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的脸色变了变,黑着脸递上菜单,连忙转移两人注意力道:“两位想要什么锅底?我们有……”
服务员话还没说完,时浅就离开男孩的胸膛,慵懒地撑着脑袋,径直道:“鸳鸯锅,两瓶凉茶,其他的菜我们自己去拿,谢谢。”
“好、好的。”服务生笑容僵硬,继续道:“两位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谢谢您。”时浅笑得完美无瑕,无懈可击。
服务生语塞,转身离开准备,步履还带着几分恋恋不舍。
“老公长的太招摇怎么办?”
时浅两手撑着下颌,微偏着头,水眸闪烁着湛湛波光。
“……”景沉愣住。
浅浅刚刚说了什么?
她叫他什么?
“卧槽!”
刹那之间,时浅脸色突变,小脑袋立马埋进了景沉的胸膛。
“别回头!”
时浅急切的语气里似乎藏着惊恐。
景沉翅般浓长的睫毛轻颤,听话地没有扭头,心尖却一阵瘙痒。
淡淡的护发素的清香涌进他的鼻尖,时浅在他胸前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藏身,却无时无刻不在无声地撩拨着他身体里的火气。
“浅浅……”
“时浅!有种你特么就别回来!”
中年男人粗厚气愤的嗓音,瞬间响彻整个安静的串串店。
“劳资今天把话放在这儿!”
中年男子抬手,摸了摸自己微秃的头顶,咬牙发誓——
“再让时浅进实验室,我就是狗!”
狗犯了什么错?时浅心里默默吐槽。
来者正是时浅华荣大学的导师——汪载,随行的还有和她一起做实验的导师助理兼师兄秦昇,和师姐梅霏。
时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她颓废了将近半年,手头还有一个重要的实验……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不负责任地扔下一切,只喝酒飙车,在娱乐城游戏人生……
现在回想起那五个月,她的世界像是一片晦暗。
最疼爱最护着她的父亲死了,她坚信父亲是被她最信任也最喜欢的人谋杀的。
从那一天开始,她整个世界就崩塌了。
她最好的朋友也对她失望,离她而去……
只有杀人凶手一直跟在她身边。
够了!时浅!不要再想!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在旺仔老头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要是被他逮到了,迎接她的将是喷洒长达一两小时的唾沫星子。
“教、教授,您、您可别说这种话啊!”
秦昇虽表面安抚汪载,内心却想:一般情况下,这种Flag,势必是会倒的!
说不定哪一天,时浅那家伙就不动声色地坐回实验室,安安分分地算着方程了呢?
发散性思维出色的博士后,已经脑补出了自家导师站在路边汪汪大叫时的模样了。
真是罪过啊~
“是啊!毕竟时浅的情况您也知道,她也跟您请过假了啊!”梅霏也替时浅说着好话。
毕竟实验室最新的那一批设备,可都是盛世集团“友情”捐给他们的。
而且时浅的工作量,是团队里最大最难的……以至于到现在,他们的实验还没有结束。
“阿沉,走!”
汪载和秦昇刚坐下,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蓦地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门口的玻璃门残留着些许颤抖。
“我怎么感觉,刚刚后背有一股熟悉的阴森的邪气飘了过去?”
汪载拧眉,头发在不知不觉中,又脱落了一根。
秦昇:“唉,教授,肯定是错觉!”
梅霏坐在两人对面,柳叶眉高高地挑了起来。
刚刚逃单似的离开的情侣,那女孩看起来好眼熟啊!
当服务生端着鸳鸯锅底,出现在时浅和景沉所在的四号桌时,却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
“咦?那两个人呢?怎么不见了?”
光点单不吃饭!?
这是什么奇葩情侣?
没喝完的奶茶还留在这!?当他们店垃圾桶啊?
“这边!来个鸳鸯锅!”
秦昇娴熟地点着单,服务生顺势就把鸳鸯锅端上了七号桌。
“这么快?”秦昇眨眨眼,“该不是要倒掉的端来让我们吃吧?”
服务生语噎一瞬,嗔道:“您仨都是店里的常客了!每次来都点鸳鸯锅,这不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
“倒也是。”
秦昇点点头,但是看服务员微僵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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