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她通过了开学考，成绩应当不错。
但是只听了一天的课就能考出这样的成绩，除了天赋之外，也说明去认真备考了。
手中的答题卡上，后面大题，逻辑清晰，要点都踩在分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简洁明了，甚至比标准答案还简洁。
“老宋这次居然不是拿着裴翼的试卷讲解，还真是头一遭。”
有些同学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想不通理由。
裴翼的分数是全班最高分吧！
一时间，不少偷偷的目光看向裴翼。
而裴翼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看起来没有半分的在意。
选择题和填空题，百分之八十考的都是基础的知识点和变化，思维稍微灵活一点，基本上不会丢太多分。
于是，宋勉直接从最后一道大题讲起。
题目看起来很简单，其中考到的知识点格外的多，全部混杂在一起。
并不好下手。
一环套着一环，错一点，后面全是错的。
裴翼主要的丢分点，就是这一题，只拿到了一半的分。
听着宋勉的讲解，裴翼知道了自己错在哪一步。
指节凸起，食指与拇指勾出一道笔直的斜线弧度，端正地握着笔，一步一步写下正确的答案，记成笔记，把重点勾画出来。
写完最后一笔，仿佛想起了什么，写字的动作一顿。
眼睑弯下，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拉长至眼尾，长直的睫毛动了动，抖然展开。
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四十五度角处，荔菲夜纤细而笔直的背影，黑色长发鬓边，露出露一点点白皙如冷玉般细腻的耳尖，在光的反射下，白得过分耀眼。
看不到她的动作。
从他的视角，隐约可以看到对方的桌子里，时不时偶尔闪过的淡光。
来自于手机屏幕的光。
是了。
她的最后一道大题，是满分。
发答题卡的时候，他的余光无意识地扫到的。
尽管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秒，但是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黑板上，宋勉的讲解已经写满了一块黑板。
“叮铃铃——”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这道题踩点讲完。
老宋放下粉笔，拍了拍手，空中小范围的散开一片粉尘。
“好了，今天这道题就讲完了，课后好好思考琢磨一下。”
一道题，讲了一节课。
是数学的常态，学生们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该累的还是累。
听到下课，哀嚎一片，紧接着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齐刷刷的倒了一小半。
连下课去看成绩这件事都忘了。
趴着呼呼大睡。
成绩单在墙上孤零零地贴着，无人问津。
不仅心累，大脑也累。
趁着课间，赶紧休息一会。
裴翼收好自己的试卷，犹豫了片刻，起身正要往荔菲夜的方向走去。
他想借对方的答题卡看一下。
只是没来得及——
“荔菲夜，去一下我办公室。”
“好，老师。”
荔菲夜伸手进桌子里，手指一勾，手机滑进了口袋。
动作流畅漂亮，除了裴翼，可惜没人欣赏到。
“裴翼，你是要去厕所吗？”他的同桌见他起身，“我也好想去，一起走啊。”
裴翼理了理衣袖，屈腿坐下：“不是。”
随手拿起叠放在书本上没有做完的物理试卷，展开，握笔，继续写题。
办公室内。
见老宋领着新转来的同学进来，看了一眼，又都低头忙自己的事情了。
老宋拧开保温杯，空气中有丝丝淡淡的枸杞味。
喝了一口，坐在椅子上，目光有点探究和好奇：“为什么考140？”
本来他也不想这么直接地，课间只有十分钟时间，说多了，耽误学生上课是不好的。
只好开门见山：“你有考满分的实力。”
语气十分肯定，这么说，宋勉一点都不担心学生骄傲似的。
后面大题都能做对，却错在了前面难度更低一点的题，都是一些小差错，像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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