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席凛像是着了魔似的，一只手捧住江若彤的脸，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看，随后问。
“你是说，不管用什么代价，你都想留在我身边？”
席凛在问这话的时候，说真的，江若彤还是有点犹豫的。
但在想到只要能征服这个男人，成功坐上席太太的位置，她就已经赢了。
最终，她点点头道：“是的，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席凛却在这个时候苦笑起来。
“你刚刚犹豫了，这就说明，你从心里是不愿意的。”
江若彤赶紧捧住席凛的手，迫切道：“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愿意。”
“我刚刚之所以犹豫，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换一张脸，换成你喜欢的人的样子。”
席凛听了这话，一瞬间有些感动。
他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江若彤，最后冷笑一声。
“迟了。”
她继续抱着他的手。
“不吃真的不吃，一点也不吃席凛，只要你愿意，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换一张脸，哪怕你让我把整个身体都动一遍，我也愿意。”
席凛听了这话，突然间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往后拽。
这就使得喜江若彤不得不努力扬起脸，和他相对视。
“说吧，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因为爱我吗？还是说，因为席太太的位置。”
是因为爱吗？
她也很迷惑，是因为席太太的位置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老实说，应该是心底那么多不甘心的感觉，让她不想就这么输给那个女人。
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成功坐上席太太的位置。
她要向那个女人证明，她才是最后的王者。
“当然是因为爱了，凛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的，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这份爱至死不渝。”
她伸手，轻轻摩擦着席凛的脸。
这一刻她已经不再是她了，而是被心底那股执念支配的躯壳。
“那我就如你所愿。”
席凛说到这里，缓缓站起来。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然后扔在她面前。
“既然是这样，你就照着她的样子整吧，我会给你席太太的名分，也会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
照片就这么飘落在地。
江若彤缓缓蹲下，将照片捡起来。
在她看到照片里的人时，整个人往后踉跄两步。
“这个人是……这个人是她……”
没错，照片里的人是徐清颜。
她原本以为，再出现一个比徐清颜更娇媚的女人，席凛的心会重新被这个女人占据。
没想到，即便是到了最后，他的心里有的人，也是那个贱人。
“不然你以为呢？”
“这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心里只有她，你也给我听清楚了，她不是我亲妹妹，而我才是席家，最不应该存在的一个。”
席凛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狰狞的笑起来。
“所以，像这样出身卑微的我，你还愿意嫁吗？”
真相摆在眼前，说实话，江若彤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这些话都是从席凛口中说出来的，就算她不信也得信。
“愿意，我还愿意，之前我说的所有都愿意。”
席凛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决定，而是暼了她一眼道：“那就行动起来吧，我等你消息。”
席凛离开以后，江若彤捧着这张照片，又哭又笑。
她赢了，又好像输了。
独自站在海边的她，冲着天空道：“徐清颜你看到了吗？你到底是输了，哪怕我赢的不光彩，可你喜欢的男人终究还是属于我。”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她，她知道，徐清颜已经死了。
最后，她对着天空又哭又笑起来。
席凛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始终没有任何波澜。
……
徐清颜只觉得自己在海里浮浮沉沉，好像喝了很多水，到最后，又好像有一双大手将她捞出来。
她死了吗？好像没有死。
因为她又看到了那张她熟悉的脸。
她动了动唇，冲着面前的男人道：“秦先生。”
可是说话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嗓子嘶哑疼痛。
“你呛了不少海水，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有什么话晚点再说。”
秦先生依旧是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在她眼里，这位秦先生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
她甚至不懂，为什么秦先生会帮助她。
“先想一想，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她现在根本没有胃口。
“就随便熬点粥吧。”
秦莫听了这话，冲着一边的佣人一扬下巴，佣人立马会意，赶紧走了出去。
他上前，替她捏好被子。
两只手捧着她还是冰冷的手。
“你掉进海里时间太长，被捞出来的时候会生病了，到现在都暖不热。”
说完这话又捧着她的手，在嘴边呼呼。
“这样有没有感觉暖和一点？”
她点点头，哪怕手不暖，心也是暖的。
“秦先生，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秦莫听了她的话，脸上冷了几分。
“我不喜欢你这样妄自菲薄，你永远是我心里最单纯善良的女孩。”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
他会一直在这里等她，直到她看清楚那个人的真面目，直到她愿意回到他身边。
“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那边的事情我会帮你留意。”
秦莫原本打算直接离开，却在这个时候又停下脚步。
“有件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因为就算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
徐清颜看着他，面露疑惑，但很快她就猜测到了。
“是关于他的事吗？”
秦莫笑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动作亦如最初的温柔。
“是的，有关于她的消息。”
“三个月后，他会和江若彤举行婚礼。”
她以为她不会难过，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泪水还是瞬间涌了出来。
她用略带哽咽的嗓音道：“可是……席凛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差不多到了，只不过，就算不想领证也可以先办婚礼。”
“毕竟这件事情，已经上报了。”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瞬间破灭。
她一双眼睛盯着秦莫问：“你放任我去做自己的事，又告诉我这个残忍的结果，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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