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会让江暮雨查清楚的，你先出去等着。这个时候，你五姐一定会希望你没事。”
短短几句话，对她而言已经足够，小六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听说那药会让人全身血液流动加速，心智受损，但我真的没放。”
她催下眼眸，落寞离开。进了房门之后仔细关上了门，今夜，注定不太平。
夜中已经有了虎视眈眈的气息，四处似乎危机四伏。
模样清秀的小丫头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低着不敢抬头看，她做的事和事情的后果绝对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江暮雨拍拍衣袖，上面还有刚才小丫头想挣扎时弄上的折痕。
“少帅，就是她。小厨房里所有人都在，而她，却在府外送酒。”
“冤枉啊，奴婢只是有个表哥在当值，想送两壶酒去给他暖身子。不料就被抓来了，奴婢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你这丫头嘴还挺硬，我劝你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在少帅面前撒谎可没什么好下场。”
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江暮雨感觉这丫头都是瓮中之鳖，就看着她继续掩饰。
手里把玩着精巧的折纸扇，上方的沈墨城没说话，浑身的气场却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乱世里，谁也不敢直面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取你性命的人。对于死，谁都有恐惧。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丫头额头上的汗不觉地滴下来，无形地压迫笼罩在房里，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煎熬。
毕竟，知道消息后林府现在已经被重兵守卫，就算有人会来也是有去无回。现在，就看这丫头能撑多久，知道多少。
“江副官。”
沈墨城温和出口，如果不是这个环境，真以为眼前气质冷冽的人只是随意一叫，没有别的意思。
“你还记得在沈家，犯了错的仆人是怎么处理的吗？”
江暮雨赶紧接住话头，声音有意无意地传到丫头那边：“当然记得！一枪毙命，头上一个血窟窿，死时眼睛都闭不上，那样子可真吓人。”
江暮雨语气加重，丫头的身体剧烈地地抖了一下。
“少帅，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丫头还是死命地挣扎，说出来就是一死，不说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从你进来开始的那句‘冤枉’你就败露了，正常人假使不知道这件事，不会先喊冤。既然你说了，就说明你知道我们在讲哪件事。”
沈墨城把手里的折扇往左一推，扇子顺势打开。上面美人袅袅挪挪，腰肢纤细，罗裳伏地。
丫头眼睛顿时瞪大。
这是林潇兰最喜欢的一把扇子，是林老爷专门请名家替她画的。难道……
地上的丫头还处在震惊之中，沈墨城就拿着扇子走了出去。
“江暮雨，剩下的你来问。”
留兰苑里灯火通明，高大的背影对着紧闭的房门。
江暮雨走到沈墨城身后：“少帅，问出来了，和之前的一样。只是她说，对方有枪！尽管那些人遮掩住的，但她因为害怕，她印象很深刻。
那药也的确不是六小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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