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嘛。”王军苦胆都骇出来了。
“沉江，没听说过吗？”谢长风冷笑：“所以说孩子，要多读书啊，至少也得看看水浒嘛，板刀面混沌汤，都是典故啊。”
“不要啊，饶命。”王军嘶声哀求，又放声大叫：“救命啊。”
这边是荒野，哪会有什么人？燕铁城张开蛇皮袋子，从王军头上套下去，放倒，再把袋口绑上。
王军在蛇皮袋子里死命挣扎，但双手给绑住了，再挣扎也没用，后来成谦烦了，踢了他两脚，王军连动都不敢动了。
他感觉中，自己给抬了起来，好象是给抬到了江边，然后身子飞起，再重重跌下，耳中更听得扑通一声。
“真的是沉江？”
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谢长风真的会把他沉江吗？当然不会。
谢长风只是吓吓他而已。
谢长风这么做，有两个目地，吓唬王军，其实还不是主要的目地。
谢长风真正的目地，是试探成谦和燕铁城，愿意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结果很好，他说要把王军装袋子沉江，燕铁城成谦没有丝毫犹豫，成谦眼中，甚至有兴奋之色。
这让谢长风想到前一世，燕铁城说，成谦曾把污辱他女朋友的人渣一家杀绝的事情。
“他骨子里比燕铁城更狠一点。”谢长风暗暗做出评价。
但燕铁城也不错，跟前一世的那个燕铁城差不多，前一世，谢长风对他好，他就掏心掏肺的回报谢长风。
这一世，他的血似乎更热，也许更年轻，另一个原因，则是谢长风对整个哨堂的表现，让他感激。
成谦狠起来，如荒野孤狼，燕铁城身上，则有猛虎之气。
并不是说，谢长风以后就需要燕铁城成谦帮他去杀人，他没这个想法。
他只想要知道，他需要的时候，燕铁城成谦会不会舍命跟他干。
现在试出来了，他非常开心。
站在上帝的角度，可以说，谢长风这个心思比较阴暗。
但哪一个上位者，没有这点儿心思呢？
谢长风拿出烟，给成谦燕铁城都发了一支。
两人都不抽烟，以前没钱，雷红松不惯他们这毛病，不过谢长风发的，两人都接过来了。
点上，吸了一支烟，谢长风道：“行了，拖上来吧，吓得他差不多了。”
蛇皮袋子并没有抛到江心，就丢在岸边上，这会儿沉沉浮浮的，并没有给冲走。
成谦不甘心，道：“直接沉江算了啊，我推他一下，给他冲下去。”
“这家伙。”谢长风暗暗摇头，在他肩头捶了一下：“这种小人物，不值。”
“嗯。”成谦点点头，倒也不再废话，下水拖着袋角，把蛇皮袋子拖上来，解开绑袋子的绳子，燕铁城扯着袋子，一下扯了下来。
王军先前吓晕了，冷水里泡了这会儿，又清醒过来了，蛇皮袋子扯下来，他大睁着眼晴，但脸上，却是一副痴呆的表情。
“把他手解开。”谢长风让成谦把王军绑着的手解开，吸了口烟，吹到王军脸上。
王军给烟一呛，咳了两声，眼珠子终于能转动了，看清楚面前的谢长风，他啊的一声叫，翻身爬起来：“谢老板饶命，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这态度就可以了。”谢长风在王军肩头拍了两下，王军身子禁不住发抖，看向谢长风的眼光里，仿佛是在看一个魔鬼。
江里一泡，他是真的吓破了胆。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谢长风转身就走。
把王军吓到这个样子，可以了，再搞下去，没意思了。
燕铁城成谦跟着他上车，成谦转身之际，还点了点王军，王军情不自禁的又是一抖。
他以前看不起哑巴，今夜之后，他才知道，这些哑巴有多狠。
谢长风发动车子，回家，至于王军，不必管了。
第二天，燕铁城跟谢长风汇报，王军搬走了，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谢长风哈哈一笑，彻底抛到脑后。
红星厂的十万支巧克力冰棒，在往黄一鸣和伍飞腾处每天送一万多支的消耗下，几天就清空了，红星厂开始正常运转，而聂小钢他们这些搞地推的，则没白天没黑夜的在外面跑。
跟前面一样，二马路分片，一人包一片，拿下阵地，回头燕喃归总，绘图，插红旗。
当然不能跟国企一样，多干少干不干一个样，谢长风规定，每拿下一个点，就有二十块钱奖金。
聂小钢有一天拿下了三十多个点，光奖金就拿了七百块，听得谭香枝都心动不已。
说起来，他这种能正常说话的，沟通还是要容易一些，到目前为止，一天拿下代售点最多的，就是聂小钢，燕铁城成谦这些人都不如他。
谢长风不管这些，他每天就看表报，眼见着二马路跟一马路一样，红旗越插越多，一个星期左右，二马路这边的红旗就超过了一马路。
燕喃跟他汇报，现在一天的销售额，基本能稳定在三十万左右。
纯利大约十四万多点，不到十五万。
“还在增长，不过也快到头了。”
燕喃给出判断。
“为什么？”谢长风一时没反应过来：“码头区这边点满了，还可以去下马区嘛，再过去金沙区，不过那边有些远了。”
“不是远近的问题。”燕喃道：“产能只有这么大，除非立产立销，机器才能空出来，但那是不可能的。”
“哦。”
谢长风这才想到产能的问题。
两家冰厂的产能，只有这么大，以前是够了，事实上，以前还有大量的冗余。
以前风格不同啊，国企风格，爱吃不吃，爱买不买，爱存不存，只在那里坐等，顾客上门，态度甚至还奇差。
这样的作风，那些稍远一点的超市旅馆，虽然有冰柜，也懒得来进货。
但谢长风接手后，祭出了后世送货上门的杀招，小超市小旅馆只要坐在家里等着接货就行，这等于送钱上门啊，为什么不干。
销量狂涨好几倍，就把两家冰厂的产能全榨出来了。
但两家冰厂的产量，就到了瓶颈，再想往上涨，也做不到了。
谢长风有点儿遗撼，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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