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急，娘娘在宫里一切都好，等您见到娘娘了之后，就会知道了。”
“那快些走。”
“诺！”
顾墨蕴早就在殿内等的望眼欲穿了，待杨淑琴一进门，她就站起身迎了上去。
“臣妇见过淑妃娘娘！”
顾墨蕴见杨淑琴要拜，立马上前托住了她的胳膊。
“娘亲，您这是做什么啊？这不是要折女儿的寿吗？”
“娘娘，这是在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呢，臣妇这一拜必须得拜下去！”
顾墨蕴只能双目含泪的看着杨淑琴朝着她拜了下去。
“蓝歌，蓝馨，快去把夫人扶起来！”
待顾墨蕴两个人进了内殿之后，顾墨蕴这才委屈的扑倒了杨淑琴的怀里。
“娘亲，我好想您，想爹爹，想哥哥！”
“哎！娘亲也想你，娘的娇娇儿啊！”
说着话两个人先是抱头哭了一场。
“咯咯咯～”
苏凛夜有些心疼哭了半晌的顾墨蕴，这才出声打断了母女两个人。
“可别哭了，等会眼睛都要肿了，快让娘亲看看，打进宫来了之后，有没有瘦。”
杨淑琴一边帮顾墨蕴擦着眼泪，一边仔细端详着她。
“瘦了！瘦了！这宫里可是没有好好吃饭？”
“娘亲，您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呢，女儿明明是胖了不少才对，您看我最近在宫里养的，腰上的小软肉都要长出来了！”
“胖了才好呢！”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之后，杨淑琴这才开始说起了其他事。
“刚才那叫声，可是你养的那只鹅啊？”
“娘亲，怎么连您都知道女儿养了一只鹅啊？”
顾墨蕴弯腰把大白捞了上来，放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这是大白，大白，这是，嗯，外婆！”
顾墨蕴纠结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想出叫什么好。
苏凛夜闻言，不由得气急了，他把顾墨蕴当作自己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把他当儿子！
“咯！”
“娘亲，您快看，大白在同您打招呼呢，它平日里可没这么热情，您听听，这声音多洪亮啊！”
“娘听到了，听到了。这鹅的叫声这些日子总是能听到，不过你养的大白声音也确实高昂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待在宫内，自然不知道宫外是个什么情景。这上京城里现如今几乎家家都在养鹅，还是你引起的风潮。最初也不知道是谁先提的，说陛下就是喜欢你这点儿。这么荒谬的言论他们竟然也信，现在养鹅的人反正是越来越多了！”
“果真如此？”
“娘还能骗你不成，咱们府上现在就养了两只。你那两个姐姐落选回来之后，可是躲在房里许久未曾出来见人，若不是为了养那两只鹅，恐怕到现在还不曾出门呢！”
“那爹爹跟哥哥现在如何了？”
闻听此言，苏凛夜的耳朵就竖了起来，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重点。
“你爹爹身体好着呢，现在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筹谋着大事呢！”
筹谋大事！
“爹爹忙什么呢？都这个岁数了，他也要歇一歇才好。如今陛下这么忌惮我顾家，您还不如劝爹爹趁早辞官，带着您去周游天下呢！”
“谁说不是呢，可我不管怎么劝，你爹爹就是不听我的。前些日子，他又心生了一个政策，如今正为此忙活着呢！”
“爹爹可有说是什么？”
苏凛夜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顾睿明到底在暗中筹谋着什么。
“你爹爹在编一册书，他想要创办国学！”
“国学？”
“对，你爹爹说，咱们大周朝自历朝来，施行的便是世袭制，那些世家子弟，不管有无才干，都能得个一官半职。可那些有真才实学的穷苦人家的孩子，想要出头的话，比登天都难。若是他能向陛下献策，推行国学，让天下所有的孩子都可以读书，待学成之后，再从中选拔出最为优秀的学子入朝为官的话，那何愁我大周朝不兴盛！”
“科举选拔制！”
顾墨蕴听完杨淑琴的话之后，脑海里的话便脱口而出。
“科举选拔制？这个名字倒是贴切，我儿果然聪慧！”
顾墨蕴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有这般的志向。
在这个历史中完全没有记载朝代里，竟也想出了与她所知道的科举选拔制相类似的雏形出来。
“你爹爹说了，若这件事真的能够推行下去的话，这不仅仅有利于臣民，更有功于社稷。他就算自此之后辞官归隐，也再无遗憾了。”
“爹爹可说了他有几分把握？要知道想要推行这个制度的话，这无异于是从那些权贵人家里夺权，恐怕这整个上京城的权贵都不会同意！”
“你爹爹说，这件事能不能成还需看陛下，若陛下站在他这边，就算与全天下为敌，他也要做成！”
“可陛下怎么可能会站在爹爹这边啊？他忌惮爹爹已久，若是趁此机会逼的爹爹归隐，岂不是刚好如了他的愿！”
“阿蕴，你莫要担心你爹爹，他心里有谱。若此事能成，他便无愧于天下臣民，若不成，他也算是无愧于陛下。到那时，他应该就会了无遗憾的跟娘亲去江南了。如果我们硬要拦着他的话，想来就算去了江南，你爹爹也不会开心的。”
“爹爹为此忙了有多久了？编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些人耗费半生，或许还成不了一本书呢！”
“自你入宫以后，就开始着手了。阿蕴，若是你爹爹惹怒了陛下，恐怕会累的你在宫里也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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