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情大好的沈德俭豪爽的点了一桌子菜,把客栈里的好菜都点上了,打算一家子美美的吃一顿,庆祝一下。
竹儿和菊儿的心情也很好,只有沈若兰心里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在心头泛着。
但是,看到大家都这么高兴,她怕自己扫了大家的行至,便也强颜欢笑的陪着大家。
沈德俭兴致勃勃的说:“等咱们回去把吉州那边儿的买卖都兑出去,爹和娘就带你们去南边走走,给你们长长见识,正好爹也跟着长长见识。”
“行,正好我也想看看江南的风光呢!”穆氏附和她的相公。
大家正开开心心的讨论着出游的事,又有两个人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英俊的年轻男子,这个男人的气质很特殊,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带着点浪荡不羁的风流,但是不笑的时候看着又平添几分男人的坚毅沉稳。
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女,细看之下,竟是一身孝服。
都说‘若要俏,三分孝’,这女子本就长得极美,简直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在穿上这一身孝衣,更加美的不染纤尘,如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女一般了。
沈若兰赞叹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正要收回目光,那个美人儿忽然看到她,如花的盛世美颜一下子露出了几分惊喜,莺声燕语道:“姑娘,是你?”
沈若兰怔了一下,她虽然看这姑娘十分眼熟,但是一时间还真没想起她是谁,正懵着呢,美人已经向她走来,亲热的拉起她的手,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是谁啊?”鲁元问道,说话间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安安郡主道:“鲁大哥你有所不知,之前在吉州时,有一天我贪玩,扮了男装跑上街去,结果喝茶时忘了带钱,当时好尴尬哦,好在这位姑娘帮了我,替我付了钱——”
鲁元淡淡看了沈若兰一眼,然后就接着注视着安安,轻声道:“既然遇上了,我帮你把钱还人家吧。”
说完,从顺带儿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来。
沈若兰终于想起这个美人儿了,但是她可没打算让人家报答她,看到男子递过来的大额银票,沈若兰连连摆手,拒绝道:“不必了,相逢即是缘,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二位不用挂怀的。”
然而安安却不肯轻易放过她,眼波一荡,抿嘴道:“那,总该让我也请姑娘吃一顿饭才好,姑娘那会儿帮了我那个大个忙,我不表示下心意,心中过不去。”
沈若兰连忙推辞:“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跟我家人在一起吃呢,姑娘就不用破费请我了,再说那件事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姑娘就不要再当回事儿了……”
然而,安安郡主看着温柔,但实际上却是个说一不二甚至有些独断专行的性子,她要请沈若兰吃饭,当然容不得沈若兰拒绝。
“姑娘可千万别拒绝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了,姑娘要是不答应,我会难受的!”
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沈若兰,衣服撒娇亦或是请求的样子,美的不想真人。
便是沈若兰一个女人,都觉得有点儿抗拒不了了,若是此时换一个男人站在她的对面的话,绝对要他去裸奔他都舍得拒绝!
鲁元看着她那副样子,一时间有些失神,他什么都没说,就那样含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充分展现出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的应有的智障模样。
沈若兰被她看得也有点儿不忍心了,就颔首答应了,“好!”
听到她答应下来,安安立刻露出了几分甜美的微笑,柔柔道,“对了,还没请教姑娘你尊姓芳名呢?”
说到这儿,她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鲁元,翘着兰花指放在腮边,凑到沈若兰耳边轻声道:“要是你觉得鲁大哥在不方便说,就悄悄说与我听,我不告诉他就是了。”
鲁元看到她这孩子气的样子,不觉又勾起了唇角:傻丫头,爷是习武,你的声音再怎么压低,爷也能听见好不好?
沈若兰倒是没什么忌讳的,抿着嘴微微一笑:“小女闺名沈若兰。”
“什么,你就是沈……若兰?”
安安一听到‘沈若兰’这三个字,顿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凳子绊倒。
她的“护花使者”立刻揽住她,然后眼睛警惕而冷厉地看着沈若兰。
沈若兰疑惑地皱眉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安安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凄美的笑容,垂下头,喃喃道:“好巧,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声音轻飘飘的,就像一阵和风,或是一根羽毛,也许是一声叹息。
沈若兰:“……”
她犹豫着看了看旁边的男人,很想问这美人是脑子不太灵光么?
只是一看这个姓“鲁”的男人一脸的心疼和隐忍,她就咽下了涌到嘴边的话语——
不正常也许是会传染的。
虽然这俩人都不怎么正常,但是沈若兰已经答应跟他们一起吃饭了,就没法后悔了,她跟爹娘说了一声,就坐到了鲁元和安安的桌子旁。
鲁元豪气的吩咐客栈把能做的,会做的,所有菜式都做出来,煊煊赫赫的摆了一大桌子。
然而,沈若兰却吃得十分不好,倒不是饭菜不可口,晌午时吃的是干巴巴的点心,她早就开始盼这顿晚餐了,但是,这顿晚饭吃的沈若兰十分胃疼,也许耶稣在《最后的晚餐》里也不会比她更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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