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白展堂的人选。
接下来，大家一起讨论开机前的准备。
制片人自然是包政。
钱都是他掏。
监制由那儒雅的经理来做，叫什么名字来着，十分耳熟，对了，叫于建国。
这应该是当年重名率最高的名字了。
导演是曹正男，当年他东奔西跑的时候就有一套自己的御用班底，现在这些人大部分签约了包好大好大公司，要用起来，更是方便。
编剧林子辰。
另外还有演员、后勤、外联、场记……
林林总总一大堆。
林子辰第一次知道，拍个电视剧有这么多的麻烦。
他只是听着。
渐渐地就神游天外了。
直到包政提到他的名字：“老四——”
“什么？”
对于林子辰常规的摸鱼行为，与他同学四年的包政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好重复自己刚才的话。
“你来做个副导演，怎么样？”
林子辰很少见包政用这种语气说话。
急切中带有恳求。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子辰犹豫了片刻，毕竟他不懂表演，也不懂拍摄，做导演，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相信包政不会强人所难。
肯定有其他方面不得已的考量。
“行，你安排吧。”
面子既然做了，就做足。
林子辰一点要求都没提。
包政暗暗松了口气，继续与大家谈论起接下来的事。
会议一直持续到七点才结束。
包政又请大家吃了饭，这才散去。
站在餐馆门口。
包政掏出一根烟，递给林子辰。
自己也拿一根，避着风点燃。
又要给林子辰点火，林子辰摇头。
两人走到路边的公交站台，坐在长椅上，慢慢悠悠地抽起来。
“怎么突然让我做副导演？”
“咳咳——”
包政突然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
擦了擦眼角。
苦笑：“这么跟你说吧，刚才你选的那个演员，其实是我表弟。”
“……”
这是拍电视剧，还是组亲友团？
“他这个人，比较——顽劣——，我怕曹正男管不住他——”
曹正男管不住，我林子辰就管得住？
“你是不是对我有所误解？”
“……”
“我像是个做管理的人吗？”
包政不答。
猛地抽了两口烟。
突然问：“老四，你的梦想是什么？”
“……”
这话好耳熟啊。
可从包政嘴里吐出来，怎么这么的违和呢？
出生，他就得到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想要什么不成？
梦想，不需要的吧。
林子辰自己呢。
当初是不敢奢望什么梦想的。
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找个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子，凑合着过一生。
也就足够了。
现在，得老天眷顾，有了系统。
它虽然很坑。
但就像一个取之不竭的宝库。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试验，在学习，努力掌控好系统。
现实中，也在不断改进。
就是希望，能让系统内的东西，在现实中，发挥出它最大的能量。
是的。
以前他觉得拥有系统，就像拥有无数的存款。
可以肆意挥霍。
现在他渐渐有种责任感。
好的东西，都不应该被埋没。
对于自己——
梦想呢？
他似乎还没考虑过。
和苏耿白头偕老？
这算是一个。
其他的——
林子辰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你呢？”
他知道，一般问出这种问题的人，都是想别人问他这句话的。
包政长出了一口气：“我想超过我老爸。”
果真是梦想啊。
“嗯，加油。”
“你也支持我？”
“不，我只是出于礼貌——”
“……”
包政叹息一声。
“我也知道现在差距还好大。”
“不是好大，是好大好大——”
林子辰想到包政给公司取的名字：“这就是你给公司取这么奇怪名字的原因？”
“算是其中之一吧。”
包政将烟头碾灭在长椅上。
“以前我也觉得这是个奢望，准备拿着自己老爸给的钱，随便挥霍一下，就乖乖回家继承那亿万资产。直到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
“我有女朋友。”
“我不在乎，呸——这不是重点。如果你能帮助我的话，说不定，我的梦想就能够实现。”
“……”
林子辰吓得烟都差点掉地上。
那可是包氏国际银行。
就是那个包氏国际银行。
别说超越它，就是能超越包政的零用钱，林子辰就偷着乐了。
“你吃错药了吧？”
“难道你还没看清你自己的能力？我帮你数数，你现在已经是著作等身的作家，是顶级的作词做曲家，作为电台主持人，你是收听率最高的保持者，还是个创造过历史记录的歌手，现在又是得到过金杯奖最佳提名的编剧，——而这些，仅仅是在你毕业之后一年内完成的。”
“你说说，同时期比较，你是不是比我老爸牛？”
“……”
可以这么比的吗？
林子辰这才发现，他真的是个牛人。
而且牛逼大发了。
林子辰摸摸鼻子。
低调，低调，真正有才的是系统，不是他，他不能飘。
“相信自己，作为导演，你也一定行的。单单只是按照你写的那个导演剧本来拍，就完全没问题。”
“哦——”
听他这么一说，林子辰真的有点动心了。
况且，他只是一个副导演。
实在不行，可以甩锅给曹正男嘛。
…………
回到公司，包政扔给林子辰一串车钥匙。
“不是什么好车，你先凑合着开。”
“成——”
林子辰正愁天天打车麻烦。
而且他也不想太高调。
这车来得正好。
出公司大门，林子辰就收到了苏耿的微信。
“忙完没？”
“刚从公司出来。”
“是回家？”
家？
可不是？
苏耿把林子辰那就当做家一般来布置的。
“嗯。”
“那你等等我，我去接你。”
林子辰纠结啊。
要不要让苏耿来接呢？
既想与她多一点见面的机会，又怕会累着她。
林子辰想了想，道：“你在哪？”
“回公寓的路上。”
“和李清？”
“嗯，红姐被宋轶接走了。”
“……”
别人的男朋友出现了。
林子辰汗颜啊。
这个宋轶，没事献什么殷勤。
现在让他怎么做？
苏耿会怎么想？
可他与苏耿的情况又有些特殊。
宋轶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接红姐。
林子辰若是敢这么做，明天说不定就上头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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