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听到答案的顾红衣不悲不喜的，她的双眼空洞，似乎又在懊恼什么。
奚长宁和赫连宝离开的时候，很担心顾红衣的情况，但是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恐怕太子要起疑的。
“长宁，你说司青大人会不会察觉什么了？”
赫连宝一遍收拾一遍问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青大人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然也不会跟随皇后怎么就，皇后更加不会将这么秘密的事情交给司青做。
“一定是有察觉的，待会你去皇后娘娘那里看看有什么动静，最近恐怕又不安稳了。”
奚长宁觉得皇后娘娘才是那个没有说实话的人，这件事可能包括顾红衣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唯一知道真相是皇后，因为这件事就是她主谋。
光是这样想，奚长宁就觉得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漏掉了皇后，一直以为她是一位为了儿子在皇宫忍让睿智的母亲。
皇甫紫绵发现奚长宁有些坐立难安，她的眼睛四处张望，却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是她自己喊他过来的，来了也不说事情。
“长……太子妃，你找我何事？”怀着不安的心情问道。
“把脉。”
把脉不找太医找他做什么？虽然也不是把脉之事，但是话在嘴里打转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我有一事心绪不宁，你看可治？”
奚长宁收回四处张望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她插手这件事已久，早已经忘记了最初的目的，现在也不知道能给她和皇甫紫绵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只希望是件好事。
原来是心事？那他就更没办法了，他可以使皇子，也可以是大夫，就是解决不了别人心中所想，更可况是次长宁？但是好奇心促使他想问又觉得身份尴尬，只得低下头听她诉说。
“为什么不敢看我？”
紫绵啊，难道还不懂她的心思吗？她怀念着横山山脚下的日子，却也感叹那时两个人都心怀心思没办法坦诚，如果那个时候选择不一样，现在会不会好过一点？
“何事？”问吧，自己明明很想知道。
“你。”
清澈的双眸泛着波澜，飘渺的人终于有了点真实的感觉。他的手还搭在奚长宁的手腕上，但是力气远远超出把脉的力气。
“长宁，出事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她的重生已经带来了太多改变，也不差这一个。但是她所有的算计都排除了皇甫紫绵，唯独这件事不得不两个人一起面对。
“跟我来。”
熟悉的脂粉味在风里传开，顾红衣端坐在软榻上，看着门外。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在皇宫？也许今天这个人回告诉她答案。
皇后匆忙的走进屋内，看着面前身着红衣的妹妹，她知道面前这个人不再是听话的顾红衣，她在思考。
“姐姐你很久没来了。”
“红衣，你怎么了？听司青说你最近好像想起了什么？”
皇后再害怕，顾红衣不能想起什么，她宁愿顾红衣一直疯疯癫癫的，她这样就可以照顾顾红衣，她自己就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姐姐是希望我想起来还是永远的疯下去？”
顾红衣让姐姐选，看看她这个姐姐这么多年让妹妹疯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保护她？还是害她？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司青把煮好的药端上来。”
司青颤巍巍的端上好冒着热气的药盅。
药性是平日里的好几倍，她怕皇后自己不小心犯下错误，到时候懊悔的还是她自己呀。十几年前是这样，现在恐怕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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