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他们三人玩得很开心,俞悠岚终于阻挡不住浓重的睡意回房间休息。
看着母亲即使在睡梦中依旧满脸笑容,欧奕晨欣慰一笑,然后轻轻关上门走出卧室。
安若夏正在整理茶几上散落的扑克牌和棋盘,可可蹲在茶几上不断偷偷地将棋子推下茶几。安若夏一回头看它,可可就立刻露出无辜的表情“喵喵”叫着,安若夏一阵心软只能宠溺地揉揉它脑袋。
欧奕晨看着安若夏和可可玩耍的画面,再转头望向母亲的卧室,顿时生出一种人生圆满的幸福感: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
以前只有他和可可的时候家里安静地几乎针落有声,后来母亲回来了,家里渐渐有了些人声,然而大部分时候,母亲都是独自一人静静弹着琴。
直到安若夏来到家里待了一个下午,欧奕晨才觉得这是一个家真正该有的样子。
“阿姨睡了吗?”安若夏转过头,见欧奕晨一直站在卧室门口。
“嗯,睡着了。”欧奕晨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妈妈睡得很好,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今天是她回来后最开心的一天。”
“今天我也非常开心。”安若夏眼睛亮亮的,就像两颗璀璨的宝石。
“真的很感谢你,一开始妈妈回来后我想尽办法让她恢复记忆,我太心急也太自私,只想着能尽快和妈妈分享重逢的喜悦,却忽略了妈妈的感受,那些记忆对于她而言太过沉重。”欧奕晨叹口气眸子黯淡了几分,语气中满是自责和愧疚。
安若夏见他这么难过,心中也像针扎一样难受,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手道:“你不用太自责,其实,阿姨也很努力在寻找以前的记忆,从前在养老院时,阿姨总是会问我,她是谁。
我看得出来她也在拼命地想起你们的点点滴滴,我不知道阿姨曾经经历过什么,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要你们珍惜现在的时光,多创造一些美好的记忆。
过去的伤痛总会被现在的幸福冲淡,她心中的遗憾也会少一些,痛苦也会少一些。
回避总不是办法,就像她能回想起你们的约定一样,总有一天她也会想起过去的一切。”
欧奕晨抬起头看着安若夏的双眼,那双眼睛满含深情与关切,它就像有魔力一般直击欧奕晨的心底,将他的伪装击破,触碰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欧奕晨突然觉得很累,多年的苦苦支撑,多年的强硬伪装在这一刻瞬间瓦解,泪水如洪水般想找到发泄口。
欧奕晨一把将安若夏搂在怀中,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他强忍着情绪,声音沙哑道:“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不想让安若夏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可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安若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像在安抚从噩梦中惊醒的婴儿,她在用自己的温柔治愈着欧奕晨心中的伤痛。
客厅里静悄悄地,只有欧奕晨的抽泣声在回荡着,就连平日里对欧奕晨很冷淡的可可,此刻也乖乖来到他身旁,靠在他膝盖上闭上眼,似乎在陪着他渡过这难熬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欧奕晨像是做了一场美梦般,他感到浑身如释重负,多年背负的重担似乎随着一场痛哭而消散。
他此刻的心情很平静,不再像从前心中满是仇恨和痛苦。
欧奕晨松开了安若夏,对上她明亮的眸子突然有种诉说的欲望,于是问道:“你想听听我妈妈的故事吗?”
安若夏笑着点点头:“很想。”
欧奕晨笑了笑,背靠着沙发,轻轻抚摸着可可的后背,望着窗外那片天空缓缓讲述。
俞悠岚是一个孤儿,但是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音乐才能,后来在院长的帮助下她开始学习钢琴。
长大后她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后来在一次出国旅游时遇到了欧奕晨的父亲欧任航。
两个年轻又富有才华的男女迅速坠入爱河,他们许下誓言,发誓在一辈子在一起。
可回国后,欧任航的父母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因为他们早已经为欧任航定下了结婚人选。
他们一面将欧任航锁在屋子里不许与外界交流,一面威胁俞悠岚,如果不放弃这段爱情就毁了她从小长大的孤儿院。
最后,俞悠岚为了保护孤儿院只能无奈放弃,可是不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当她想打掉这个孩子时,医生告诉她,由于她身体情况特殊,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
对于无法怀孕的恐惧与对欧任航无法割舍的爱,俞悠岚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并且独自抚养。
她不想让欧家人发现这个孩子,于是远走他乡也放弃了心爱的钢琴,她在另外一个小城市里开了一家奶茶店养活自己与孩子。
许是上天对欧家的惩罚,欧任航与妻子许滢7年结婚一直没有孩子,欧任航的父母为此心急如焚,甚至想要让他们离婚。
在一次俞悠岚带着孩子回到M市探望院长时,她被欧家的一个老女仆认出,由于欧奕晨实在是和欧任航小时候很像,老女仆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许滢。
许滢立刻派人调查,在确定欧奕晨就是欧任航的儿子后,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决定要将这个孩子抢过来。
于是许滢暗地里对俞悠岚百般威胁利诱,可俞悠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无可奈何的俞悠岚决定带孩子逃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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