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时过境迁，都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心里如是想，又不禁去了大会议室那边，彼时顾衡和路兆星都已经进了会议室，正在主持日常的董事会议。
站在窗边，隔着百叶窗的缝隙偷瞧主位上的顾衡，那人没了在她面前的柔和温暖，双目冷凝，面色严厉，就那么随意的靠着椅背，都透着傲然尊贵之感。
多瞧一眼，高不可攀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旁边还有几个小秘书扒着窗，在那里兴奋的低声议论，“天哪，没想到顾总居然来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尊贵帅气，叫人舍不得移开眼！”
“那几个憨货还不肯来跟会议，倒是让咱们一饱眼神了。”
“哈哈，就是，回去说给她们听，气死她们！”
几个小女生兴奋的叽叽喳喳，霍昭萤听的失笑摇头，想不到顾衡都是孩子他爹了，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小女生对他痴迷啊？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年龄越大，越有男人魅力呢。
会议室里的顾衡面色冷淡，并不多言，只是偶尔发表几句意见而已。
霍昭萤就站在窗边，和那群小女生共同欣赏美男表演，许是时间看的久了，顾衡有所察觉，瞬间就面色冰冷的望向那群小女生的方向。
小女生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赶紧绷着脸皮摆出严肃表情，霍昭萤看的好笑，忽见顾衡望向自己这边，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那家伙，看自己就看自己，还露出那么诡异的笑容干什么？
小女生们才刚绷紧的脸皮瞬间就破了功，纷纷诧异的看向霍昭萤，是她们眼花了吗，怎么看见顾总冲这个女人笑了下？
几个实习的小女生也不清楚霍昭萤的身份，而霍昭萤看她们望过来，赶紧就埋头走了，她也就是想偷瞧自家的帅气老公而已，要是引起公愤，那可就不妙了。
“哎，夫人，我正要找您呢！”
刚跑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就开了，许风让她赶紧进电梯，“楼下来了个自称方知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抓你的方知，你随我去暗中瞧瞧，如果是，我就叫人抓住他。”
“他还真寻到青城来了？”
霍昭萤这下再也顾不得那些小女生的心思，跟着许风匆匆下楼，哪知刚出电梯，就和过来的方知打了个照面。
两人同时一愣，而方知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抓霍昭萤，“雁儿，跟我回去！”
“方知，你清醒点！我是霍昭萤，不是方雁！”
霍昭萤灵巧的避开他的手，清纯的眼眸里有着怜悯，“我已经恢复记忆了，你也清醒点，就算再缅怀方雁，也不能用这种无耻逼迫的方式！”
“不，你就是方雁，你就是方雁！”
方知瞬间大怒，就要再抓霍昭萤，但许风已经冷冷的挡住了他的去路，“方先生，咱们还是先把你擅自抓走我家夫人的账算一算吧？”
“什么夫人！我妹妹根本就没有嫁过人！雁儿，你马上跟我回去！”
方知不依不饶，绕过许风要再抓人，但许风又怎么会让他如愿，无论方知怎么绕，都始终稳稳的挡着他的去路，“方先生，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受皮肉之苦。”
方知绕不过他，直接就动了脚，“你给我滚开！”
许风利落的闪开，又迅速反踢过去，“既然你想动手较量，那我就成全你！”
他们这边动起手来了，那些保安也没闲着，直接就围了上来，方知看情况不妙，立即就溜出了门，才又愤怒道：“雁儿，他们都是骗你的！”
“方知，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事实？”
霍昭萤跟到门口，觉得这样的方知可怜又可悲，“你的亲妹妹方雁已经被你逼死了，你难道还想重蹈覆辙，逼死第二个方雁吗？”
“你胡说！你就是方雁，你活生生的，什么时候死了？”
“几年前你妹妹在医院接受抑郁治疗的时候，不堪忍受你喜怒无常的性情，选择了跳楼自杀，你都强迫你自己忘记了？”
虽然事实很残忍，但方知一直活在他自己编织的梦里，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摇摇头，轻叹道：“你若是真心疼爱你妹妹，那就好好改了你自己的毛病，而不是一味的再找替代品，毕竟世上只有一个方雁，谁也不能再代替她活着。”
“不，不是这样的……”
方知满脸痛苦，使劲的揪着头发，忽又冲霍昭萤厉声大叫，“肯定是你骗我的！”
“我是谁，你心里清楚的很，你又怎么能说我在骗你？”
霍昭萤怜悯的望着他，“你说我是谁？你又是谁？”
方知茫然的看着她，“我是谁？”
对啊，他又是谁？
方知脸色茫然的盯着霍昭萤，头发都快被揪完了，“你是方雁……不，你是霍昭萤……我是方知，我是方雁的哥哥，雁儿，雁儿！你在哪里！……”
方知跌跌撞撞的四处大喊，眼神已经错乱，许风愣住了，“他这是真疯了？”
“不知道，”霍昭萤摇摇头，叹了气，“但他若是一直不肯接受方雁已经逝世的事实，就会继续祸害无辜的女子。”
已经死了一个方雁，没必要再让悲剧重演。
正说话间，急匆匆的脚步声冲过来，霍昭萤瞬间落入了温暖熟悉的怀抱，抬头一看，顾衡眼中的惊惶便映入了眼帘。
霍昭萤眨了眨眼，柔声安慰，“方知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威胁，你别担心。”
“我，我就是怕……”
顾衡接到消息，手脚都差点冰凉了，赶紧抛下那些董事冲下来护驾，这会儿见她安然无恙的，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而方知看见顾衡，也不喊叫了，朝着他就一头冲了过来，“是你抢走了我的雁儿，我要和你拼了！”
“方知，你真疯了啊？！”
霍昭萤急的骂人，而顾衡毫不犹豫的就一脚踹了过去，“装疯卖傻是吧？我马上给你联系精神病院，医药费我给你全包了，你好好在那治病！”
“你才是疯子！你才要去精神病院！”
方知躲开顾衡的脚，怒气腾腾的紧盯着霍昭萤，“雁儿，他就是个大骗子，你赶紧跟我回去，别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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