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余思磊效率很高,已经查到韦老太太的真实出生地,放下电话就说:“舒夭简直神了,韦衡奶奶真的改过籍贯,她老家是XX省XX县的。”
“老家还有亲戚吗?”
“这个得联系当地警局查户籍册才知道。”余思磊开始翻找系统内警局电话,“XX县属于哪个市啊?”
“这是个自治县。”江迢转向林舒夭问道:“所以你的猜测是,韦衡被他奶奶秘密送回了老家,却隐瞒了他父母?”
林舒夭点了点头说:“从小带到九岁的孩子,就算是条狗,突然不见了也要难过吧?韦老太太过于镇定了,她之所以那么镇定,那是因为她知道孩子的去向,而且韦衡是个非常聪明且早熟的孩子,除非是自己极其信任的人,否则没人能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带走他。”
程元疑惑不解,“可她为什么要瞒着儿子儿媳呢?这不是给他俩添堵吗?”
“这就涉及到我的另一个猜测了。”林舒夭神神秘秘地说,“先卖个关子吧。”
XX县警局已经下班,余思磊详细道明原委,值班室承诺会让相关人员明天上班后回电。
一起工作这么久以来,大家都很相信林舒夭的推断,一想到韦衡有很大可能还活着,纷纷忍不住雀跃起来,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纪薇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朝大家礼貌的笑了笑,便将视线转向江迢,语气很温柔,“江队,你有时间吗?五分钟。”
江迢放下“芋泥一起”,站起来走了出去。
林舒夭觉得这个五分钟就欧诺个似乎有点漫长,她本来就没事做,坐在那里等着江迢回来一起下班回家,结果三个五分钟都过去了,江迢还没有出现。
余思磊收拾好东西,经过她的时候问,“江队还没有回来吗?”
林舒夭摇了摇头,余思磊欲言又止,现在江迢跟林舒夭已经结婚,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别憋着。”
余思磊把包放在,拉过椅子坐在林舒夭旁边,“舒夭,纪薇你知道吧,她爸之前也是市局的警察,已经提前退休了,警察宿舍的那个张阿姨是她的继母,你之前跟着江队住过警察宿舍应该见过。”
“然后呢?”
“之前我们都看得出纪薇队江队是有好感的,江队自己一个人住宿舍那会,张阿姨也是三天两头给江队送吃的,按程元的话来说,就快把江队当成未来女婿一样。”余思磊顿了顿会又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喜张扬,虽然你们已经结婚了,但是局里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
余思磊没有继续说下去,林舒夭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杯“芋泥一起”,肯定冷掉了,林舒夭心里有点不高兴。
过了一会,办公区的人都走了,江迢才匆匆走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刚刚张阿姨给纪薇做吃食来,顺便多做了一份给我们。”
“不是顺便,也不是我们。”从看到那个保温桶那时起,林舒夭就没有给过江迢一个眼神。
江迢一看林舒夭没什么好脸色,见办公区已经没人了,一把搂着林舒夭的腰,将她轻轻一提,放在办公桌面上,使两个人的视线可以平视。
他将腿半卡入林舒夭的腿间,不让她将腿合上,双手搭在林舒夭身子两边的桌面上,带着侵略的动作迫近她。
“吃醋了?”指尖搭林舒夭白皙纤细的脖颈。
林舒夭转头避开他的视线,下一秒却被江迢捏着下巴又转了过来,他凑近林舒夭耳朵。
“一是盛情难却,二是张阿姨说里面是鲫鱼汤,你喜欢喝的,还有三,明天市局估计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结婚了。”
“嗯?”林舒夭向江迢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自家老婆爱吃醋,我当然我替她昭示主权了。”江迢说完自己还笑了一下。
“乱说,没吃醋。”
“是是是,没吃醋。”江迢刮了一下林舒夭的鼻梁,“那林大顾问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再晚菜市场都要收摊了。”
“明明就是你一去好几个五分钟,现在还说起我来。”
江迢见林舒夭神色如常,把人抱下桌,牵着手往外走了。
“走,我们回家。”
隔天。
然而XX县派出所并没能查到韦衡奶奶的户籍记录,对方回复说:“即便是转户籍,也会留有记录,否则就意味着XX县从没有过这个人,可能她从出生起就没落户。”
“还能这样?”余思磊问,“没有户口怎么上学?”
“这种情况几十年前在本地非常普遍,那时候更穷,没几个孩子上得起学。”
余思磊沮丧地叹了口气,怀抱最后的希望问:“那能查查和她同性的家庭吗?她本人姓费,有没有姓费的家庭目前养着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对方十分钟后回电说:“没有,这个姓在我们这不常见,只有两户人,都是独居老人,子女在外省打工。”
听完余思磊的汇报,林舒夭思索着说:“看来她不仅换过籍贯,还改过名字,你查查XX县的主要姓氏是哪几个。”
“这个简单。”余思磊积极地说,“那我再去打听打听她改名字的事。”
“她存心与自己的过去割裂,必定下了一番功夫,恐怕没那么好查。”林舒夭想了想,说:“你联系一下韦衡父母,让他们赶回来,再打给韦衡爷爷奶奶,约个时间在局里见面。”
“啊?”余思磊迷茫了,“理由呢?”
“理由嘛,就说我们已经知道韦衡的下落了。”
余思磊领命去办事了,江迢不无担忧地问:“如果你猜错了怎么办?这不是给孩子父母虚假的希望吗?”
“猜错了我会道歉,向所有人。”
韦衡父母及爷爷奶奶在第二天下午如约赶到警局,除了韦老太太,其余人都是林舒夭第一次见。
两对夫妻各自站于房间两侧,中间隔了不少距离,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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