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上次虽然和李浪吵得很厉害,但在她心里,李浪绝对不是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
“诶,不信是吧?你去请请,你试试去。”
程千里用起了激将法,效果立显。
王蔷瞪了他一眼:“较劲是吧?试试就试试。”
王蔷走到中院时,就有点后悔了,心里在天人交战。
李浪上次对我说了那样的话,我还去找他干什么?
可是,如果他真的请我去唱歌,借机会向我道歉呢?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
这段时间,李浪就像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让她心里空空荡荡的。
每每想起和李浪在一起时的幸福时光,她就夜不能寝。
有时,她想起李浪对她说的那些话,也会反思,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她觉得和李浪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王蔷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最终下定决心:如果李浪真的要跟我诚心道歉,我就考虑,要不要原谅他这一回。
她走到前院,透过窗户,看到李浪在房间看书,她就走到窗边,说:“李浪,我有话跟你说。”
李浪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王蔷一看他这表现就来气:“李浪,我跟你说话呢。”
李浪翻了一页书,说:“我听着呢。”
“你是不是想请我去知青聚会上唱歌?”
“没有。我们都闹成这样了,我还请你去,自己找不自在吗?”
“李浪,你混蛋!”
王蔷气得抬脚就走。
可是,走了几步后,她又停下来,深呼吸几次后,转身又走回窗边。
她脸上已经看不到多少恼怒的神色,只是冷漠的说:“那个聚会,你去不去?”
李浪好奇的看着去而复返的王蔷,平静的说:“去不去,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王蔷盯着李浪的眼睛,以嘲讽的语气说:“我看你是怕丢人,所以不敢去吧。人比人要死,货比货得扔。长此以往,人将不人。”
李浪不受她激,淡然笑道:“人生天地间,高不盈七尺,寿不过百年,本无贵贱之分。破烂人,破烂货,人非贱,货非破。这个道理你懂吗?”
“哟,真看不出来,您这天天跟破烂打交道,还挺能锤炼思想的嘛。”
“过奖!承让。”
“也就是说,知青聚会你会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
“好。你刚才说不想我去,我就偏要去。我就是要让你不自在,哼。”
“哦。你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不需要告诉我。请便。”李浪无所谓的说道。
王蔷气得一跺脚,快步走开。
她还以为李浪要找机会跟自己道歉呢。谁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气死本姑娘了。
李浪,我还就跟你较上劲了。次日中午,李浪从一个卖废品的人那打听到,他乡下的一亲戚,家里有一个祖上传下来的瓷瓶。
李浪听那人描述了瓷瓶的特征后,就风风火火的往农村奔去。
结果等他找到地方之后,发现那家的大人进城办事了,扑了个空。
等李浪回到城里时,天已经黑了。
他这才想起今晚的知青聚会,就立即赶往聚会地点东丰楼。
当他来到聚会所在的饭店大厅时,看到聚会已经开始,现在房山小清河党支部的杨书记正在台上讲话。
李浪看了看,就悄悄的挤进了离舞台最远的那一桌,在两个老熟人中间坐下来,挥手跟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看得出来,李浪在这些人中很受欢迎。
台上的杨书记继续讲着话:“……种地靠水,庄稼不认爹和娘,精耕细作多打粮。咱们这些种地的农民啊,就想着怎么多打粮食,多挣几个工分。”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就想告诉你们这些孩子啊,没事多回房山走走,回我们的小清河、你们的第二故乡看看。别坐骑驴骡思骏马,回了这四九城啊,就忘了我们。就说这么多。”
啪啪啪啪……
大家都鼓起掌来。
台上的杨健说:“杨书记,您就放心吧。我们就是革命螺丝钉,您哪里需要,我们钉哪里。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大家大声回应着。
杨华健看见坐在最远那桌的李浪,笑着说:“我再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他指着李浪,大声道:“李浪这小子来了。说你呢,嘿,说你呢,别躲了。”
坐在靠近舞台第二桌的王蔷,立即扭头往后面看,果然看到了李浪。
同样来参加聚会,坐在中间的蔡晓丽,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李浪了。这时,她的目光也在急切的寻找李浪。
杨健:“杨书记都在这呢,你还敢躲?赶紧上来。”
王蔷有点意外,李浪在这些同学里,人缘好像很好,很受欢迎?
李浪被坐在身边的两个老同学推了出来。
他就边往台上走边笑着说:“谁躲了?我是不想打断杨书记说话。”
他小跑着来到杨书记向前,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往台上走去的时候,说:
“看到杨书记,我倒想起一件事,要说躲,那见着杨书记,最该躲的人是你啊,杨健。”
他以哥们间打招呼的方式,推了杨健一把,继续说:“兄弟姐妹们,一九七三年腊月二十三,咱们杨健同志偷偷给自己过了一个小年。”
“那天呢,这哥们想吃鸡了,大伙猜猜,他上谁家偷鸡去了?”
杨健笑着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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