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点了点头，“对。”
孔之卉问道，“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姜医生的吗？”
前台小姐答道，“一个是来找姜医生看病，一个是……呃……”
她迟疑着。
要怎么说？
那个女生给出的答案是顺便来看看姜医生，这个要怎么回答给孔医生？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孔医生对姜医生有意思，而姜医生似乎也没有明摆着拒绝。
研究所内都公认这两人是一对了，不然姜医生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回总部？
虽然姜医生是特级医生，是让人景仰的X研究所的王牌，但孔医生年级轻轻，也做到了高级医生，在国内各大医院也是能横着走的。
所以这两个人如果走在一起，也算是男才女貌？
所里本来也有很多人在追着孔医生的，只是在姜医生来了之后，孔医生又表露出了自己的心思，大家都知道自己没戏了，而且和姜医生的差距摆在那里，也只能羡慕嫉妒，不敢恨。
见前台小姐话说到一半，孔之卉蹙了眉，心里生疑，“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姜瑜并不喜欢她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直接答道，“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是了。”
孔之卉并不退让，“你找景年做什么？家人生病了？”
姜瑜：“没有，我只是来找他。”
孔之卉笑了，“小朋友，你知道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姜医生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哪有时间见你这么个小不点？”
姜瑜：“哦？”
她直接站了起来，低了下巴道，“我比你高，叫谁小不点？”
论身高而言，姜瑜确实比孔之卉要高。
孔之卉噎了噎。
研究所按级别划分，她是高级医生，水平排在前面，研究所的各位医生对她都是客客气气，就算是特级医生姜景年，也没对她使过脸色。
更别说走出去，因为她是从X研究所出来的，哪个人不都是尊敬她，看着她的脸色行事？
她已经很久没有受过气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
孔之卉冷笑一声，“我叫你什么，你都得听着，不然你信不信我让人赶你出去？”
姜瑜摇了摇手指，“不信。”
孔之卉语气更冷，“小朋友，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来今天算你走运，我准备好好给你上一课，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她向前台小姐说道，“让保安过来带她出去，别什么小猫小狗都放进来。”
前台小姐犹豫道，“这……她是来找姜医生的，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孔之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来找景年的，我就没资格处置？
你没听到她说吗，只是为了她的一点私事就来找景年，占用他的工作时间。景年平时工作都忙不过来，哪能还有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他，占用他的时间精力？
就这么一点小事，我帮他处理了，不用过问他了。再说了，我和景年什么关系，你还能不清楚？”
她这话看上去是说给前台小姐听的，实际上也是说给姜瑜听的。
姜瑜翘了翘嘴角，笑了。
“我倒想知道，你和姜医生是什么关系，要越过他来解决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孔之卉抱着双臂，也朝她摇了摇手指，“小朋友，大人间的事情，不是你能够知道的。”
姜瑜：“所以你这是自我感觉良好？已经代入到了姜医生的女朋友的角色？”
孔之卉面色稍滞。
虽然所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但因为两人并没有确定关系，所以有些话，当然不会直接放到台面上来说。
比如“姜医生女朋友”这个称谓，她虽然已经自诩了，可也没有直接承认过。毕竟女生对于名号这种东西，还是矜持点好。
不过姜瑜都这么提出来了，孔之卉当然不会落了士气。
“小朋友，你既然都清楚了，那又何必自取其辱？”
孔之卉挺了挺自己的胸，意有所指道，“你还太嫩了，不是景年的菜。”
如果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真是姜景年的倾慕者的话，遇到孔之卉这种阵仗，恐怕早就忍着泪水跑出去了。
但姜瑜是一般人吗？
她上下打量着孔之卉，得出结论。
“你这颗菜，有点老。”
此话一出。
孔之卉面色一变。
她虽然是高级医生了，但是高级医生和特级医生之间是一道鸿沟，除非能做出惊动全球的手术，但这点实在是太难了。
孔之卉从中级医生到高级医生也是用了几年，做了几场高难度手术才得到这个称号的。
所以，即便她的天赋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跟姜景年这种顶级天才也没得比，于是论年纪来说，她比姜景年还大了几岁。
她原本是X研究所在京城的等级最高且最年轻的人，待姜景年来了之后，姜景年成了所里最年轻且身份最高的人。
孔之卉也一直耿耿于怀这个年龄差，觉得她暗示了很多次，而姜景年没有主动，就是因为顾及到她比他大。
所以她心里着急，也试过把自己往年轻了打扮，可她并不是走可爱风格的人，反而因为装嫩显得年级更大，所以她只能回归原本的熟女打扮。
也因此，孔之卉今天见到姜瑜时，尤其是看到她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才会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孔之卉转头道，“保安呢？怎么还不过来？”
前台小姐总觉得把姜瑜就这么赶出去不太好，她试图打圆场道，“孔小姐，也许这位小姐真是有其他的事来找姜医生呢？或许是因为理由不太方便透露才会……”
孔之卉斥道，“这点还需要你教我？什么时候来我们研究所还需要遮遮掩掩，不说明理由了？
我跟你说，这种小女生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摆明了就是因为景年心善，之前或许去哪个医院的时候，顺手参与救治了某个病人，这个病人家属就看上景年了，说不定还要拿出什么以身相许的说辞，对景年死缠烂打。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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