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五位督查进入餐厅后，蒙圈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再次愣了愣后，方凯犹豫道：“您需要什么样的代价？”
沉默数秒后，李云瀚的声音响起：“目前的局势图，以及……你们能接触到的新军所有资料。”
这不可能！
这四个字已经冲到了方凯嘴边，他没敢说出来。
“大人，我们无权定夺。我们只是一个地级市的新军负责人而已。”
“呵……”李云瀚古井无波，送出了最后一击：“如果苍龙脊崩溃，你们还在颍河守得住？”
刷刷刷！数位督查全都站了起来，过度的震撼让他们根本合不上嘴！
苍龙脊上下来了人，他们是知道的。而且对方说出的那几句话，也有语言学家解析了个大概——毕竟只要有文字的母本，类似的语言解析起来并不算太困难。
但是……对方怎么知道的？
他们想问，但又不敢问。就在这片尴尬的沉默中，饕餮终于再次开口了：“我不需要你们现在决定。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回去请示你们的上峰。”
“不过，最好别想着不付出代价。”
一股无形威压从他身上喷薄而出，他的身形微微扭曲，沉声道：“没人能赖我的帐。”
威压骤然出现，又立刻消失，仿佛什么都没出现过。
蜻蜓点水，只留下所有人心中涟漪不断扩散。
“好……我们回去之后立刻请示。”十秒后，最年长的刘德义说道：“还请饕餮大人明示。”
戏肉终于来了……李云瀚心中暗暗绷紧，第一次坐直了身子，肃容开口：“蛾神苏醒了。”
这几天，他做过一些实力对比。
在他的对比中，蛾神大概率强过普渡慈航，而且远不止一筹！
很简单，他没有看到全貌的诡物，大部分都显示？？？
但只有蛾神，他只看到了一只眼睛，就立刻提示了。
而且……当时他的理智减少了9999。
没有无惧，他已经回不来了。
能让理智直接崩溃的诡物……就连他曾经在死谷道上看到那只羊形主宰都做不到。而且这还是十倍速的崩溃！
最后，对方是目前唯一一只，后缀为神的诡物。
蛾神……五位督查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这个名字毫无疑问回去后就会立刻上报。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极其重要！
“别抱着徒劳的希望，日晖省已经没有活人。”饕餮的声音悠然响起餐厅：“真珠活佛拼尽全力拖住了对方。”
“但是，他只能拖五年。”
死寂。
片刻后，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五位督查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看到对方脸色难看地吓人。
“啊，对了。”饕餮仿佛想起了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方勇华曾经和蛾神有过接触。”
宛若被雷电劈中，粗重的呼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倒抽凉气的声音。
周广博放在桌上的拳头已经死死捏紧，脊背上一片冰冷。
现在，他们就无比迫切地想离开，把自己得知的信息立刻通报上去！
但是，不行。
“大人。”宋麒麟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恭敬鞠躬：“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开始吗？”
随着李云瀚的点头，一辆餐车被推了进来。上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餐盘盖。
方凯坐立不安，如果可以，他希望立刻起身就走。若不是身边的林雯踩了他一脚，他已经有些失态了。
他甚至没空去看什么是午餐……然而，这份焦躁的心情，随着餐盘盖揭开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好香……
一道道目光汇聚到了托盘上——那里，有七只拳头大的小碗。里面盛放着金色的汤汁。
不是清幽寡淡的香味，而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霸道的香气！
浓郁，粘稠，光是闻到味道，就感觉毛孔都在舒展。
更让他们震撼的是，他们清楚感觉到了，自己的异能在波动！
“这是……”虞瞳愕然看了看汤碗，再抬头看了看李云瀚。
这是自己拿过来的骨头？
为什么它拿起来的时候不能吃，然而在餐厅转了一圈就可以了？
从来没听过……主宰也可以吞噬主宰！
并且，她的异能……也在开始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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