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虞娇娇踮了下脚尖，整个人像蛹一样往上拱了拱，凑到郑东昊耳边，用气声问道：“没事吧？嗯？”
软乎乎带着暖意的气流在耳边轻抚，伴随着后背有节奏的轻拍，郑东昊的全身的血液这才开始继续流动。
随着耳边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虞娇娇被放开来。
大手顺着虞娇娇头顶缓缓向下划去，落在后颈处，轻轻抚摸。滑嫩的肤质与粗糙的掌心相触，两人皆是一颤。
虞娇娇强忍住嗓子里的娇呵，抬头嗔了郑东昊一眼。
这人真是，真是讨厌！
人在自己眼前好好地站着，还能朝自己发小脾气，郑东昊心中石头终于落地，这才将心思落到虞仁上。
十米开外，虞仁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丝毫挪动。仅仅是稍微侧了身，双手抱臂，颇有兴味地看着院子里两个年轻人亲热的戏码。
感受到郑东昊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敌意，虞仁反而微微扬头，好似挑衅。
他可还记得在徐野病房前，郑东昊的冷淡，这才多久，就变得这般易怒了？还是说……因为自己动了虞娇娇？
想到这儿，虞仁觉得更好笑了。
天地良心，他可没有同类相残的癖好。鲛人本就稀少，更别提一同沦落到陆地上的鲛人了，自己怎么可能害虞娇娇。
不过，想到刚刚自己从虞娇娇那儿感受来的信息，再一联系郑东昊身上的情况。虞仁转了转脖子，对着郑东昊咧嘴一笑，甚是有趣。
虞仁这一嗤笑让郑东昊的眸子更加深色。
两人的眼神隔空碰撞，火花四溅，而正处于风暴中心的虞娇娇却还在脸红心跳。
虞娇娇把郑东昊的手从自己后颈上拽了下来，揣在自己衣兜里，念叨道：“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带手套啊？手都冻红了，万一生冻疮了怎么办？”
“你总是让我加衣服，你自己还穿这么少，你又容易感冒，年关生起病来，可没人照顾你……”这一连串的话音不停落下，却没能像往常那般听到郑东昊的回复。
嗯？虞娇娇仰头，好奇地望向郑东昊，却见他“专注”地盯着前方。她扭头看去，看到的是虞仁露出的大大“微笑”。
这两人……怎么有些奇怪啊？
虞娇娇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硝烟，但，这烟是怎么燃起来的？
不明所以的虞娇娇思考了两秒钟，主动向郑东昊介绍起了自己的同类：“这是我朋友，水里那种。”
水里那种？
听到这个隐晦的形容词，郑东昊眉心一跳，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再看了一眼虞仁那阴阳怪气的表情，他低头，望向虞娇娇的眼中，将疑问写地明明白白。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虞娇娇抿嘴，小幅度地狂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
这一瞬间，郑东昊心中万般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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