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一个绝望到想死的人，根本感觉不到丁点儿痛意。
“虽然你也救过我的命，但我只有一条命，没办法抵给你，只能下辈子了……”温媞儿喃喃的说着，血溢了出来。
少女的手力不够，没能伤到大的动脉，只能拿刀子一点一点的滑。
不痛……真是一点也不痛。
“等我死了，你帮我把我的骨灰撒到臭水沟里，这样别人就不会再骂我了，然后你再找个跟你门当户对的女人娶了。
还有……你别对我恋恋不忘，这样真的很伤女孩子的心，如果你想跟你的新妻子过得幸福一点，那就不要对我恋恋不忘……”
血痕越来越多，但怎么也割不到大静脉。
温媞儿也没着急，依然慢条斯理地割着手腕，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些东西。
倏地抬头，对着镜头微笑，“以前我有说过，想给你唱一首适合你的歌，刚刚我想到了一个曲子，唱给你听好不好？”
啦啦啦……
温媞儿不会作词，只是随口哼出了她刚刚想到的曲子。
甜甜脆脆的声音，带着一种凄凉的干涩。
直播中，弹幕的风格变了。
【抛开温媞儿那些绯闻不说，她唱歌还是挺好听的。】
【不枉我曾经粉过你，歌声很好听，这是新歌吗？】
【好听好听！】
【好好听啊……】
【是我手机的问题吗？温媞儿的嘴唇好像变白了。】
……
——时间倒退到直播刚开始的第2分钟——
乔豪苑。
“少爷，不好了！！！”步轻轻拿着手机，飞快地冲到书房。
心太急，没敲门就闯了进去。
步轻轻直播页面强放在男人的桌面上，急道：“少爷，你快看看少奶奶的直播，她好像不太对劲，一直说胡话。”
直播刚开始没多久，温媞儿刚好说到：
“我活着就是一个错误……网友们也一直这么提醒我，我真不想听啊，可我每天都能听到这些声音。
你说……我为什么不去死？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呵呵……”
该死的！
乔承勋握紧手机站起身，一边盯着直播页面一边走下楼。
“媞儿情绪崩溃了，马上去找她！”
也许不仅仅是情绪崩溃，她的情况不对！
该死的！
媞儿，你别乱来，我很快就过去陪你，别乱来……
在去龙豪别墅区的路上，乔承勋死死地紧盯着手机来看，一刻也不敢放松。
步轻轻坐在副驾座上，也开着直播页面，突然惊呼一声：“少爷，你快看少奶奶的嘴巴，好像变白了，她不会真在自杀吧？”
“开快点！”乔承勋低喝道，心像被活活的剥开，剧痛无限蔓延。
该死的！快住手！
媞儿，我不允许你死，不准死！
直播画面中，温媞儿的脑袋开始在无意识的摇晃，嘴唇也越来越白，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
看到少女的脸色变化，有人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人性最原始的良知被触动。
直播的弹幕终于变了。
【天哪，温媞儿真的在自杀，她在哪里啊？快点报警啊！】
【怎么报警？】
【网上怎么找网警？温媞儿在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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