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日在红楼还未显怀,这几日肚子就有了,这怀的是哪吒么?”柳晚柒一声冷哼,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显出疲态,“豆蔻儿呢?她这几日在做什么?躲在醉仙楼里绣花吗?”
“瞧你这话说的,绣花她会吗?魁首讲究的是琴棋书画,又不是大家闺秀,哪里会绣花这种精细的女红。”陆华浓瞧着她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豆蔻儿终于有了动静,刚刚让小二送了一封信去二皇子府上,说是拜见一下王妃姐姐,地点约在了跃然茶楼。”
“塞斑娜应了?”柳晚柒似有所料,淡淡抬眸。
“不错,这正是彰显她身份的时候,她怎么会不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多眼杂地方,她料定豆蔻儿不会动手对她如何,这才爽快的应下了。”陆华浓狡黠一笑,眯着眼像只狐狸,“明天跃然茶楼可有好戏看了,我一定要老板提前留好座位。”
“明日多派几个小厮丫鬟跟着,她一个柔弱女子,有些事情是做不来的。”柳晚柒浅笑迷离,“对了,告诉她放心大胆的去做想做的事情,那个破落户公主,没什么好顾忌的,就算把天捅了个窟窿,我故渊阁也会帮她顶着,让她可劲儿的造。”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豆蔻儿昨天外出见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是在二皇子府中当差的一个丫鬟,我派去的人远远看着,只知道是豆蔻儿给了那女子一些银钱,具体要让那女子做什么,便不得而知了。”陆华浓蹙着眉头,想起了这件事情,顺带一提。
“二皇子府中,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柳晚柒撑着身子从躺椅上做起来,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据我所知,二皇子没什么动向,只是辞了梅园的请柬很多次。看来是梅璇玑有些着急了,毕竟二皇子这条船,可不是她想上就能上得了的。至于其他的,没探听到多少。”
“毕竟那是个王府,还是在东夷国的地盘,故渊阁派出去的人手不敢太深入,怕发生什么不测,策应不来。所以二皇子府中具体事宜,我们也不能第一时间查出来。”陆华浓十分无辜的眨着眼睛。
柳晚柒抿唇,明白她的难处,拍了拍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低语,“去把豆蔻儿见得那个丫鬟拘来,我有事情要问她。”
“那你怎么不去直接问豆蔻儿更简单,何必舍近求远呢?”陆华浓不解的问道。
“豆蔻儿不可信。”陆云汀替柳晚柒回答了她的问题,俨然刚刚柳晚柒说的悄悄话被他听到。
“不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豆蔻儿这几天闷声不响,却能避开我们的视线找到一个二皇子府中的丫鬟,这件事情让我有些怀疑。既然不知道问的话是真是假,倒不如直接问那个丫鬟来的实际。”
“我脑子懒得动的时候,就喜欢走捷径,直接把她的棋子抓过来,虽问不出问题,好歹能从她的动向推测出点有用的东西来。”柳晚柒幽幽长叹一声,望着残阳如血的傍晚,“人与人之间,直白简单一点不好吗?非要弯弯绕绕的,心累啊。”
丫鬟被带来的时候,如同惊弓之鸟,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任谁好好的走着路,被人敲晕了醒来在一个小黑屋里,只有一个黑衣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不被吓到才有鬼呢!
柳晚柒穿着黑衣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清透水眸,抬手轻轻摁在了她的肩头,只是淡淡一扫,便令那丫鬟止了慌乱的求饶。
“你放心,我不劫财,不劫色,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好了,你哪来的我便让你回哪里去。回答的不好,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故意遮掩过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丫鬟六神无主在威压的恐吓之下,总算是定了一分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两人在密室里谈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多时,丫鬟再次被敲晕送进二皇子府。只不过她昏倒之前,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恐惧,不过仍是心有余悸。庆幸自己现在捡回了一条命,或许还会再次躲过即将来临的死结。
“怎么样?可问出些什么来了吗?”陆华浓从暗处走出来,走过去抱住柳晚柒的胳膊,半是好奇半是撒娇道。
“一个无用的小卒,被利用而不自知,差点把自己害死而已。我给了她一颗假死药,派人守着二皇子府后院的枯井,看时机把她救下来,以后有大用处。”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柳晚柒的神色有些悲天悯人,不过很快一闪而过,快的连陆华浓都未捕捉到。
“是,谨遵阁主大人之命。”陆华浓拖长了语调,盈盈一拜。
二皇子府,正是按照惯例沐浴更衣,贴身的丫鬟屏退所有人,只余下哆哆嗦嗦的一个刚从柴房调来的新丫头一人垂眸跪伏在地上,等着为塞斑娜宽衣,侍候她沐浴。
“愣着做什么,帮我宽衣。”塞斑娜眸中无波无澜,随意的抬手。跪在下方的丫鬟哆哆嗦嗦的上前,替她除去外衣,小心的避开了塞斑娜凸起的孕肚,眼神中满是惧怕和敬畏。
她可是听府里的嬷嬷说了,侍候这位王妃沐浴的丫鬟,都会不知怎的惹恼了王妃,就没有一个能活到第二天,基本上连夜就被人扔到后院的枯井里,二皇子不管,自然没人敢追究,现在府中王妃一人独大。
若不是家中弟弟急需用钱治病,她也不会答应豆蔻儿,自告奋勇的来服侍王妃沐浴,做这种容易丢掉性命的事情。
只不过早前把她抓去的黑衣人,丫鬟心底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抚着贴近胸口的一丸药,咽了咽口水,希望没有用到它的机会。
强自镇定下来,继续替塞斑娜宽衣,终于,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除下,她惊诧的看到塞斑娜的腰间系了一个软软的假的肚子。似是用垫子缝制的,原来,豆蔻儿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王妃根本就没有怀孕。
丫鬟哆嗦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去解开那个假肚子,微微一抬眼,就与塞斑娜嘲讽的目光对上。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丫鬟慌乱的跪地,拼命的祈求着,额头都磕出血来,却也不敢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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