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古阵法能帮她吗？”
萧涵转头问神色凝重的宴清河，后者摇头：“这雷劫……还是要自渡。”
雷劫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可每次旁人看郁意渡劫，都觉得心惊胆战。她的雷劫，道道叠加，一道更比一道强。
这一场雷劫，足足渡了四天三夜，才消停了。
第五天早上，雷霆之地恢复了常态，可郁意还没有出来。
“这是怎么了？出问题了吗？”
一直守在外面的萧涵见到雷云都消失了，郁意还不出来，急了。
宴清河：“她定是在稳固修为。”
萧涵：“……在雷霆之地稳固修为？她又不是雷属性。”
可郁意还真就在稳固修为，这一稳固，就是七天。
七天后，她终于出现了。
“郁意，你这修为……”
萧涵先一步迎上去，待察觉到郁意的修为，不由面露惊异。
郁意：“受了别人的馈赠，”所以一次闭关渡劫，她的修为已至探灵期十二级。很快，她就有可能突破探灵期，进阶化灵期。
她看向宴清河，道：“此次闭关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见郁意神色凝重，宴清河给萧涵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了然，将其他人带走了。
清场之后，郁意才说道：“我们的进阶……可能不太正常。”
“嗯？”宴清河皱眉沉吟，“与陈凤鸣他们相比，确实不太正常。”
昭阳国的灵者进阶，太快了。短短几年而已，就能和修炼了数年乃至百年的神迹大陆灵者相比了。要知道，神迹大陆的灵气可是传承了数千万年了。而水蓝星呢，灵气复苏才多久，灵气蕴含程度更不能与神迹大陆相比。可即使如此，大多数水蓝星的灵者等级快要追上神迹大陆的一般灵者等级了。
这样的速度，能正常才怪。
只是之前各种事情太多，大家都忽略了而已。
如今郁意主动提起来，肯定是有别的发现了。
郁意点头，“我们的修炼……大概像是买断。”
“买断？用什么买断？天赋？寿命？”宴清河不理解，郁意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天赋。我们的进阶，有上限。”
宴清河：“……造化阁告诉你的？”
郁意神色复杂，“算是。”
这次渡劫，她与水蓝星的天道意志终于有了沟通。可沟通不过三言两语，就得到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
沉默许久，宴清河问道：“上限是什么？”
郁意摇头，“祂没有说，但我估摸着，好不到哪里去。”
举个例子，陈凤鸣只要有机遇继续修炼，以他的天赋说不定能问鼎出灵期。可直觉告诉她，水蓝星的灵者，即使最强者，最高可能是虚灵。
别看虚灵与化灵只一个大阶级，可实力越是到后面，即使一个小级，差别可能都是一个低级位面与高级位面之间的距离。这样的买断，谁也说不上于水蓝星的灵者而言，到底是好是坏。
宴清河想得更深，“那你呢？于你可有限制？”
郁意：“应该没有。”
造化阁是掣肘，更是助力。她知道，当下自己能走到这一步，都是造化阁的原因。
闻言，宴清河松了一口气，“只要与你没有限制，一切就好。”
他怕位面融合不能终止。若郁意修为有上限，这岂不是这条路是一条死路。只要她没有上限，位面还能继续融合，她才能有活路，水蓝星也才有能活路。
片刻功夫，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如果真是这样，下次位面融合，主力人员得以陈凤鸣等灵者为主了。”
既然实力早晚有一天跟不上郁意的步伐，那水蓝星原来的灵者先一步降低存在感，辅助陈凤鸣等灵者获得水蓝星的主动权，势在必行了。
这样一来，不仅能让陈凤鸣等灵者对水蓝星有更大的依赖感，也能降低水蓝星本土灵者的牺牲。总的来说，不算太快坏。只要操纵得当，水蓝星的灵者能活很久。
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郁意，后者拧眉，“也不用这么悲观，说不定后面有解决的办法。”
宴清河摇头，“我们修为进展已经够快的了。你常说，得到什么，就得有失去什么的觉悟。当下，我们得到了不少了，就算失去了修为上限，也许在许多人看来也是好事。”
就算是只能修炼到化灵期巅峰，灵者寿命也足有千年可活。这于灵气复苏之前最多只有百年寿命的人类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而且因为灵气的温养，什么病症几乎都在逐渐消失。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人啊，终究是不能太过贪婪的。
“阿意，你不必事事求全。”
“我更希望，你能多顾虑自己。旁人总有旁人的道，你就算是能帮，又能帮到哪里去。”
郁意苦笑。
负重前行太久，久到她已经习惯了。
突然有一天别人告诉自己可以不用负担别人的人生，她反倒是怅然。
见她苦笑，宴清河上前轻轻环抱住她，道：“阿意，你该是意气风华的。这些负重，也该由我们自己背负了。”
“你只要继续往前走，我会一直在你后面的。只要你回头，我就一定在。”
宴清河没有遗憾吗？
有。
修为上限，意味着他与郁意将会拉开距离。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放手。
她啊，是他唯一的不愿意放手的。无论何时何地，即使是死亡，她也得是他的！
郁意不知道宴清河的心思，靠在他肩膀上，脑袋抵在他的脖颈处，感受着他的体温，她突然发现真的好累。
或许，真是时候放手了……
——
修为上限此事，郁意完全交由宴清河去处理。
她现在呢，准备去一趟灵域。
没错，这么久的时间，水蓝星上终于出现了第一个灵域。
灵域是一级的，可据陈凤鸣他们说。只要是灵域，不管是几级的，也绝对比灵境收获更大。因此，这突然出现的灵域，吸引的不仅是郁意一行人，还有妖域以及陈凤鸣等人。
更甚者是，郁意见到了外围的巫楚。
他身边聚集着一圈年轻人，都是清虚宗以前的弟子。
位面融合之后，清虚宗没了，可巫楚还在。那些太上长老、长老们走了，可一些亲传弟子还是和巫楚一样，都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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