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人的大掌紧紧箍住，不由她逃避分毫，隔着红衣，鬼鬼也似乎要被人掌心的温度融化。
鬼鬼面颊滚烫，轻点了头。
坠满璎珞的金蕊盖头被揭开，覆盖在眼前的一片红色渐渐褪去，映入眼帘的，是身前之人精致绝潋的姿容。
她还未有动作，却感觉搂住自己的人身子明显的一僵。
鬼鬼对上人好看的眸子，只见人一双绯眸中的温情和热度一点点转变流逝，化作惊色，更像是——
惊骇。
惊骇？
鬼鬼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而后想开应该是今日自己太过美艳，让人为之震惊。
平日她不善施妆，向来素面朝天，今日却不一样，这一身妆容，她整整花费了三四个时辰。
不说冠绝六界，但足以令眼前之人为之倾倒。
鬼鬼挑了挑眉，“怎么，不认识我了？”
司玄怔愣着，闻言，强忍住笑意，“确实是，有些难认。”
他的面部有几分抽搐。
若非确定人的身份，他看见眼前这张脸的第一反应应该会将人猛打一顿然后直接丢出上清境。
真就丑的，离谱。
完全不协调的五官以及一头形色各异五花八门的凤冠珠钗，呃……
他着实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
“谁为你上的妆？”他温声。
他得拍死那个人。
“啊？”鬼鬼有些意外人的问题。
“嗯？”他粗砺的指腹捏了捏人白嫩精致的小耳朵，沙沙的嗓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鬼鬼对人这幅模样毫无抵抗力。
她轻声，很快出卖了三人，“有孟七姐姐，舒宁，还有……骆如霜那丫头。”
司玄笑容微滞。
这仨？
他似乎明白小姑娘为什么会化成这幅样子了。
三人风格大相径庭，而且，不算和睦。
她可真敢啊，让这三个人一起给她梳妆。
不过三人都是小姑娘在乎的人，拍死肯定是不成了，卫子辰和那段翎又远在冥府，那便……由白泽代过吧。
此刻，宴上喝酒的白泽猛打了一个喷嚏。
“你问这个做什么？”鬼鬼仰头凑近人盯着人的眸子，眨了眨眼。
司玄看了眼人，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没，没什么。”
鬼鬼蹙眉，怎么今儿眼前的人突然这么奇怪？
她感觉，他似乎在抗拒她？
为什么？
不应该啊！
他们才睡了一次，他就厌倦她了？
鬼鬼抬手捧住人的脸，使人直视自己，“你很怪。”
司玄盯着一张难以下咽的脸，强忍住那急急涌出来的笑意，脸上正经，“哪儿怪？”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鬼鬼认真。
司玄笑笑，弯眸潋滟，悄然移开目光，“那我是哪样的？”
“平日……”鬼鬼垂眸。
平日他每次看她都恨不得吃了她，哪有今日这般巍然不动？
她又看向人，见人瞧着别处，不禁拧眉，“你看着我。”
“嗯。”司玄听话的看向人。
看着人，他攥住拳。
每多看一眼，他都感觉自己中毒更深一点。想笑，他却不敢笑，怕人生气。
很难受。
鬼鬼眯下眸细细打量了一会人，实在看不出异样，终于放下了手。
就在司玄要松一口气时，鬼鬼忽然又出了声，
“吻我。”
司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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