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大人请回吧。”朱君泽占有欲极强地把马嫣翎拉到自己身旁。
毛骧将绣春刀推出刀鞘。
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刀,马嫣翎害怕地缩了一下脖子,踏出一步当到朱君泽面前,她还没忘记这把刀是如何把人的头颅劈成两半的。
毛骧皱了一下眉头,握刀的手僵了一下,她如此紧张的跨出一步,这是害怕他伤害朱君泽吗?
她甚至愿意为了朱君泽去死?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没气量的人吗?”毛骧黯然道,又把刀收入鞘中。
“围起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潮水一般向‘天水’绸缎庄这边涌来。
兵士手中的火光把这片天映的通明。
马嫣翎急步跑出去,看到兵士分列成两行。
知府和木铎老人从中间走来。
“马嫣翎,有人状告你欲杀白韵未遂,可有此事?”知府问道。
“大人,此话从何说起?”马嫣翎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要如何解释。
知府扬手一挥,“搜!”
几个士兵闯进店铺。
朱君泽也从铺子里走出来,向知府大人见礼,“草民朱君泽,拜见知府大人。”
“朱君泽?你是何人?这大半夜的,在这里做什么?”知府问。
朱君泽道,“草民是马嫣翎的夫君。”
“大人,这绸缎上面都有不知名的粉末,味道极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毒药。”一个士兵从绸缎铺里抱着几匹绸缎出来。
知府接过,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然后又看上面有些许粉末,沾起来用舌尖尝了一点,“果然!”
“大人,今夜民女来到铺子里,看到有黑衣人潜入,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些绸缎上到处都染上了这些粉末。”马嫣翎解释道。
“还想狡辩,这粉末乃是麝香没错,据本官所知,白韵正身怀两个月的身孕,白夫人在你这里订下绸缎给女儿做衣服,你却让麝香融入布里,这不是要害白韵是什么?”知府道。
“大人,民女没做此事,此事……”马嫣翎想说她有证人。
可现在,谁能为她作证?那下药的黑衣人早已经跑了,朱君泽虽然知道,但朱君泽是她的丈夫,又是与她一起的,怎可作为证人呢?
“大人,里面的窗子,全都是紧闭的。”刚才抱着绸缎出来的士兵又道。
“都带走,押回衙门再审!”知府大手一挥。
几个士兵走进店铺,作势要把毛骧也一起拿下。
这个时候,知府才发现店铺里还有一人。
毛骧披着黑袍,戴着面具,知府见他态度自若,又十分神秘,问道,“你又是何人?”
毛骧没说话,手臂微微一动,黑色的袍子也抖了一下,知府的余光看到他黑袍下的那只手里握着的刀,优美精致,即便是刀鞘,也散着一股寒光,凛冽慑人……
在那一刹那,知府突然双腿发抖,猛地跪下去,“下官拜见大人!”
毛骧未言,面不改色,目光又往朱君泽身上看了一眼。
“下官不知大人远道而来,唐突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责罚!”知府道,头也不敢抬。
一瞬之间,一切,都陷入了寂静,是死一般的寂静。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大人办案。”毛骧道,声音冰冷,完全没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一袭黑袍宛如夜里来的鬼使。
一直等他都走远了,跪在地上的知府还不敢起来。
木铎老人轻轻地扯了扯知府的衣袖,低声道,“大人,他走了。”
知府这才揩了一把冷汗。
木铎老人问,“这人……是谁?”
“锦衣卫。”知府道。
漆黑的牢把马嫣翎和朱君泽分开。马嫣翎不知道朱君泽被关在什么地方,任她怎么喊冤枉,如何叫朱君泽的名字,都没回应,没人会回答她。
邵伯大码头上,‘同顺’的船队已经准备好,随时待发,黎明还未到来,朱君泽脸上带着银色的飞鱼面具,腰配绣春刀,不动声色地踏上‘同顺’的船。
当船开动的时候,朱君泽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大码头,却见毛骧突然从岸上跳过来,稳稳地抓住船舷,凌空一翻,跃了进来,“官府的人是你找的?”
“大人何时来的邵伯?”朱君泽问。
“听闻你调动提督府的精兵时来的。”毛骧道,“如此大动干戈,为了一个女人,当真是疯魔了,这次过去,你是在找死。”
“反贼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难不成要我等死?”朱君泽道。
“他们可能是察觉到你的身份了。”毛骧道,“你就不该来见马嫣翎,只要你露面,所有的行动都会受到影响,此次在邵伯耽搁这么久,又私自调兵,难道你觉得自己无罪?”
朱君泽想起马嫣翎来‘同顺’船上找他的那一天,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按照他的计划,本是想等马嫣翎上船之后,安排人告诉马嫣翎,等到了冬天,自己就会来接她回京师,不料马嫣翎上船之后,他的人竟然跟丢了,让马嫣翎到了船上与青楼无异的烟花之地,还被那姓袁的色|鬼盯上了……
朱君泽看到马嫣翎被人扯住,正要被占便宜,朱君泽当时身边又没人可使唤,不得不亲自出面。
他与马嫣翎的那一次重逢,是遭人算计,后来,那算计朱君泽的人,也已被朱君泽暗中处决。朱君泽身边的人,也都另外换了一批新人,唯有幽芷一直跟着他,并且清楚他的身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