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宸拿钱的手停在半空当中，佯装听不懂，问：“不都是钱？现金和刷卡有什么分别吗？”
老王看着他手里的钱，嘴角勾起，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的转身拿了一只鞋子。
“只要一秒。”他自顾自的说，把玩着手里的鞋子把鞋带抽出来。
这是一只婴孩的、粉红色的小鞋子，鞋头圆圆的，辨不清左右脚。
“我只收你一秒钟。一秒钟，就是救这只兔子的代价。”眼睑垂下，看着被绷带绑在十字木板上的兔子，伸出一根手指揉揉它的头顶。
“要不然，我就把它塞进这只鞋子里。你……”
“怎么计价？”沉默好一会儿的辛宸打断他的话。
男人闻言轻笑，掂掂手里的小鞋子，说：“真是爽快人。很简单，一秒钟，只要你同意。这只兔子会健健康康陪着她，直到她死去。”
辛宸睨他一眼，把钱包放回口袋，低头又问：“是此刻的一秒还是……”
说着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疲惫消失不见，透着商人应有的精光。
“永恒的一秒呢？”静静地说完，看着那只兔子。
男人微微一愣，一拍手，面上的笑变成讪笑，“行家啊！我这小店还是第一次碰上您这样的行家。”
辛宸一摊手，冷漠道：“所以呢？”
“所以……当然是永恒的一秒了。”男人见他不受奉承，有话直说。
又劝道：“反正一天二十四小时这么多，少一秒对你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一秒钟，换取一个小生命陪你下半辈子。这难道不值得吗？”
“值得！”辛宸如实回答。
男人面露喜色。
“但是我要不起，你找别人吧。”辛宸直言了当。
男人喜色陡变，半是威胁道：“那你就不怕这小丫头伤心？半夜还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你……”
“不瞒你说，这样的兔子我们家多得是，这只就算是送给你了。”辛宸说完直接转身走向白诺。
“……”生意没做成的男人有些不快，面上去还是笑着。
说：“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小气的男人，追一个女孩子，难道付出一秒钟都不值得吗？”
辛宸笑笑没说话！
白诺被闹醒，睁开朦胧睡眼，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确信的揉揉眼睛，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兔子死了，我来接你回去！”辛宸朝她伸出一只手。
白诺揉揉眼睛，脑子跟卡壳了似的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他的手拨开。
坐好，揽着身上的毯子凝眉看向老板，问：“死了？”
“他逗你玩呢！兔子没死，就是他付不起这个钱！所以才跟你说兔子死了，你看这不是好着呢吗？”男人忙不迭的说，举起手上的十字木板架。
白诺不解的看一眼辛宸，起身走过去，被他一把拽住。
“这兔子咱们不要了！改天我再送你一只！”
白诺奇怪的看他一眼，摇头，问：“为什么？我大半夜出来可不是为了把它给遗弃掉的！”
“哎呀，就是啊。我这都是小本生意！又没开什么高价！”男人见状笑着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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