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开封包,正要低头凑近看时,忽听头顶上方响起一声锐啸,似是有何重物急速坠落。
少年心中大惊,猛得想刚才那老道所言,急切间不急细想,往一边连纵数步,绕过一颗大树,避到路边一堵墙下,抬眼向上疾看。
只见一个拳头大的黑影从他视线上方掉落,正中那颗大树横生的树杈。
黑影受力弹出,不偏不倚的砸中少年脑门,发出“咚、咚”两声闷响。
为何是两声闷响?原来那黑影力道极大,砸中后势道未消,带得少年脑袋后仰,后脑猛的撞在身后墙上,所以是响了两记。
少年只看见一个黑影越变越大,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砸中。
这下砸得好重,口中连半声也未发出,立时晕厥当场,身形靠在墙上晃了数下,随后缓缓瘫倒。
手中打开的药包倾覆,其中各式细碎药材纷扬扬洒了一地。
这个乡镇虽然较为繁华,但是少年此时所走道路行人罕至,很是偏僻。
他此时被落物击晕,除了惊起数只鸦雀之外,哪有旁人看见,就这样人事不知的趴在墙角,只有“呀呀”粗哑鸦啼偶有传来。
不一会之后,一团几不可见的透明光团从空中疾速掠过,落在不远处的路上。
光团落地后蓦地从一角收起,现出两个人影。
“你他妈的钱老四,那白虹印好端端在我手上,你非得抢着拿干嘛!这下好了,若是找不回来,你我都得性命不保!”
一个粗哑低沉的声音从道路远方响起。
“老子和你一起取来的,凭什么都让你拿着?再说是你自己手滑,干我何事。”
另一个干瘪的声音满不在乎的回道。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认得你这个衰货!自从那年在益阳城听信你的鬼话,非去参合赵秃子那便宜师父的抢劫勾当,无端把出云宗给得罪了。
害得我有家难归,只得卖力效死,做尽了缺德事。如今丢了白虹印,上面怪罪下来,自是死路一条,老子便是死,临死前也得先砍了你个王八犊子!”
“呸!腿长在你身上,我说一句你便跟着我去了?还不是自己贪心做祟!你何本道又是什么好人?欺男霸女的龌龊事你在益阳城干得少了?你有个屁的家!你那老婆还不是强抢来的,现在又来装什么清高?
再说了,若不是裴老替我们求来灵丹功法,就凭你那烂臭泥的体质,不入流的功法,你能筑成道基?还不知在哪疙瘩窝里等死呢。”
“少说废话!你他妈的看清楚没有?是不是掉在这了?”
“去你娘的,狗嘴里放干净些。老子看得真切,白虹印就在掉这条路上,砸得一颗树枝叶摇晃,还惊飞了数只鸟雀,我们在墻角草丛间好好找找。”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远远行来,边走边探头探脑,尽往路边杂草丛中张望,不一会便走到近前。
这两个人正是当年在益阳城外,堵劫出云宗修士贺沣、殷满弘以及卓依萱的那群散修中的两人。
矮的叫钱通广,高的是何本道,只不知他们因何到了此间。
“哎呀,这里怎么倒了个人?”钱通广果然眼尖,突见前方墙角趴倒一人。
“过去看看。”
两人快走数步,上前一把将地上趴着的那人扳了过来。
只见那人身形瘦削,小腹鼓胀,模样年轻,约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这少年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嘴角隐现白沫,额头正中有个见棱见角的正方形印痕,正在缓缓鼓包。
印痕呈‘田’字状,‘田’字的四个格内模糊可辨出有四个弯弯曲曲的鸟篆文字,不过字迹不清,加上笔划繁多,若非熟悉古文,自是难以念出。
“哎呀,在这了!”何本道惊喜的低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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