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没什么，除了晚上十几次想要跑出来，”绿哥把玩着手中的钥匙，随意向上抛。
齐楠推开门缝，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关上，“你看看他穿衣服了吗？”
“……”
绿哥呲牙，“你不都看了吗。”
“我没看到，”齐楠推了他一下，“快去。”
绿哥翻了个白眼。
床上的何华睡得很沉，闹腾半夜，天亮时刚睡着。
他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如果齐楠和绿哥不理会他，或许他可以安静的在房间里，但就是这样的状态，知道有人关心，所以要把身体里所有的不快发泄出来。
临近中午，何华睁开眼，看到的是三张人脸，有一个异常不想见到的。
不是不想看到那个人，是不想让那个人看到现在的他。
“牧怜，你怎么来了？”何华开口，声音沙哑。
齐楠扔过去一瓶矿泉水，“我叫来的。”
“多管闲事，”何华带着责怪道。
齐楠一股火气涌上来，将刚刚丢过去的矿泉水又拿回来，拧开瓶盖喝了半瓶。
“不是……”何华嗓子干哑，“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齐楠一想，也是。
“正好，你们一起来，我昨天晚上查过了，A大。”齐楠先自报家门。
何华如果不出意外，会和她在一起，这是齐楠很早之前知道的，但他本人不知道。
何华几天的阴霾被这件事稍微驱散，小心翼翼的输入背了无数遍的准考证号，页面一直在卡顿，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每个小时都有上千人在尝试登录。
第一次显示的是页面错误。
何华深吸一口气。
牧怜这边手机原因，结果出来了，像家长老师期待的那样，A大。
她没有太惊喜，意料之中的事。
何华强行笑了，“恭喜。”
额头上不禁往外冒汗，他再次尝试。
“没事，你慢慢来，”牧怜说。
齐楠没脸看他那一副痴呆的样子，背过身子，找出网页，反手将手机丢过去，“用我的。”
实践证明，不是手机的问题，也不是信号原因。
“是你人品太差，”齐楠深出一口气，从中午到下午，几个人没做什么事，干等着何华的成绩，所有人的手机都试了，别人的成绩都能查得出来，唯独这么个小花，惨淡淡。
“不查了，结果怎么样，影响……”齐楠戛然而止，“结果已经是定论，不差这会儿，出去吃饭。”
何华的视线停留在牧怜身上，格子裙刚好在膝盖上面，这来源于小姑娘内心的怨气，他们学校不允许穿裙子，夏天的裤子不能超过膝盖，包括男生。
所以牧怜毕业后解放女孩子的天性，穿上裙子，不管喜不喜欢短裙，都要不能超过膝盖，不然和在学校有什么区别。
何华坐起来，床前的玻璃映照着他的样子，眼下的青色，凌乱不堪的头发，几天没有洗过脸，衣服乱成一团。
“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下。”
再见到何华，和半个小时前的差距相当大，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褪去了原来染色的头发，耳钉和丁玲咣当的装饰，这本就是一个野性十足的男孩。
齐楠啧了一声，“这……不太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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