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渊震惊之时,却见那长剑的剑锋已然穿过秦皓月的身体,明晃晃的露在了的秦皓月的后背,带着温热的鲜血,点点滴落。
秦皓月的长剑反手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丁零大惊,扑向秦皓月,一把扶住了秦皓月摇摇欲坠的身体,急急喊道:“秦皓月——秦皓月——”
秦皓月淡淡道:“丁零,母亲是我活下去的全部理由,但是我亦是做不到为了她去伤害你,所以我只能以此方式陪着她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杀了你,他秦渊还是会杀了母亲的,所以……”
“秦皓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不过我秦皓月终究是欠你的,如若那次不是你帮我,或许我早已经是死到殷都了,还怎么会有再见母亲的机会……”
关于殷都事情,丁零已然是忘了个干净,垂眸顺着那成股成股留下的鲜血却看到了一个极其蹩脚的物件。
那是丁零初次见秦皓月之时,他便佩戴在腰间的一个针脚参差,用料粗糙的红色香囊。
看到这香囊,丁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望着那妇人,问道:“你说你是秦皓月的母亲,那你可知秦皓月腰间的香囊是从何而来,你可知道他视若珍宝,只因你身上同样也有一个绿色香囊。”
那妇人看了看秦皓月满是血色的红色香囊,眼角却不由的看向了秦渊身侧的秦夫人,结结巴巴道:“香……囊……香囊我自然知道,只是刚刚被夫人抓来之时……掉……掉了。”
“掉了?你可确定是掉了?”
“是是……是,是掉了。”
丁零笑,低头望着一脸惨白着脸的秦皓月,问道:“秦皓月你可记得你母亲当初做的香囊可是绿色?”
秦皓月望着那颤颤巍巍的妇人,手中紧紧的抓着那红色香囊,摇了摇头。
“秦渊,你要骗人也不懂的找个精明一点的?如此货色还拿出来蒙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秦渊见事情露馅,一时气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也对,谁叫你那些门徒奴才蠢,只知道人死了便行,却从没有想到那香囊是秦皓月与她的唯一的念想,至死都被牢牢抓在手中不曾放开,更是没有想到这事居然会就那么巧让我给碰到。”
丁零的话刚说完,秦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秦皓月却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原来母亲已经死了,原来已经死了……我还以为我们就要见面了,怎么就死了……”
哭声还未止住却又连着大笑起来,“死了好啊,死了就再也不会受人折磨,就再也不会日日夜夜担心害怕,死了好,死了好……”
秦渊回过神来,见秦皓月神色接近癫狂,便朝着后边的门徒们挥了挥手,示意道:“来人,给我把这帮人围住,给我统统都杀了。”
是呀,既然虚伪的嘴脸已经被拆穿,他何苦还需继续装下去啊。
随着秦渊的一声下令,一众门徒迅速围住了仅活着十数人,纷纷亮出了长剑,几十人顿时混战在了一起。
丁零见其地上的长剑,一边护着疯了一般的秦皓月,一边回击着不断冲过来的名剑山庄的门徒,终是双拳难敌四掌,被人偷袭,踉跄几步,单膝跪地险些倒在地上。
顿觉口中血腥浓郁,骂了一句“居然打姑奶奶,是活腻了吗?”侧头将一口血水重重吐在地上,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双手举剑,挡住了冲过来的男人,抬脚狠狠的踹了出去。
她的功夫虽说在这里很是不入流,但是踹几个人还是很利落的。
只是,这种本就是敌强我弱的战局很快便再次陷入了绝境。
丁零看了一眼痴痴的坐在地上的秦皓月,“他奶奶的秦皓月,你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发疯了呢?难道今日我真要命丧如此了啊,这怎么行,我家小仙还等着我回去嫁他呢。”
丁零摇摇晃晃的手执长剑站在一众男人中,心中虽没有半分胆怯,但是不舍却是真的。是呀,她都计划要怎么嫁如太子宫做太子妃呢,就这么死在这里,也太憋屈了吧!还有,如若她真死了在了这里,她的小仙还不得伤心死了啊。
这时,却见秦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本就虚伪的叫人恶心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此刻越发的狰狞起来。
秦渊大笑着说道:“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倒真是为难你了。”
“你以为姑奶奶我是你呀,打起架来,跟一缩头乌龟一样躲在人群后头都不敢露脸。”
“你——”秦渊气结,抬手指着丁零,丁零不仅没有半分的惧怕,反倒是冲着秦渊大笑起来。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秦渊却懒得在多话,挥了挥手,道:“不知死活的货色,来人给我把这贱女人给我绑了。”
“啊呀,老乌龟又要缩回头去了啊,也是乌龟,当然除了缩头回去就只会缩头回去了嘛。”
丁零依旧冷嘲热讽,然秦渊却被气的够呛,伸手夺过门徒的长剑,直直的冲着丁零走了过来。
“呦,刚刚缩回去的乌龟 头,又伸出来了,这速度也够快的。”
其实丁零亦是强弩之末,面对如此的阵势,早已经是没了还手之力。
只是心中还存侥幸,能拖一点时间就一点吧,万一她那姐姐尉迟知榕如今正在门外呢,她与秦皓月不就能活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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