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醉欢知道季文轩肯定会来这里一趟的。
可他这么快就过来，倒是超出了牧醉欢的预料。
不过这样也好。
他对丹药越感兴趣，她就越好提要求。
把门关上，牧醉欢直接推开风谨的房门。
风谨正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呢，突然门被推开，将他鼻子一撞，整个人就往后仰倒。
牧醉欢眼疾手快的将他一搂，闻着有独特香气的血的味道，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忍住冲动，赶忙给他止血。
“你是不是傻？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直接出来听就是，做什么要偷听？”
牧醉欢因为在想着事儿，并没有注意这茬，风谨这一下撞得可不轻。
风谨两眼泪汪汪的，想说什么，却疼得说不出来，强忍着自己不要真的流下眼泪来。
“你不是想有自保的能力吗？我给你找好师父了。一会儿他过来了你看看，要是不满意，我给你换一个。”
风谨呆了一下。
昨天才说想学自保的能力，今天就找到教他的师父了？
牧醉欢拍拍他的头，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坐等季文轩看完丹药后送上门来。
季文轩也没让她多等，不大一会儿就敲响了门。
牧醉欢手一挥，门就被打开。
季文轩拿着丹瓶，后面跟着生怕他会把丹瓶给讹走的葛书云。
他一点儿见外都没有，顺势坐在了牧醉欢身侧的沙发上，拿着丹瓶问牧醉欢：“你是怎么得来的？”
牧醉欢挑眉：“重要吗？”
“很重要！”
牧醉欢手指一勾，丹瓶顿时到了手，握在掌中把玩：“我觉得不重要。毕竟这是我的东西，怎么来的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季文轩沉默一瞬：“你有多少？我可以买。”
“嗤，你知道这一颗丹药的价值吗？”
言下之意是，如果真的要售卖，一颗就够他倾家荡产了。
季文轩依旧冷着脸，可牧醉欢看得出来，他有些尴尬了。
总归是给她家少年找的师父，也不能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牧醉欢把丹瓶递给眼巴巴瞅着的葛书云，又掏出另外一只，放在茶几上：“买就不必了，我可以送你一瓶。”
季文轩没动：“什么条件？”
“收风谨为徒，教他本事，让他面对危险时，足以自保。”
季文轩这才看向那个活似兔子一样的少年，“姓风？那个家族的后裔？”
牧醉欢耸肩默认。
季文轩赶忙把丹瓶拿过来，凑近闻了闻，确定和葛书云的没有两样，揣进兜里后，一脸高冷：“成交。”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如，把水光和阮铃也一道带走，好好教教？”
季文轩脸黑了黑，不等他拒绝，牧醉欢又取出一只丹瓶。
季文轩赶忙又收了起来，起身往外：“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
他得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
“发什么呆？你家老大都走了，还杵在这里干嘛？”
看到高冷季老大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的葛书云：“……这就走！”
不怪她发呆。
要不是季老大一来这里就抢了她的丹瓶，让她满心只有怎么才能把丹瓶完好无损的弄过来，要不，见到季老大这么不淡定，这么急切的一面，她早就怀疑季老大的真伪了。
走了两步，葛书云又倒回来：“你这丹药什么来头？”
牧醉欢扯着嘴角一笑：“你想不到的来头。”
这就是不打算如实说了。
葛书云一脸正经：“了解！”
然后赶忙往自己家奔去。
她是吃了一颗丹药的，当然知道牧醉欢给她的丹药很不得了。
而季老大的反应让她对丹药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已经不是很不得了能够形容的了。
牧醉欢懵了一下。
了解？
了解什么？
她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表面意思，后面还可以加一句，‘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来头’。
当然，为了保持逼格，这话肯定不能实话实说就对了。
“季文轩一走，你也要跟着离开了。”
牧醉欢一声喟叹拉回风谨还没回神的思想，而后有些复杂的看着牧醉欢。
紧接着，就听牧醉欢继续说道：“给你买了这么多衣服，到时候全部带走吧。每天换一套，穿完了让季文轩带你去买，不用替我省钱。”
风谨：“？？？”
他还以为牧醉欢是舍不得他呢，怎么听这意思是，他不在身边，她都找不到借口出去买买买了？
牧醉欢愁的就是这个。
她没有给自己买衣服的念想，但钱多了烧得慌。
与其放着不知道拿来干嘛，还不如给风谨买买买呢。
至于水光……嗯，不在她宠溺的范围内。
牧醉欢就怕自己哪天阴沟翻船死了，但钱还堆着花不出去。
人活着钱没了没事，她有的是法子赚钱。
人死了钱还在，那就得便宜别人，或者放着生灰。
这是牧醉欢接受不了的。
“这张卡你拿着，没有密码。”
风谨眨巴着眼盯着，没动。
牧醉欢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往他兜里一塞，很是潇洒的挥挥手：“随便花，不用想着给我省钱。”
风谨：“……”他怎么有种，自己成了被富婆养着的小白脸的感觉？
…
季文轩抱着丹瓶一一查验后，那张像是不知道怎么笑的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虽然只浮现了一瞬，可也看呆了葛书云。
正在葛书云脑子里的弹幕在刷屏‘季老大笑着真特么好看’时，季文轩又敲响了牧醉欢的房门。
进门第一句就是：“水光是妖，我教不了他什么，换个条件。”
“他想请教你一些东西，放心，是你很擅长的。”
季文轩面无表情的想着。
他很擅长的？
不就是灭妖？
水光想学这个？
等他直接问水光时，季文轩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就彻底黑了下来。
因为水光这个二货说道：“对，就是你擅长的！你不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妖吗？我想请教一下怎么才能把一个普通人，转换成人妖！”
虽说水光的表情很真诚，真诚到不像是在拿他身份开玩笑，季文轩还是忍无可忍的揍了他一顿。
他特么的是半人半妖，不是人妖！
冷着脸揍了一顿水光后，季文轩的怒气顿时就没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个要求对季文轩来说并不难，也不有违天和。
毕竟就算知道了办法，但只要那个人类打心眼儿里没想着成为半人半妖的怪物，这办法就只是办法，并不能强制性的转化。
花几天功夫把人类转化成妖的法子交给了水光后，季文轩就松快了。
这丹药，就跟白拿没什么区别。
完事儿，季文轩又找上牧醉欢：“以后有这样的好事，请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牧醉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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