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才是一种人，都坏透了，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放弃。”
凰兮笑了，笑容中带上了点自嘲。
“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放弃吗？呵呵……或许是吧。”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凤飞的脑海里下意识的出现了，如果是她跟利益之间，自己会如何抉择。
“接下来呢？其实我很好奇，你跟北凉皇室之间究竟有怎样的一段过往。”
第一次，她开口询问他的隐私。
“我吗？”
凤飞犹豫了一下，妖娆的眸子望向了窗外，直直的望着天空中的月亮。
“你不想说就算了。”
对于自己的询问，她自认为有些唐突。
“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凤飞了应以一声，挥了挥手命人拿来一壶酒。
酒入喉咙，他才缓缓道：“我并不是人类。”
“这我知道。”
那一日，他吃辣椒过敏之时，她替他把脉就知道了。
“可我同时……也算是人类吧。我的父亲是北凉国皇室的人，我母亲本是奉天国的公主。
可却没人知晓奉天国皇室并不是人类。
上一个北凉国君求娶奉天国公主，我母亲本就对他一见钟情，满心欢喜的嫁了过来。
可是……最终却落了一个扒皮抽筋灵骨入药的下场！
上一任北凉国君有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就是当今太后。她本得了重病，不知道从哪里听闻我母亲的身份。”
凤飞说到这里，仰头将手中酒壶的酒倒进了自己的喉咙。
“她的爱情从开始就是一场阴谋。其实，母亲本可以不用死的，只是她那时怀了我，为了护住我罢了。”
凤飞的话很乱，很没有逻辑。
他本就不擅长讲故事，只是想到什么就将什么说了出来。
“我曾经多次试图直接灭了北凉国，所以才有了这一身的内伤。
北凉国气运强盛，天道庇佑，气不竭，国不亡。
本来前几年，我暗中扶持邻国大肆进攻，就要赢了，后来不知道北凉国从哪里来个一个能人，漂漂亮亮的打了几场胜仗。
后来，我多方打探却只听说那个将军竟是唐明扬。
可……唐明扬只不过庸才罢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知道唐明扬背后的人。”
凰兮默然，或许这就是命运。
凤飞再次将手中的酒倒入了喉咙，淡淡一笑，道：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那个人就是你对吗？六年前，你不过十岁。
凰七，你到底有多厉害。”
“我当然是……很厉害很厉害的。”
凰兮笑了，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壶，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也跟着跳上了桌子，在他的背后跟他背靠背坐定。
“所以，你才四处寻找相卜师，想要抽了这北凉国运？”
“嗯。”
凤飞点了点头，微微后仰靠在了她的身上。
“后来，我听说了漠北有个神秘的相卜师，号鬼算子。知天文晓地理，天纵奇才。
我便去寻，可寻来寻去，却发现鬼算子就在这北凉国皇城附近。
他是男是女，是你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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