时候，便转移话题，“你出去？去哪儿？做什么？”
卓越紧抿唇瓣没有开口。
正心烦意乱，突然听到传来盘碟的声音，看过去，cries正和自己煎好的牛排奋战，已经一大块下肚了，满嘴是油，抬起头看向路天娥，“妈，有点老了，你尝尝！”
顿时，卓越就勃然大怒了，“谁让你乱动的！经过别人允许了没有，就这么的没规矩，那不是给你的！”
说着，一把将餐盘夺了过来。
他的态度太凶，看着眼神也够凶神恶煞的。
路曼玉怔了怔，旋即将嘴里的尽数吐在桌子上，“还给你，谁稀罕！”
哼了一声，然后从桌子上爬了下来。
看到自己为小染辛苦准备的晚餐就这么被糟蹋了，方才一瞬软掉的心，立刻被点燃了。
大步走过来，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眉宇间带着恼意。
看到他的动作，别说小女孩了，连路天娥都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你，你干什么？”
他一手提起小女孩，当然不好提自己的母亲，顺手拿起她的包，大步走到门口，直接往外面一扔，小女孩往地上一放，“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路曼玉一落地，立刻对他拳打脚踢，“坏人，你是坏人，大坏人！”
卓越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她立刻噤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的古奇！”路天娥叫了一嗓子，直接扑了出去。
卓越看着她出门，毫不客气的将门关上。
重重的甩上门，听着外面骂骂咧咧，过了一会儿，再没有任何动静了，但是心里却更加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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