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御医揉揉额角。
“听说用扶桑为站点，攻下去南洋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了这么一耳朵。”
柳儿笑着对于安说。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今天我来守夜。”
周御医舒心的去偏殿睡觉。这么久，总算睡了一觉安稳觉了。
第二天早起，周御医来大殿中，赫连昊天已经醒了过来。苏盛正端着白粥喂赫连昊天吃饭。
柳儿在边上打瞌睡。
殿中的窗户和门都是敞开着。走了进去，很是冷。周御医忍不住大哥冷颤。
“怎么开着窗户！要是冷着今上怎么办！”
“等会再关。我刚刚开。”
周御医有些不懂，到底没反驳。
这样无条件信任，柳儿觉得心有心暖。
“进入冬天这里就没打开通过气，进入大殿空气都是浑浊。我的意思，进入这里全是药味，满口鼻都呼吸不通畅。”
“还真有这感觉。但是殿下冷不得。”
柳儿轻笑。
“床上多放几个暖婆子就好了。只打开一会儿，不碍事的。环境还是很重要的。”
周御医受教，于安正拿着笔在记。
“于太医还是这么好学！”
难怪周御医会让于太医接班，而不是沂源。沂源在某些方面还是太死板。不会举一反三。若是牛痘是于安发现的，根本没有柳儿什么事情。按照于安品行，多半是会发现的。
于安没有因为柳儿的夸奖就傲娇，微微的朝着柳儿行礼。柳儿侧身接半礼。
周老御医哈哈大笑。
“这个礼你要受，不用躲。你有什么可不要藏私。于安这几天就给你打下手了。”
柳儿连忙推辞。
“于御医我可不敢当做下手使唤。在一边看着就可以。我姐姐应该快要到了。她给我打下手我习惯很多。或许不用医治。”
周御医不懂了。
于安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柳儿在说什么。
这时苏盛端着半碗白粥出来。
“杨二姑娘请进，今上有请。”
“今上喝了半碗粥，真是谢天谢地。要去准备参茶吗？”
柳儿开口道。
“不能。今上虚不受补。人参可是折人的物件。要是健康人，越吃越健康。要是虚弱的人，吃了就是激发潜能。事后病情更加严重。现在不能动这些东西。喝点白粥就咸菜就可以了。”
于安又刷刷的记下。
赫连昊天背靠枕头坐躺在床上，精神看着有些不大好。但是已经比之前不死不活的要好太多了。
“总算等到你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柳儿轻笑。
“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来给你说说你的病情。需要你自己选择。”
赫连昊天有气无力的点头。
“你说。”
正巧米乐醒了过来。桂枝搀着米乐疾步行来。一点看不出米乐是小脚女人。
柳儿斟酌了两下语言说道。
“有两个选择，第一种是作为正常人活下去。寿命只有一年。第二种选择是每月十五受噬心之苦，不能操劳。每天吟诗作画什么的。批阅奏折这样的事情你完全不能沾。能活到二三十年。”
这就纠结了！
这就是让赫连昊天在权和命之间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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